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血染鵬丈山 惡戰來臨
熱血澎湃的虞軒皓,這才發覺自己剛才不恥得行為,擺着手,搖着頭,羞愧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背過身子,往前走了一小會兒。“是,是你的身體太美了,一下都把,把,我的魂給勾走了。勾走了!”
雲逸仙已從溪澗清澈的水裏飛身而出,玉指一勾,一道湛青藍之氣像流星一般飛卷放在岸邊的裙裳,疾速幫助雲逸仙穿上一身白色薄紗裙。
裊裊娜娜,挪移着蓮花小碎步,走到虞軒皓面前,那小瓜子臉窘得似天邊正燃燒着的紅霞,“公,公子,你到此處有何事?”
虞軒皓本來心就“砰砰”亂跳,再看雲逸仙穿着透明的薄紗裙,使她得肌膚在薄紗下隱隱綽約,正如詩歌描寫的那樣,“慢束羅裙半露胸”、“粉胸半掩疑晴雪”,更具有那種朦朧之美,看得那少年虞軒皓血管再次急束膨脹着,欲有血管暴裂之勢。
她知道自己遲早會與這眼前的少年,有一戰,不可能捨身於他的,捂了捂香胸,輕“咳”兩聲,冷俊明眸,如刀一般看着虞軒皓,彷彿一下把虞軒皓看得像透明人一般,嚇得虞軒皓一身冷汗。
虞軒皓這才從春夢中醒來,眼光不敢正是雲逸仙,雲逸仙從溪間出來,此時更加嬌美,他怕自己一下把持不住自己的行為,閃爍其詞地說,“哦,哦,我是感謝你上一次陪我去鵬丈山,賣了不少靈石回來,特此送給你一百塊中品靈石!”
雖然不多,足以證明這個少年心地還是不錯的;又或者說,他對我還蠻有意思的。這枚棋子,我得留着,我的好好地用,在我最需要的時候,用他銳利的鋒芒,刺進對手的胸膛。
想到這,雲逸仙臉上微微綻放着狡黠的冷笑。
這時,雲逸仙睫毛上還沾着水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還不時地閃着光環,讓那冷酷的眼神更顯得冰冷銳利,冷冷盈盈一笑,不知是真笑還是假笑,“謝謝軒皓哥哥!你,你還是拿走吧,我不需要的。”
又嬌羞呢喃地說,“不過,不過,不過你的情意我還是收下了。”
此刻,虞軒皓心跳已趨於正常,人也開始理智起來,後悔剛才一幕,真傻,差一點,小弟快樂一時,我卻要悔恨終生了。
“哪裏,哪裏,莫非你嫌少了?”虞軒皓也非常直白地問。
“軒皓哥,真的不是!”雲逸仙怕軒皓哥的誤解,有一些焦急地說著。
“不是最好!不是最好!”先前有一些窘態的虞軒皓,現在臉上露出笑容,但雙眼仍流露出很大的愧疚,接着誠懇地講,“這一次不僅你人出了力,在我最困難的時期,兩次幫我去那鵬丈山,盜取靈糞,功不可沒。而且你那儲物袋與香囊功勞也大啊!此大恩大德,我難以相報,只能略敬一點心意罷了。”
話講到這裏,虞軒皓想起,那兩樣東西今天也該還了。否則借得時間越長,欠得人情越多。便講着如下的話語,“現在我與妹妹白靈娟手裏都有了一定的修鍊資源,這二者今天完璧歸趙!”
