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18 蘭若驚魂

CP|W:255|H:341|A:L]]]【寧采臣】

···

他們有說有笑，就像是交往多年的故友一般，相聊甚歡。他們就差砍燒豬、燒柱香、滴血結拜成義兄弟了。只是高神馬沒這興趣，要不然這事還真可能成了。

此行寧采臣是準備回鄉告別母親與妻子，再行離去遊歷天下。高神馬目的不在此，但前半段路還是一樣的，因此暫且與其同行。在辰溪碼頭下了船，兩人一路結伴而行，還展開了一番情感爭論。

“寧兄，我說你別那麼固執好嗎？男人嘛，三妻四妾很平常，只要有本錢，娶多少個都沒問題。就比如上吊，也許這棵樹太幼，不給力，吊不死你，你也別死心眼就跟這棵樹較勁，你前面還有一片樹林呢！”高神馬開始日行一善了，想糾正某人的婚姻觀點。

寧采臣冷麵視之，決然道“高兄，你別再說了。我寧采臣平生不好二色，我妻上官虹兒久病不能醫，亦無能我寧家傳宗接代。但，我絕對不會拋棄她，更不會嫌棄她。我寧采臣雖然談不上是什麼君子，但也知道用情專一，絕無二心。我愛她一生一世，決不會讓任何人破壞我的家庭。”

“真是一個不開竅的獃子，哼。不過，寧兄，倘若你遇上一位傾國傾城的美女，你敢說你不會動心？不會有什麼齷齪的想法嗎？”高神馬還是不打算放棄，依舊淳淳引誘寧采臣。

“唉！高兄，看來你是太寂寞了，故此才有這樣無恥的想法。想來曾經聽說我鄉下有幾戶人家女兒仍待字未嫁，要不，我就做個媒人，介紹幾位給你認識一番？”寧采臣嘆氣搖了搖頭，拍了拍高神馬的肩膀，擠眉弄眼地調侃道。

“我靠，寧兄，你還是正經點讀你的書吧。我早就名草有主了，輪不到你來操這份心。好啦，不說這個了，我說不通你，你也來說我，說來說去也不會有結果。”高神馬真是見識到了寧采臣的辯才，知道自己說不過他，也就將這善行押后吧，以後有機會再讓他開竅。

“哈哈哈，我們都是同道中人，一生摯愛一位，豈能說得通。”寧采臣見自己大獲全勝，甚至高興，大笑道。

高神馬憋屈了，看來他的口才必須要練一練，否則，還怎麼跟人扯淡呢！

好了啦，不說這些屁話了。他二人是走路，而不是騎馬趕路，故此速度慢了太多太多。還未走到一半路程，天色已晚，無奈必須露宿了。卻見到有一座小山，山上有一座廟宇，廟宇之中冒着炊煙，必定有人居住。他們二人甚為欣喜，立即小跑上山，準備借宿一晚上。

殊不知來到山上之後，卻看到了廟宇破落之象，不像是有和尚或者到時居住。廟宇的石頭做的大門上門匾之處雕刻着蘭若寺三個大字，下面是兩扇很腐朽的木門。

高神馬上前敲門，呼叫一聲“廟內道友，不知方便否！貧道與朋友想在此借宿一晚，明日便走，還請通融一番。”

打開門的人不是什麼道士或者和尚，反而是衣服僕人模樣之人，他客客氣氣道“這位道士，小的乃是金華富商會一名下人，與會長路經此地，也是借宿這破廟過一晚上罷了。我們就住在南邊房間，北邊住了一位書生與東邊房間也有住了一位劍客，就剩下西邊的房間沒人住，你們就去那吧。”

“哦，那多謝了。”高神馬與寧采臣紛紛謝道，才進去，走向那西邊房間，那僕人關上門，也會去他那邊的房間了。

在西邊的房間住下，高神馬讓寧采臣留在房內，他出去尋找一些食物。寧采臣說吃一些乾糧便好，可高神馬不喜歡吃乾糧，所以才想到外面去獵一些野味回來，填飽自己無肉不消化的胃口。

不久，當夜色全黑了，高神馬才回來。他手上拿着兩隻野兔、三隻山雞，一隻小野豬，這簡直是開大餐了。房屋內廢材枯木特別多，尤其是乾燥的花草，遍地都是。隨隨便便剝了毛，就架起了野味，高神馬再隨手像是變魔術一般點着了火，烤起了野味。

野味的香味卻為他們引來了一位客人，那人長相頗為粗獷，略微狂野。他背着一套劍匣，身穿雕刻着莫名圖案的軟甲，打扮像是一位行走江湖的劍客。此人不請自來，且自言道“我乃是燕赤霞，住在東邊廂房。本已安睡了，恕不料竟有人在此燒烤，勾引起了我肚裏的蛔蟲，不知二位能否與我共同品嘗。對了，有野味決不能少了好酒，我這有上好的猴兒酒、、、”

“猴兒酒？可是那傳說山中那通靈猿猴自己釀造的果釀！若是如此，高兄，我等就與他一起分享如何？”寧采臣聽到猴兒酒之名，頓時驚訝道，同時還詢問了高神馬的意見，那眼神、那嘴角的熒光，令高神馬無語。

高神馬苦笑，無奈聳聳肩道“寧兄，看來你比那些死讀書的獃子好太多了，連這等奇異之事也聽說過。好吧，你我也有點貪杯，美酒在前，不喝就是作孽了。哎，但願你這江湖劍客真能弄到如此好酒，也不枉費我的辛苦勞作。”

“哈哈哈哈、、、，好，好，好。這正好有幾個破碗，到那大雄寶殿內的蓮花池中略洗一番即可。我先去了，你們可要等我，莫要先貪吃了。”燕赤霞大小，邊拿走破碗去洗了，似乎迫不及待想吃這野味。

不過，說實在的，誰會想到高神馬這廝隨身帶着什麼調味料的東西，將這些兔子、山雞、小豬考得那麼香氣噴噴。但是，為何香氣只吸引了那燕赤霞過來，倒是沒有將那書生和那商人會長、還有他的僕人吸引過來呢！真是奇了個怪。

燕赤霞洗碗回來，倒上了美酒，頓時酒氣盎然，立即讓高神馬與寧采臣精氣神一震。燕赤霞微微一笑，從劍匣中拔出了一把小劍，細分兔肉、豬肉與雞肉，用荷花葉包裹，分到諸人面前，開始吃食。

高神馬嗲了一口酒，頓時喜上眉俏，毫不吝嗇贊道“好酒。”

燕赤霞朗聲笑道“哈哈哈、、、看來這位高兄弟是個懂酒之人啊。”

聽他們這麼說，寧采臣也迫不及待想品嘗一下。不料才將碗放到嘴邊，欲嘗一口，卻聽見慘叫聲起，嚇得他摔了碗，一碗好酒就這麼浪費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