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喜歡小滿呀?
洗洗乾淨,也就上炕了。
這炕小,四個人擠在一起是不行的。
所以東屋許氏陪着夏福寶睡。
夏小滿和夏月牙倆姐妹就睡在西屋的炕上。
好在煮飯是一邊,燒水又是一邊,這樣子就可以兩個炕一起熱乎了。
進了被窩,夏小滿瞪着頭頂的茅草和泥巴組合而成的頂棚,心中暗暗的想,早晚有一天,自己一定要蓋一間屬於自己的大房子。
“小滿,你睡著了沒?”
夏小滿閉上了眼睛,就聽見旁邊夏月牙的聲音。
“還沒呢,怎麼了?”
夏小滿翻了個身子,朝着夏月牙。
窗外,月光淡淡的透了進來,夏小滿能看見夏月牙那一雙黑亮的眸子。
“小滿,你不害怕嗎?我還沒去過鎮子上呢,我有點怕。”
夏月牙輕聲的說著。
“怕啥啊,咱們是去找活兒乾的,又不是去偷雞摸狗的,怕啥呢?”
夏小滿說著,笑着看着夏月牙,“大姐,你放心,你跟着我就成。”
“可是……”
夏月牙還是心裏面十分的緊張。
“哎呀沒有什麼可是啦,快點睡覺,明兒個一早要早點起來呢。”
夏小滿有些困了,便閉上了眼睛,直接睡了。
夏月牙心裏不安歸不安,可是夏小滿已經睡了,所以她也沒辦法,只能慢慢的睡著了。
夏小滿這一覺睡得十分的舒服滿足,翌日一早,夏小滿就早早的醒來,看着身邊夏月牙還在睡着,夏小滿輕手輕腳的下了炕,穿上了鞋子出了去。
推開了門,院子裏還是冷清的,可是早上的空氣是真的好啊,夏小滿長舒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
一隻大狼狗歡快的跑了過來,圍在了夏小滿的身邊,不斷的轉圈。
夏小滿笑笑,蹲下了身子來,雙手揉着大狼狗的頭。
“早啊,肚子餓了不?我去煮飯。”
說完話,又心滿意足的揉了好一會兒大狼狗的軟乎乎的頭,才從牆角拿了掃帚去將院子打掃了一遍。
開了大門,拿着木棍支着,夏小滿回了家,將自己昨晚上泡着的花生和豆子裏的水倒了,一起下了鍋。
這會兒,許氏和夏月牙都醒了。
許氏在幫夏福寶穿衣裳,夏月牙疊好了被子,下來了。
“小滿,這就煮早飯了?”
夏月牙問。
“是啊,早上喝粥唄,我再弄點餅,湊合一頓。”
夏小滿說著話,蹲在灶膛前拿着燒火棍將灶膛里的火挑了挑。
一夜的時間,火沒有滅,只是溫溫着,只需要稍稍這麼一挑,就可以將火苗再度挑起來。
夏小滿瞧着灶膛里的火苗燒的正旺,便下了幾瓢水進去,蓋上了鍋蓋。
這會兒,許氏和夏福寶也下來了,夏小滿招呼着幾人趕緊去洗漱去,自己也不慌不忙的去擦了一把臉,然後對着水面將頭髮給辮成了麻花辮,手腕粗的麻花辮垂在身後,走起路來一甩一甩的,俏麗的很。
許氏笑着看着夏小滿,道:“我們家小滿啊,長的真俊。”
夏月牙聞言,也是掩嘴笑。
早飯吃的是薄餅和花生豆子粥,粥給熬得黏糊糊的,花生和豆子入口即爛,喝一碗下去,十分的暖胃,又舒服。
“娘,我待會兒跟大姐一道去城裏,昨兒個跟思遠哥說了,他們早上去私塾的時候,會在山腳下等我們的,一路上也有個照應。”
夏小滿一邊吃一邊說著。
許氏聞言,點點頭,“可千萬要當心啊。”
夏小滿應聲,跟夏月牙吃完了之後,夏小滿去裝了幾張薄餅在包袱里,然後背着包袱和夏月牙一起出門了。
此時,田思遠和郭大友已經等在山腳下了。
“誒,小滿來了。”
郭大友喊着。
田思遠抬頭看去,就看見夏小滿和夏月牙一起下來了
夏小滿穿着深藍色的布衣襦裙,一根手腕粗的麻花辮垂在身後,少女肌膚白皙細膩,可能是因為營養不良的緣故,看起來有些削瘦。
不過夏小滿精神頭好的很,走起路來也風風火火的,看起來格外的俏麗。
“思遠哥,大友哥,你們等着急了吧?”
夏小滿笑着上前,看着兩人。
郭大友笑笑,“沒有,我們也剛到,不過時辰不早了,咱們先走吧,這兒去鎮子上,少說得小半個時辰呢。”
“好嘞。”
夏小滿笑着點點頭,拉了夏月牙一把,兩人便跟着田思遠和郭大友一起上路了。
一路上,恐是怕夏小滿和夏月牙姐妹無聊,郭大友便不斷的說著話,好讓兩人覺得路途沒有那麼單調枯燥。
好不容易到了鎮子上,遠遠地,夏小滿就瞧見高高的牌匾了。
玉龍鎮三個大字十分的大,飄逸又清雋,看起來這寫字之人,也是書法能手。
“這就到了。”
田思遠說著話,轉頭看着夏小滿,道:“小滿,你累不累,早上吃了沒?”
“我吃了呢,不用擔心我思遠哥。”
夏小滿說著話,幾人已經到了鎮子上的大牌匾之下了。
“好了,你們要去哪兒,我們的私塾在那個方向。”
郭大友看着兩人。
“大友哥,咱們這鎮子上,最出名的酒樓是哪一家啊?”
夏小滿問。
郭大友撓了撓後腦勺,“酒樓?這個我倒是沒去過,不過聽同窗里那些有錢的人說,好像是一個叫做四海閣的地方,十分的出名……哦,就在那,沿着這大街一直往前走,就看見了。”
夏小滿暗暗地記下了名字。
“小滿,你們要去酒樓幹嘛?”
田思遠有些疑惑。
“沒事,就是去看看,我想去找個活兒,總得補貼家用是不是?”
夏小滿說著,拉着夏月牙的手,道:“思遠哥大友哥,你們先去私塾吧,我們走了,別擔心了。”
說著,拉着夏月牙急匆匆的就走了。
“小滿……”
田思遠不放心,喊了一聲,郭大友笑着道:“瞧你那擔心的樣子,怎麼著,喜歡人家小滿吧?”
田思遠皺眉,道:“不可胡說。”
“我哪裏胡說了,咱們倆從小一起長大,我還能不知道你肚子裏裝的是啥?”
郭大友笑嘻嘻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