這話刺痛着雲逸仙的心,冷酷的雙眼裏,閃出一絲暗然心痛,“你是聽着那個白靈娟的話,讓你送來的?”便收起虞軒皓歸還的兩樣東西。
“不,不,這與我妹妹無關。好借好還,再借不難。”虞軒皓臉上露出純真的微笑,拿出一個儲物袋道,“現在我們已買了,你看!”臉上又有一些泛紅地說,“當然它不能與你那兩個東西相提並論,無論是從情感上講,還是從它的品質上講。”
他倆正在那裏親親我我,難以分舍地說著情話。突然從空中飄來傳信符,引起了他倆的警覺。虞軒皓心裏先是吃了一驚,暗想,沒聽說雲逸仙現在還有什麼親友,它的親友族類,都在鵬丈山,成為葉赫那拉蓮的階下囚。
不對,一定她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隱藏着,並不被我知曉。好在今天終於被我撞見了。不過撞見了又能怎麼樣?她的修為在我之上,不忍一時,豈能贏得一世?!
就在虞軒皓心裏有着打算時,沒想到,那個傳信符,卻飄飛到自己的身邊,“在這個世上還有誰會給我寫信?莫非是妹妹白靈娟?”
想到這,虞軒皓臉都開始嚇得變色,正欲飛身離去,卻被雲逸仙叫住了,“先打開看一看,也未必是要送命的信。否則就憑她那小樣,她還有機會發出這個東西來求救?那也真是成了稀罕的怪事了。”
“虞軒哥,速來求我,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也是我族中之人,你不會見死不救的。”
雲逸仙正伸着頭,想看白靈娟在信中到底說了什麼,令軒皓哥仍愁眉苦臉。這時,虞軒皓非常坦誠地把那個傳信符遞到雲逸仙的面前,“你看怎麼辦?”
“我?!”這話一下把雲逸仙問愣住了,眼睛一掃,“原來是那個蠻不講理的小辣妹,不管,她死了或許對你來說,更是解脫!她確實是令人討厭的傢伙。”此刻,沒想到,軒皓哥竟會如此地信任我,心裏周身不禁湧起了一股股的暖流。
“她周含蕾平時確實有一點暴躁,不過我還真沒有談得上恨她。她就是那麼一個直爽之人,與她生氣,那不是讓她開心,氣死我自己嘛!”聽着軒皓哥的講話,令雲逸仙耳目一新。
雲逸仙也隨之附和着,“說的也是!但我們也沒必要摻和這件事!”
“估計躲是躲不掉的,她要是出了事,她父親一定不會放過我與妹妹倆的。再說,這也是我們修真武者應盡的責任,這也是積大德,行大善的最佳良機。”
“你那積累功德,就是在踩着像我們其他族類的屍體往上爬。你就不感覺到羞愧嗎?”雲逸仙心裏雖然這樣想着,但嘴上卻這樣說,
“我不想再參與你去那鵬丈山的事情了。畢竟那個葉赫那拉蓮她已是築基前其的修為,隨時都會突變,晉級修為。我不想再與她交鋒,我與她鬥法,一點勝算都沒有。”
雲逸仙臉上流露出畏難的情緒,接著說,“上一次我倆都差一點命葬那蓮花聖罩內,她此人法術高深莫測!法器也驚人,我勸你也別去了。”
“行,那你留下吧,我獨自一人去。若有不測,還煩你日後能照好我妹妹白靈娟!也不枉我倆相識一場。”
“你明知不可為,又何必去送死呢?”“未必!”
“那就好,我這人向來獨來獨往,你一定要活着回來,我可不會幫你照顧那位病秧子的妹妹白靈娟!”雲逸仙冷酷無情地回著虞軒皓的話,但那話中也透露出她對虞軒皓說,你一定要活下來的那麼一成意思。
此刻,虞軒皓可不敢在此耽擱更多的時間,否則多耽擱一息,眾人就是陰陽兩重天,他已輕躍往鵬丈山的方向飛去。
看着虞軒皓不遠的背影,雲逸仙沉思片刻,“唉——”地一聲長嘆。
她已想明白了,“目前我與軒皓哥是一個命運整體,他的覆滅,也會加快葉赫那拉蓮對自己的追殺,那自己日後哪來的復興我族類的幸福,更談不上稱霸天地了。
還有我倆上一次能活下來,那就是對她葉赫那拉蓮心理最好的威懾!這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啊!”
