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紅樓夢6
麝月聽着薛寶釵的說話幫薛寶釵脫下外套,與此同時襲人也幫助賈寶玉脫下外套。
“這是怎麼說的?只說四姑娘怎麼混得多了要出家?怎麼紫鵑也?”麝月納悶。
賈寶玉說:“我覺得很好,若人人都能如他們那樣那就真正乾淨了。”說著賈寶玉坐在那裏。
“又說昏話了!便算四妹妹有佛緣,難道他連父母之恩都不報了?把這一園子的姊妹都捨棄了不成?”薛寶釵說。
“若沒有了這些塵世間的孽債,我也早就赤條條來去無牽挂了!”賈寶玉有些惱火地說。
“你混說什麼?什麼赤條條來去無牽挂?”說著薛寶釵惱火地扭過臉去。
襲人看兩人吵架了,開解道:“剛才還好好的,這又怎麼了?”
麝月湊近賈寶玉說:“二爺的臉色有些不對,咱們扶他床上休息罷!”說著襲人和麝月去扶賈寶玉。
賈寶玉說:“四妹妹已無父母,那對兄嫂有和沒有也沒什麼區別。他既不必償還父母之恩,也無需了卻塵世因緣,便是出家了又有什麼不好的呢?”
襲人說:“這樣的事哪有不去勸解反倒幫着說好的?這話自己在家說說就是,千萬別向別人說去。”
麝月說:“咱們這位二爺自來說的想的都和別人不一樣!人人都只不讓四姑娘出家,偏他說出家也不妨!難怪以前一賭咒發誓就是去做和尚去!原是他自比別人多點痴意!”
兩人一邊說著賈寶玉一邊幫賈寶玉脫去外衣。
紅燭搖曳,巧姐卻在燈下躺在床上哭泣。
賈璉和平兒來到了巧姐的身邊。
平兒在巧姐的身邊坐下拍着他的肩安撫他。
巧姐傾訴說:“我才沒了娘父親這就又要走,父親何不帶我一起去?非要我落得孤苦伶仃一個人才好么?”
此處巧姐說的和賈寶玉之前對薛寶釵說的“我也早就赤條條來去無牽挂了”是同樣的話,赤條條來去無牽挂對應的正是孤苦伶仃。
賈璉責備巧姐說:“這是什麼話!怎麼是孤苦伶仃了?不是還有平姨么?你自小跟他大的,還有什麼可怕的?你爺爺若還好我也去不了多久。”說罷賈璉去一邊坐下。
也就是說此處的賈璉就是之前和賈寶玉生悶氣的薛寶釵。
平兒對賈璉說:“姑娘才沒了娘,這是捨不得二爺。”
賈璉說:“我何嘗不知道?這事發突然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走之後外面的事情一概找芸兒薔兒他們兩個處置便是。”
“他們兩個?”平兒質疑。
“也沒有別人了!要不然、要不然讓舅老爺來!”
巧姐哭着說:“父親嫌我累贅我跟着平姨便是,何苦找那人來呢?”
賈璉有些不耐煩。
也就是說此處的賈芸、賈薔和巧姐都是同一個人。
深夜,賈寶玉和薛寶釵同床共枕沉睡着。
夢中賈寶玉恍恍惚惚地說:“這塵世間的因緣孽債卻如何才能了結?了結……縱然是齊眉舉案,到底意難平,意難平……意難平,了結……”
薛寶釵醒了,獃獃地望着說夢話的賈寶玉。
此處“這塵世間的因緣孽債卻如何才能了結”對應的正是“縱然是齊眉舉案,到底意難平”。
也就是說此處的“意難平”對應的正是“了結”。
“到底”對應的是“卻如何”。
“齊眉舉案”對應的是“塵世間的因緣孽債”。
旁白:且說賈芸、賈薔送了賈璉,倒替着在外書房住下,有時找了幾個朋友吃個車箍轆會,一日邢大舅和王仁來了。
此處說賈芸和賈薔在書房住下吃車箍轆會,後面說邢大舅和王仁來了。
同樣都是兩個人,也就是說此處的邢大舅就是賈芸,王仁就是賈薔。他們和賈寶玉和巧姐都是同一個人。也就是說此處可能是一個人在喝酒。
也就是說賈寶玉送走了薛寶釵之後一個人喝悶酒。
“老舅又在我們太太那兒吃了什麼氣了呀?”
