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跟久久很熟?
蘇久驚恐的站起來,往後退了一步,難道……難道她搞錯了。
“有什麼問題嗎?”秦星執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他本想盡量溫和一點,但那刺骨抓心的癢,讓他幾乎控制不住。
“我我我……”蘇久大叫一聲,衝進浴室里拿出毛巾,亂七八糟的把藥膏擦掉。
“我記錯了!”她聳拉着腦袋,眼裏滿是愧疚,看着潰爛發膿的傷口,她愧疚的眼裏冒出了金豆豆。
“我記得就是這些東西沒錯的。”她盯着傷口,“現在怎麼辦……”
藥膏去掉后,傷口雖然疼痛難忍,但那刺骨的癢,已經消失不見。
秦星執不忍苛責,低聲道,“你把草藥清單拿過來。”
“哦。”蘇久在一堆小包裝里翻來翻去,好不容易在最底下找到,趕緊拿過來,雙手遞給秦星執。
秦星執沒接,垂眸掃了一眼,鎖定了最後一味葯,“久久,不是你的錯。”
他沖她擺了擺手,“過來坐下。”
蘇久愧疚,癟着嘴巴在他身邊坐下,溫熱大掌摸了摸她的腦袋,秦星執哄道,“是藥店的藥師抓錯葯了,你要的那味葯,名字跟這位葯是一樣的,你現在去藥店重新抓藥回來,仔細對一下藥名,重新熬出藥膏來,就可以治好它,知道嗎?”
蘇久含着淚花,重重的點了點頭,“那我現在就去。”
“嗯,去吧,路上小心。”秦星執拍拍她腦袋。
蘇久抓起手機,打開門便沖了出去。
客廳里靜悄悄的,秦星執泄了氣,抹了把臉上的汗珠,整個人軟在沙發里。
這個藥方,製作出來的藥物,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味治癒傷口的葯都要好,但如果在製作過程中,有一點點的劑量不準,或者火候不到位,都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
但——
蘇久製作這副藥膏時,手法很嫻熟,如果有一味葯錯了,她應該當場就能分辨出來。
可為何到了最後,也沒找出來是哪裏出了問題?
秦星執陷入沉思中。
半個小時后,蘇久提着一包藥材,氣喘吁吁的跑回來,“小廚師!快看這次的對不對!”
秦星執偏頭看了一眼蘇久,壓下心底的疑惑,把藥材一一對了一遍,頷首:“對,就按剛才的方法熬。”
“好噠!”蘇久再次鑽進廚房裏。
秦星執便坐在客廳里,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不停翻藥膏的蘇久,因為劇烈奔跑,小姑娘額頭上汗津津的,因為長時間的攪動,蘇久不停換着胳膊,但她熬的認真,沒注意到這些小動作。
一個小時后。
蘇久再次端着黑乎乎的藥膏回來,臉上的笑容明亮燦爛,“小廚師,這次味道跟感覺都對了喲!你馬上就好啦!”
“好。”
蘇久將腿部傷口清洗一遍,重新將藥膏塗抹上去,很快,那顆小水泡,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
她仰起腦袋,時刻關注着秦星執的狀態,沒有出汗,也沒有隱忍的表情,很好!
她成功了!
“小廚師,等明天,你就可以不用飽受疼痛的折磨啦!”蘇久掐着小蠻腰,微微仰着小腦袋,十分神氣又臭屁,“快誇我!我是最厲害的小仙女喲!”
“嗯。”秦星執笑了笑,“久久最厲害。”
蘇久‘咯咯’笑了兩聲,她又觀察了一下傷口,見沒有出現異常,心中的愧疚這才消失不見。
“我想吃啤酒鴨和小排骨,還要吃可樂雞翅跟燕窩粥。”小丫頭情不自禁的坐下來,小嘴兒叭叭的開始報菜名。
“明天給你做。”
“好吖好吖!”
腿部傷口,一片清清涼涼的感覺,隱隱的瘙癢,可以忽略不計。
秦星執突然伸出手,“掰手腕么?你贏了,我給你做一個拿手菜。”
蘇久眼神一亮,立即把手遞了出去,不忘了問:“做什麼呀?”
“佛跳牆。”
“哇!”超好吃的!
蘇久立即點頭:“快快快!要開始了!”
“嗯。”
秦星執望着她,眼底的寵溺,彷彿要溢出來,“我數三二一,就開始。”
“好吖!”
“三,二,一,開始!”
蘇久立即用力,小嘴‘哈’的一聲,但秦星執的手腕立在那裏,紋絲不動。
“嗯哼?”蘇久不信邪一般,再次‘哈’了一聲,她瞪着眼睛,又‘哈’了一聲。
秦星執心底掀起驚濤駭浪,小丫頭用的力氣……跟之前,隨手把他提起來抗在肩上相比差遠了。
反觀蘇久,沒有發現一絲不對勁兒。
但為了不讓蘇久發覺,他鬆了一絲力氣,在蘇久憋紅了小臉蛋兒又一次用力時,手腕一歪,他輕嘆一聲:“我輸了。”
蘇久掐着小腰,興奮的小臉通紅,“哈哈哈,小廚師你好弱喲,明天給我做佛跳牆,不許食言呢!”
“好。”
蘇久獲得一份大菜獎勵,很想現在就開始吃,但小廚師傷口還沒好,她只好摸出手機,打開斗音視頻,搜裏面的美食視頻,解解饞。
‘嗷嗚’
眼淚不自覺就從嘴角流了出來,蘇久擦擦嘴巴,饞的眼都直了。
“久久,昨天在凌山別院,你用什麼辦法,折服了他們?”秦星執輕聲問道。
“唔?”蘇久抬頭,“就……”
她立即閉嘴,搖頭。
這個不能說!
萬一把小廚師嚇走了怎麼辦,想了想,她舉起胳膊,給秦星執看她並不存在的肌肉,“因為我厲害呀!”
他們一下就跪了!
秦星執沒問出來,看來……要背地裏找趙宗問問了。
到了晚上十點鐘,蘇久抱着海綿寶寶抱枕,窩在沙發里,睡得跟小豬一樣。
秦星執雙腳落地,這幾天,小腿處一直傳來的銳利疼痛,消失不見。
他進入浴室,將腿上的藥膏沖洗乾淨,原本猙獰潰爛的傷口,此刻恢復的完好如初,一點點傷口的痕迹都看不出來。
當真神奇!
而這,更讓她好奇,蘇久消失的這些年裏,到底去了哪。
秦星執洗了個澡,去房間換了睡衣,便躡手躡腳的將睡在沙發里的蘇久抱起來,送回她房間裏,蓋好被子后,再躡手躡腳的出來。
他撥出一個電話,語氣冷冽:“你跟久久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