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跪在地上的太醫現下只覺着自己實在是太衰，今日因為自己當值，就要可能要因此頂上一場災難。
“皇上，咱們的孩子是不是活不成了？”
如珍說話的聲音有些凄慘，好像被風雨給壓榨過一般，她的一雙杏眸也有着讓人說不出的可憐勁兒。
“珍兒，你還這麼年輕，日後一定還會尤屬於咱們的孩子。”
皇上現下最寵愛的人便是如珍，因為和她在一起，他總有一種重返年輕的感覺。
這些日子，他也希望如珍能夠懷上自己的孩子，誰曾想是這樣的結局。
“皇上，您一定要幫臣妾報仇啊。”
如珍一隻玉手緊緊攢着皇上的衣袖，好像在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的一雙杏眸也閃現出幾份枯樹般的絕望，好像眼前的世界都因為眼前這個孩子的消失而上了一層暗色。
“都是言歡將臣妾推下樓梯階。臣妾和她無冤無仇，實在不知她為何要這般對臣妾和無辜的孩子。”
如珍哭的很是傷心，一顆顆晶瑩的淚好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接二連三地往下落，給皇上一種如果不將這仇給報下，自己以後就難以生存下去的感覺。
“來人，將言歡給召來。”
皇上沉聲一喝，幾分怒氣的意味便從中透來，臉上陰沉的神態透着幾分讓人害怕到心裏的的殺氣。
跪在地面上的太醫大抵知道言歡應該是躲不過這一劫。
希望自己能夠不和她上黃泉路。
哪怕挨一頓板子，自己能夠留下一條命也是件好事。
不一會兒，言歡就到了宮殿處，當然皇後娘娘也緊隨時其後，畢竟她可要護着屬於自個兒未來的兒媳婦。
“臣女參見皇上，參見如妃娘娘。”
言歡對於這一情況並不意外，畢竟今日如珍要是不從自己的身上扒下一層皮來，如珍是絕對不會甘心。
言歡的嗅覺一貫靈敏，這個時候，她聞到了一股很怪異的味道，餘光也不覺瞟向不遠處的香火處。
仔細想想，好像這樣的味道，自己也曾經在提煉迷幻香的時候有所產生。
“你為何要殺害朕的龍嗣？”
皇上一上來就直接給言歡定罪，似乎一點兒也沒想給她否認的機會，一雙幽眸里佈滿了深沉，好似隨時就能將天上的陰霾給往下壓着。
“皇上，此事尚未查清，歡兒是個好姑娘，定不會做出殺害龍嗣之事。”
皇后跪下來給言歡求情，一副覺着言歡不是心狠手辣之人的模樣，隱隱散發出來的倔勁兒也讓皇上感到有些不滿。
皇上只覺着自己的龍威遭受到挑戰。
“蓉貴妃娘娘到。”
門外宮女的稟告，言歡對此並不意外，畢竟像這樣落井下石之人，今日怎麼可能不來看自己的笑話。
蓉貴妃打着的便是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好讓待會兒要來搭救的李煦也一起陷入其中，這樣江聖凌就可以成為獲利的一方。
但如果蓉貴妃知道自己的兒子早已經在多年前死去，大概再也笑不來了。
蓉貴妃現下穿的比較素靜，眼角還有着幾分淚痕的憔悴，一副要得知如珍孩子失去，自己也跟着難過的模樣。
“臣妾參見皇上。”
蓉貴妃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餘光還不時向床榻上散着關懷的意味，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
皇上現下的心情雖然不好，但不邊直接發作在蓉姨娘身上，他只是淡淡地說了句，
“起來吧。”
“言歡，朕再給你一次主動請罪的機會，若再不識相，可別怪朕不顧往日的情分直接上刑。”
皇上聲音一沉，語氣里也攜着幾分天上雷鳴的壓沉意味，一雙幽眸有着幾分如刀尖一般的銳利，似乎只要下一刻言歡說的話不合皇上的意思，立馬就會被下一個凌遲之刑。
“不是歡兒的罪，恕歡兒不能相認。
歡兒和如妃娘娘自幼相識，不知哪兒來的理由要致她於非命。”
讓如珍沒想到的是，今日言歡竟然將舊事給揭出來，莫非她今天已經做足了要拆穿自己的打算？
“自幼相識？”
皇上眸里起了一陣疑光，眼裏雖然還對如珍帶着幾分徵詢之意，但臉上的線條明顯沒有先前那般凌厲，不過殺害的意味還是比之前要重的多。
“皇上，臣妾自小在揚州長大，與言歡姑娘確實相見過幾面，所以現下見着她，臣妾的確覺着頗有眼緣。
可臣妾真的想不到，她會對肚子裏無辜的孩子下狠手。
臣妾也需要言歡姑娘的一個解釋。”
好一張會顛倒黑白的嘴，一段時日不見，如珍的嘴皮子功夫便愈發了得。
言歡有注意到這會子因為激動而不顧疼痛而騰坐起來的如珍，一隻手幾乎是半無力地搭在皇上的肩頭，但是袖口的方向卻是若有若無地對着皇上的呼吸方向。
言歡更注意到皇上的眉頭由蹙起到舒展，再由舒展到蹙起，就在這個時機，她當機立斷地衝上前去，扼住如珍的手腕，並從如珍的衣袖裏掏出一個香囊，
“如妃，你竟然敢給皇上下藥。”
皇上本要發火的臉色此刻因為言歡所說的話，一雙眸子裏的光芒變得愈發深沉。
皇后也知道這個孩子膽大，卻沒想到言歡會做出冒犯聖駕的舉動。
畢竟如珍要是沒有下藥，恐怕言歡今日是必死無疑了。
皇后在心中默默地祈禱着，好像這樣做，就能讓言歡增添一些運氣。
“這個香囊里有大量迷幻香的成分，長期使用會讓男子中上一種慢性病毒，不僅會產生幻想，對提供者產生依賴，更會隨着時間的延長，而侵入到五臟六腑，以達到讓人死亡的目的。
皇上要是不信，可以讓太醫來檢驗。”
對於死亡一事，皇上一向忌諱，現下言歡敢這樣膽大地說出來，想來也是有幾分把握，這個時候，他就算對如珍再喜歡，也不會將死亡一事用作守護的底線。
在皇上威逼的視線下，跪在地上的太醫兢兢業業地對其進行檢驗
如珍這個時候仍覺着自己可以抱着希望，淚水漣漣道，
“皇上，這香囊是宮裏的、嬤嬤所制，如何會有什麼迷幻香的成分？不過是好聞些罷了。
皇上要是不相信，如珍只好以死明志。”
如珍說完以後，當即用頭去撞床梁，但言歡也眼疾手快地去扣住她的肩膀，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