第149章 天罡神雷鐵布衫
“佛道之爭乃是教派之爭,大勢之爭,你我之戰僅是個人之戰,此二者不可同日而語?”
“怎麼?恆久兄怕輸?”“非也,人生無常,輸贏天定,若是天傾施主覺得勝了貧僧便是道教勝了佛教,未免太天真了些,而且既然此時上場,怎會有輸的道理。”
“哈哈,恆久兄果然是信心滿滿啦,也罷,咋們就以實力說話。”“阿彌陀佛,天傾施主,請。”
神情凝重,陳天傾可不敢託大,一身暗勁修為砰然爆發,腳踏罡步朝恆久和尚攻去。
恆久和尚不愧是少林弟子,面對陳天傾悍然一掌面不改色,身影一動不動的盯着陳天傾。
在那一掌即將扣入面門之時,恆久和尚手掌翻動,佛光乍現,迎上那一掌。拳掌相擊,爆發出轟鳴,不過二人皆有保留,身形一顫隨即戰在一起。
陳天傾腳踏罡步恰似一條游龍,左閃右避,行雲流水,而恆久則更為直接,不論陳天傾到何處,其只管施展方寸騰挪,出現在陳天傾身前,你來我往,轉瞬間已經交手數十回合。
不過二人皆是暗勁修為,一番試探難分勝負。
“恆久兄不愧是少林弟子,武道修為之強讓陳某大開眼界。世人皆說天下武功盡出少林,不知陳某所學可入的了恆久兄的法眼?”
“天傾兄莫要徒勞唇舌,世間武學千千萬,雖不是盡出少林卻也是同根同源,此言不過世間同道對少林的一種認可而已。”
“天傾施主,武道修為你不可能勝我,還是使出真本事,莫要浪費時間。”
一聲輕笑,陳天傾說道:“哦,恆久兄真是好大的自信,陳某今日還非要試上一試。”
說罷陳天傾太極起勢,想要以太極拳的四兩撥千斤之法應對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的大力金剛掌。
一陰一陽,一剛一柔,交手十數回合竟是難分勝負。不過恆久和尚儼然瞧出了陳天傾的心思,收勢一變,儼然又是一門少林絕學——沾衣十八跌。
此門絕學乃是一門擒拿之法,與太極拳有着異曲同工之妙,號稱沾衣即倒,陳天傾一時不備,與恆久和尚交手一擊,當即一股勁力傳至關節,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
吃了個悶虧,陳天傾不敢再與恆久和尚近身,神情凝重的說道:“恆久兄武道之強陳某難以望其相背,不過陳某還有一技,想向恆久兄討教。”
說罷陳天傾靜心凝神,運氣行功,恆久和尚倒也未進攻,拭目以待。
不過片刻,陡聞晴天霹靂,但見陳天傾身軀之上纏繞着一道道跳躍的金色神雷,噼啪作響,光芒乍現,透着無語不催的尖銳,似乎天地都為之驚顫,萬物都為之焦灼。
不明所以,在場眾人不禁有人驚呼道:“龍虎山天罡五雷決?不會錯的,就是天罡五雷決,這可是天師府的鎮府之雷典啦,沒想到這陳天傾竟然有資格習得。”
“恆久兄,世人傳聞你已經修鍊成佛門的至強神通——不壞金剛軀。而今陳某倒要瞧瞧,是你的不壞金剛軀至堅至硬,還是天罡五雷決的庚金神雷無物不催。”
感受到那股讓毛髮生疼的尖銳之力,恆久和尚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神情。“阿彌陀佛,素問天罡五雷決乃是天師府的鎮府之寶,今日有幸一見亦是不往此行,天傾兄,請。”
說罷恆久和尚暗勁中期武道修為驟然爆發,隨着他行功運氣,但見其裸露的皮膚瞬間發生變化,由那黃白之色變為幽邃的鐵青。
“少林七十二絕技的鐵布衫,依這副模樣儼然是已經大成啊,庚金神雷對戰鐵布衫,真是一場矛與盾的交鋒啊。”
“天傾兄,請。”凝望着那身幽深肌膚散發出的厚重感,陳天傾不再有絲毫保留,有着庚金神雷的加持,其瞬間就來到恆久和尚面前,庚金神雷纏繞在拳頭上,憤然一拳砸向恆久的面門。
此拳快到極致,避無可避,施展了鐵布衫,恆久和尚的速度也受到一定的影響,被陳天傾一拳徑直砸在面門之上。
“咣,”一道洪亮的聲音從場中響起,像極了山頂上晨鐘之聲。沒有想向中的面目全非,鮮血橫流,恆久僅是被這一拳砸的倒飛出去,起身後,竟是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傷。
見到這一幕,張靜初也是不由得瞠目結舌啊。陳天傾的庚金神雷之強,就是隔的老遠張靜初都能隱隱感受到刺痛,這樣無語不催的一拳下去,恆久和尚竟是毫髮未損,這是多麼強大的防禦啊,要知道,面門可是極其脆弱的地方啊。
陳天傾儼然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不禁有些呆愣。然而挨了一拳的恆久可不會管這麼多,“恆久兄,這下該我了。”
說罷恆久又使出一門少林絕學——八步趕蟬,一步踏出,來到陳天傾身前,揮舞厚重的拳頭朝陳天傾面門砸去,來而不往非禮也。
陳天傾可不比恆久,這一拳若是被砸實了,不死也得重傷。感受到致命的危機,陳天傾本能的舉臂格擋,但聞轟的一聲,沒有絲毫意外,陳天傾被砸的倒飛出去,狠狠地跌在地上。
一擊作罷,一擊接踵而至,恆久和尚再次出現在陳天傾身旁,高舉拳頭朝陳天傾砸去。
然而清醒過來的陳天傾有庚金神雷的加持,速度較之恆久和尚更是快上一籌,在那千鈞一髮之際,一個側身翻滾躲過這一擊。
“轟,”驚天動地的轟鳴在耳旁響起,陳天傾急忙起身舉目望去,但見其剛才躺倒之地已然化作一個一丈方圓的深坑。
驚魂未定的長呼了口氣,陳天傾心有餘悸,不禁暗自咋舌,這一拳若是挨實了,現在自己還有命在嘛?
不給其多想的時間,一擊未中,恆久和尚一擊又至,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不敢與之硬碰,陳天傾腿上雷光閃動,身形瞬間消失不見。
知曉自己速度不及陳天傾,恆久和尚不在追擊,朝陳天傾說道:“天傾施主,你這樣一直逃竄,可是贏不了貧僧的。”
陳天傾有苦難言,一聲苦笑道:“一味地進攻也不見得能夠勝利,徒勞耗費氣力罷了,陳某隻是在找一個時機,一個一擊必殺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