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10強吻我，你瘋了？
那邊的人氣沖沖的掛了電話，但是這邊的男人依舊笑着。
慢慢的，笑意卻變得陰鬱，放在窗欄上的手驀然收緊，終於了無笑意，緊抿薄唇，甚至可見腮處肌理微現。
沒錯，他就是要證明他莫淵終有一天會不可一世，天下唯他獨大。
難道做到今天這樣，還不夠？
在她眼裏，他依舊是低到塵埃里的男人，什麼都沒有！
目光盯着大衣里永遠隨身攜帶的破錢包，他不止一次想丟棄，卻從未狠下心。也只有在那個女人眼裏，莫淵永遠那麼低微。
一仰頭，空了酒杯，只有半滴遺留在杯沿的紅酒寂寥的緩緩滑落，男人早已決然轉身。
……佐婉婉是被麥潔的電話催醒的。
起來了才發現，屋裏只有她一個人，早沒了莫淵。
“婉婉，沒想到你在巴黎也能上新聞，你這名氣可都跨國了！”一見面，麥潔就一臉興奮。
她才看到所謂的新聞，恐怕有名氣的不是她，而是她身邊的莫淵吧？
不過，這麼一看，她倆的顏值也其實蠻般配！
下一秒，她就想到了一個問題，既然那一次她和他的緋聞，莫淵都不允許別人知道，這樣的照片，怎麼就被登出來了？
根本就是他故意的吧？不知道又是在打什麼算盤！
佐婉婉可不知道，就是這張照片，差點讓霸佔國際模特界的大名模把她扼殺在搖籃里。
這不，既然是自己故意放的照片，那麼效果收到后，莫淵還是要一大早連招呼都不打就要忙去交涉了。
“莫淵回國了？”佐婉婉忽然問。
麥潔詫異的搖頭，這問題怎麼能問她，同床共枕的人，婉婉自己都不知道？
“話說，婉婉，其實我覺得你命挺好的，莫淵冷是冷了點，但願意捧你，他可沒對女人上心過，你可把一些削尖腦袋往他淮里鑽的人嫉妒壞了！”
是么？
有利就有弊，得失都是相等的。
她的風光算什麼，哪一天莫淵不玩了，她也就什麼都不是了！她倒寧願不要莫淵一時的青睞。
回到國內，她又開始了馬不停蹄的工作。眼裏只有工作，誰都不理。
也不知道莫淵到底幹什麼去了，好像有那麼兩天，他沒回公寓，自己睡自己醒，她也不問。
歌曲錄製接近尾聲。模特課程修鍊就越來越緊，有時候走到腳起泡，她卻一聲不吭。
一天終於過完，晚上快十一點，她才得以從公司里出來，公司大樓一片寂靜，只有最後幾個人匆匆往外走，又陷入安靜。
剛要上車，麥潔接了個電話，然後猶豫的看着她。
“怎麼了？”她問。
麥潔：“那個，沈源請你去他的生日宴，離公司二十來分鐘路，去不去？”
其實她的確很累了，也真的不想去，但是又總不好拒絕別人，她對沈源夠冷淡的了，他卻一直挺友好。
“去吧！”至少露個臉，好歹是同屬一個公司的，抬頭不見低頭見。
其實，她主要想的是，莫淵最近都不回公寓，她早歸晚歸，也沒什麼限制，也沒有觸犯到協議，不至於讓他生氣。
可笑，她現在居然最怕的是那個男人會生氣！
不意外的，酒吧再高檔，可還是讓人喘不過氣，佐婉婉不喜歡這種場合，並非矯情。
只是在簽約‘向晨’之前，她也曾在酒吧賣唱，觸景總會傷情，勾起的是她曾經那些糟糕的煎熬。
沒走幾步，沈源就把她迎了進去。
但是在走向包廂的拐角，佐婉婉的腳步頓了一下。
有時候就是這麼怪，對於一些人，可以敏感到茫茫人海，第一眼就能捕捉到，何況，對方還是無法忽視的莫淵。
即便只是背影，她還是認出來了，他站在二樓奢華的片區，雙臂自然垂下，手卻放在兜里，一邊一個女人，一副來者不拒的模樣！
他對面站了個同樣面龐肅穆的男人，應該是剛到，剛碰面還沒來得及坐，明明妖女環繞，居然還能如此一本正經，像在談什麼嚴肅事件。
“婉婉？不舒服？”沈源見她忽然挺住，關切的返回來低頭問。
她這才搖搖頭，抬腳往前走，臉上的笑有點勉強，原來莫淵每天不回去，是來這些地方鬼混了，品味也不怎麼樣嘛！
進了包廂，佐婉婉慶幸今天那個討人厭的關音音沒來。來的路上買了份禮物，雖然臨時，算一份心。
但沈源還一臉感動的樣子，弄得她都不太好意思。
沒呆幾分鐘，她實在坐不住，借口去了洗手間。
但其實，她的目光卻往二樓掃。普通酒吧的構造，她還是比較了解的，大同小異。
走向衛生間的腳步直接往二樓走。
剛到門口被侍應擋了下來。
“我是來找莫先生的！”她理直氣壯的道。
侍應看了看她，猛然好似想起了她是霸過新聞頭條的人，立刻讓了進去。
她貓着身子，一眼就看到了盛澤站在的包廂門口。
真是巧，不大會兒，盛澤就進去了。
