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鬧事,把她燒死
“會一點點外傷的治療。”
洛寧有些緊張地笑了笑,又指了指他的腦後:“還痛不痛?要不,我給你上點葯?”
狄深深看了她一眼,鬆開了手臂趴到床上。
洛寧見狀,知他也想上藥,便掏出蛇油討好地笑着:“我給你按摩按摩?”
她一邊說著,一邊分開了他凌亂的長發,伸手一摸,腦後果然一個大大的腫包。
抹了一些藥油在手上,她用掌心給他輕揉推拿,把腦後的腫包揉開。
狄趴在她身邊,只覺腦後觸摸之處柔軟細膩,淡淡的幽香從她身上散發,飄渺四散於空中。
她為什麼要逃呢?狄有些想不明白,帶着疑惑不解,漸漸睡死了過去。
腦後受傷,又奔跑大半夜,擔驚受怕,此刻放鬆下來,他竟睡得非常香甜。
洛寧暗自鬆了一口氣,這事算過了嗎?
心神一松,倦意上頭,她也遠遠地躺到另一邊睡下了。
天色大亮,狄睜開迷濛的眼睛,感受到懷中的軟玉漸香,腦子漸漸清醒。
他低頭看着懷中的雌性,昨夜小雌性逃跑,是他帶着人到森林裏把她帶回來的,此刻竟如此溫馴地躺在他懷裏。
狄深深看了懷中的小美人一眼,小雌性粉頰桃腮,似春天的花般嬌艷,朱唇嬌艷欲滴,一副任君採擷的小女兒嬌態。
實在太美了,美得令他痴迷不已,難以捨棄,即使她把自己腦袋捶了個大包,他也捨不得放手,更捨不得責罵一番。
他靜靜地看着她的睡姿,心神恍惚,忽然低下頭去正想親吻一番,忽聽外面喧嘩四起,偶爾還聽到阿朱尖銳的聲音。
狄皺了皺眉頭,看了看懷中的玉人一眼,輕輕地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悄悄起身走了出去。
“燒死她——燒死她——”
聲音越來越宏亮,越來越清晰,狄皺着眉頭走下山壁,來到部落眾人面前。
見他出現,阿朱帶着十幾個部落里的獵手和女人氣勢洶洶地走到他面前,喬木無奈地看着他。
“首領,阿朱他們知道了昨夜的事情。”
狄挑了挑眉,阿朱生氣地大聲說:“狄,昨夜之事你怎麼說?”
“說什麼?”
“你昨天帶回的雌性,帶着你們連夜闖森林,弄得人人帶傷,你說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狄皺起了眉頭看着跟着阿朱起鬨的人們。
幾個部落里的老人臉色有點不好,其中就有阿蒙的阿母,其他獵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後來推出了一個野人出來。
“阿岩,你來說……”
一個野人出來,赧然是向阿朱求愛的雄性。
“首領,那個雌性三更半夜地入森林,可能是被邪神附體了,特意把你們帶進森林的。”
阿岩鼓起勇氣大聲說:“首領,讓那個雌性留在部落里只會害了我們的勇士,不如把她燒死拜祭神靈——”
“胡說,她不可能被邪神附體。”狄大聲打斷了岩的話。
阿朱大聲插口:“首領,我知道她長得漂亮,但她是害人的精怪,昨夜就害得你們人人帶傷,再留在部落,不知會害死多少勇士呢!”
“胡說——”
狄瞪了喬木一眼:“昨夜只有阿蒙受了一點傷,其他人並沒受傷,哪來人人受傷之說?”
“一點點傷?阿蒙的胳膊已經廢了,他再也打不了獵了——”
阿朱說完,阿蒙的母親含淚走了出來,悲傷地對狄說:“首領,阿蒙如果是打獵受的傷,我無話可說,可是因為一個妖精受傷,那太不值得了。”
“阿母,阿蒙的傷會好起來的——”狄板著臉安慰年老雌性。
“阿蒙的傷這麼重,他的傷好不了了——”
喬木與阿獨,昨夜一起出去的獵手忽然大聲說:“阿蒙的傷會好起來的,首領的雌性會療傷,昨夜就是她給我療的傷,我的傷已經好了。”
喬木大聲說著,一邊伸出了他的胳膊,讓眾人看看他手臂的划傷,的確,那一道寸多長的划傷已經結痂,沒有出現紅腫,明顯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喬木說得沒錯,首領的雌性醫術非常好,我的傷也好了。”
阿獨也把他的傷展示給眾人,其他人圍了上來,仔細看去,果然,他身上也帶有許多小傷,有些甚至有三寸長,但都結了痂,連紅腫也沒有,可以看出恢復得很好。
眾人一時之間,心中的怨氣倒消散了許多,打獵總會受傷的,但部落里多了一個會療傷的雌性,對於他們來說反而是好事。
狄含笑安慰阿蒙的母親:“阿母,阿蒙受傷,我們也不好受,但昨夜阿寧就給她療了傷,我向你保證,阿蒙的傷會好起來的。”
阿蒙的母親有些意動,如果能好起來,她也不會那麼生氣。
阿朱能把她哄得出頭,也因為心疼兒子,但作為獵手,她也知道,兒子總會有那麼一天抬着回來。
阿朱見一大早鼓動起來的人給狄與喬木等人三兩言就擊潰了,不由得心中惱怒,她大聲質問:“狄,你的雌性呢?她為什麼不出來跟我們解釋一下,她為什麼三更半夜帶你們出部落?她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狄心中怒極,阿朱仗着她是上任首領的女兒的身份,一向肆無忌憚的,現在連他的雌性也不放在眼裏了。
“阿朱,我才是部落的首領。”
狄冷冷看了她一眼,沉聲對所有人說:“阿寧是我的雌性,她的事情我會負責,如果她有損害到部落,我會替她頂罪,而現在,誰傷害她就是傷害我,傷害她的人,殺——”
最後一聲,鏗鏘有力,眾人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出聲。
阿朱靜靜看着狄的俊顏,暗咬銀牙,心底的妒意壓也壓不住。
她心心念念的雄性,桑蒼部落最強壯最英俊的勇士,竟被一個不知哪裏冒出的雌性搶了去。
而現在,她死死盯着狄,聽着他吩咐部落里的阿喜給那雌性送去最好的虎肉,心底更是恨意滔天。
她再也忍不住,一個轉身,飛也似的去尋母親,部落里的大祭司。
“你是說,那個雌性會給人治病、療傷?”大祭司正在屋子裏整理着草藥,聞語不禁訝異。
“是呀,我好不容易鼓動他們去鬧,就因為那雌性會醫術,他們全都息事寧人,不再追究了。”阿朱忿忿不平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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