“要這麼個解法?”賈芸說。
“他如今是落架的鳳凰了,還敢給老舅氣吃?”王仁說。
酒桌上,眾人七嘴八舌地說。
邢大舅說:“唉,提這些婆娘做什麼?”
“就這些個臭婆娘專不會做好事,老舅我跟你說,我那個死鬼妹妹同令姐比起來那可是差着好幾檔子呢!”王仁說。
此處王仁說王熙鳳同邢夫人比起來差着好幾檔子。但是之前分析差就是長的意思,也就是說王仁說王熙鳳比邢夫人長很多。
賈環說:“就是就是。老舅咱們原先那閻王二奶奶就是他把我娘給弄死的!”
邢大舅說:“那大凡做個人總要厚道些,看鳳姑娘仗着老太太這樣的利害!如今焦了尾巴梢子了。只剩下個姐兒只怕也要現世現報嘍。”
眾人嘿嘿笑。
賈芸為邢大舅倒酒說:“嘿!他娘就少積德。那姐兒我瞧着也是個哭喪星的模樣。他呀,也不是什麼有福的命!”
“來來啦,吃酒吃酒!”
“說人家做什麼呀真是!”
“老舅吃好啊!”
“長得什麼樣?”
“這模樣是好的很的,這年紀也就十三四歲罷!”
“哎,可惜啊!這樣人生在府里這樣人家,若生在小戶人家,父母兄弟都做了官還不發財了呢!”
“真能發財?”賈環拍拍素衣男子問。
眾人也感興趣起來。
“怎麼樣?”
“怎麼發財法啊?”
“現如今有一外潘王爺,最是有情的!要選一妃子,若合了適,父母兄弟都隨了他,可不是好事么?”素衣男子說。
“扯你娘的臊!這樣的事情他們家哪裏會理會呀?”邢大舅說。
此處邢大舅說潘王選妃賈寶玉不會理會?這是什麼意思呢?
“對對對,也是也是。吃酒吃酒。”眾人碰杯。
“這也未必。”王仁說。
“來芸哥,給滿上。”
眾人七嘴八舌地敬酒。
畫面一轉,邢大舅在內室對邢夫人說:“若說這位郡王是極有體面的,如若應了這門親事,雖說不是正配,保管一過了門姊夫的官早復了,咱家的聲勢又好了。”
邢夫人納悶:“這是哪裏的潘王?既要求親,官媒來問?”
此處邢夫人提到了“官媒”,一般小戶人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處竟然說到了“官媒”,而且之前還說連潘王選妃賈寶玉都不理會,又說這並不是小戶人家,既然不是小戶人家,也不是潘王之類的,那麼只能是一種了。那就是可能指的是選秀了。
邢大舅說:“我的姐姐呀,這樣的好事家裏有姑娘的人家哪家不爭破頭啊!咱家如今犯了事這種好事那起子拜高踩低的小人能想起咱們?其實這個事王家舅老爺最清楚。如果不是他們王家還有些箇舊人,哪裏能有機會輪到咱們?巧姑娘如今不比以前,沒了娘,您這做祖母的不替他操持張羅,難道還等着他姑祖母來管么?”
此處邢大舅說“如果不是他們王家還有些箇舊人,哪裏能有機會輪到咱們”,也就是說此處的邢大舅和邢夫人就是王家的舊人。
邢夫人點點頭:“既這樣,過兩日你就叫人來看罷!”
邢大舅滿意地搓着手說:“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