想到這,雲逸仙也有百萬不得已的苦衷,飛身追趕着虞軒皓,“軒皓哥,就你這樣趕過去,他們早就去冥間地煞羅王那裏報到了!”
聽到背後飄來嬌冷熟悉的聲音,虞軒皓樂了,止步,回過頭來,臉上露出燦爛幸福的笑容,開心地說,“我就知道逸仙妹妹不會丟下我一人不管的!”
“切!”雲逸仙從嘴裏輕哼着,冷傲的眼眸,這時又湧出縷縷秋波,嬌俏地罵著,“你真是一個討厭,真是想得美,走,我帶你快一點去吧!”拉着虞軒皓的身子,已施展着激烈穿空法,須臾之間,消失在這山澗溪水旁!
……
平時不可一世的周含蕾此刻渾身是血,她是與那些昆鵬仙鳥打鬥,各有所傷。葉赫那拉蓮見那小丫頭連殺自己數名手下,早就痛下決心,先殺了這個野丫頭,以振我族類之威!
想到這,葉赫那拉蓮飛身而去。周家族修真武者,這一次來到鵬丈山,竟連仙香美白膏的影子都沒看到,就已被炸死或殺死十多名修真武者。此刻已沒剩下幾名修為都在真元竹十四節以上的修真武者。
他們一看那個妖女,奔襲小姐周含蕾,一個個臉露驚恐之色。“快,保護小姐!”周鶴輕躍而去,半路擋住葉赫那拉蓮的追殺。“族長,快帶着小姐逃出這鵬丈山!我們在此以命頂住!”
“要走一起走,我決不貪生,與女兒一道逃!”聽着這話,周鶴流着淚,滿身是血,一邊使着流星錘,一邊向族長說,“我們周家本就勢單,此次精英幾乎折盡,又沒有築基之輩,也就你的修為最高,快走!否則周家就徹底沒希望了。”
其他族人也圍了過去,幫助周鶴,一齊頂住強悍無比的葉赫那拉蓮。那些周家修真武者也邊打邊喊着,“族長,快走!”這時又一個族內真元竹十四節修為的修真武者被葉赫那拉蓮那羽翎擊中頭部,腦漿四濺,應聲倒在地上。
“哈哈哈——!想走,你們一個都不得活着離開這鵬丈山。”葉赫那拉蓮此刻俊美扭曲的臉上,露出恐怖的笑容。
聽着那些族人之話,令族長周天寶冷靜清醒下來,流着眼淚,不得已地說,“快撤!蕾兒!”“不,不,是我慫恿爹來此的,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無法向族人交代!我寧願一死謝罪!”
“胡說,他們都是在救你,為你而死,你的真元竹種最好,土黃色中品,承載着我族未來的希望。就算是爹,只要為你,我都可以獻出身命的。快走!”滿身是血的周天保怒吼着女兒,“這時不是討論誰是誰非的時候!”
“啊——!”周鶴撕心裂肺地痛喊着,劃破天宇,回蕩在山谷。
“哈、哈哈——”葉赫那拉蓮臉此時扭曲得像魔鬼一般,露出猙獰恐怖的笑,用手抓住周鶴的頭顱一點一點地給拽下來,就連肚子裏的內臟都被連根拽出,血涌四濺,他整個齊頭以下的身軀被葉赫那拉蓮飛起一腳踢飛,撞到竹葉樹上,又引起一陣激烈的爆炸聲。
頃刻之間,又炸死幾名周家的修真武者。
現在只剩周天保與周含蕾兩人,“蕾兒,快跑!你是全族的希望!把握好與軒皓的交往,切忌,切忌!”淚流縱橫地說著遺言,已飛身向那仰天長笑的葉赫那拉蓮襲去。
周天保真如飛蛾撲火,明知死亡,也不得不前行,向那死亡深淵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