到了這裏，她居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要像做賊一樣，腳步都已經到了包廂門口，盛澤沒有把門關嚴實，裏頭的聲音隱隱約約。
“你也夠狠，直接登記了。”陌生男人的聲音。
“做戲的工具而已，她的前夫犯錯，她背點責任，應該的。”莫淵淡淡的聲音，絲毫不在意。
門外的人皺了皺眉，心裏清楚自己是工具，但被他說出來，始終不太舒服。
這麼說，莫淵找她，不僅僅是她恰巧和他傳了緋聞，而是替何佳憶贖罪？
何佳憶這個混蛋，不知道為什麼要得罪莫淵這樣的魔頭。
“這事，相關的人不少，你這身份本就容易引人嫉恨，搞得大有六國連橫的味道，說不定，其中還有tita的功勞。”那個陌生的男人低低的說，卻明顯帶笑，好似在嘲弄莫淵：
“你說你鍾情誰不好？過去的就過去唄，把自己弄這麼累，她不可能回來的。”
莫淵沒再說話。
佐婉婉忽然聽有人往門邊來，她趕緊縮了回去，看了看空空的走廊，幸好光線暗，脫了鞋子快速溜進拐彎的地方。
直到她下了樓，還有些驚魂不定。
但是至少她知道，這一次會有很多人聯合起來對付莫淵，也許還有一個叫什麼tita的人，還有他心愛的女人？
早前猜到過，原來真的有呢！真不知道，能被他這麼刁鑽的男人鍾情，那女人得多完美。
“婉婉？你又走神？”
她正想的入神，被沈源碰了一下，只好淡然一笑。
抬手看了看時間，都快十二點了！她明天還有很多工作，不能浪費睡眠。
真正來的時間沒幾分鐘，她就匆匆告別。
沈源一定要送到門外，她只好妥協。
“婉婉……”
“嗯？”他忽然喊她，她也就隨後回應，腳步匆匆。
但卻被沈源一下拉住，認真的看着她。
猛然，她居然有些緊張，不是害怕或是激動，只是不想聽到他可能會說出來的話，所以她想先開口儘快離開，卻被沈源伸手阻止。
沈源的確是偶像男歌手，指節修長，天生結他手，放在她唇邊，詩意黯然，她卻沒心情體會。
“婉婉，我相信你知道我要說什麼，之所以沒有當著大家面，是怕你為難……”
這一次，是她阻止了他，把他的手從唇邊挪開，思慮了一會兒才說：
“沈源，你的事業正如日中天，就算你想戀愛，也不該在這個時候，或者，不該是我……”
“為什麼？”他皺了眉，打斷她的話。
為什麼？佐婉婉也蹙了蹙眉，理由好像有很多，可她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莫淵。
她現在是莫淵的人，即便是契約。也怕莫淵生氣，更怕莫淵把沈源前途毀了，她就是罪魁禍首。
但是她不能說，只好咬咬唇：
“沒有為什麼，你別再提了，對你我都沒好處……”
“你幹什麼？”她猛然被沈源吻了一下，猝然後退一大步，驚愕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膽了？
“唔……沈……”聲音被親吻埋沒。
她從來不知道沈源敢這樣，好歹她平時都是清清冷冷，讓人不敢隨意妄為。他這是喝多了么？
佐婉婉推搡着，可男人始終是男人，手臂的力道堅固。
直到他自動放開，她才緊皺眉頭，忍住了扇他一巴掌的衝動。
“你瘋了？！”她沖他就喊。
這是大街，沒有一點保護私隱的意識就算了，她都說了沒好處，他為什麼還這麼衝動？
沈源一笑，他是瘋了，感情壓抑太久都會控制不住，有時候他寧願不要什麼偶像光環，就為一個光環，沒有私人空間，沒有愛情，沒有自我，就為那幾個錢！
“婉婉，你看着我，老實回答，你和莫淵到底什麼關係？”他忽然低低的問。
佐婉婉皺眉，怎麼忽然扯到了那兒？
她側過臉，不想回答。
“你是不是被他包養了？還是你愛上他了？連答應我的勇氣都沒有！”沈源忽然氣急。
她不可思議的看着今晚的沈源。
“沈源，不要再揣測了，我不答應是為你好，別毀了你的前程，酒吧駐場的日子別再回去了，行嗎？至於我和莫淵什麼關係，也沒必要回答你！”
她說完，甩開他的手匆匆攔了一輛車。
佐婉婉匆忙離開的五分鐘前。
莫淵等人從酒吧出來時，走的是側門。
“我是不是看到莫太太了？”和莫淵一起出來的男人戲謔的說了一句。
沒人當真。
但盛澤卻掃了一眼，然後愣了一下。
“莫總，的確是太太。”上了車，盛澤才敢說，剛才是怕傷了莫總自尊，好歹外人面前還是不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