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十里酒庄
籽棉剛坐穩,車子便開了出去,阿正壓低聲音冷冷的說道:“安全帶!”
“呃..哦...”籽棉這才將目光從阿正的身上轉移到自己深航,系好了安全帶。
籽棉一臉好奇的看着駕駛座上的男人,說:“原來你在車上啊?剛剛我敲車門你怎麼不應呢?”
阿正一直看着前方,沒有看她,淡淡的說:“睡著了。”
“哦...怎麼也是這麼冷?”籽棉看着男人的側臉,讓她想起了阿正,曾經他也是那麼冷酷,自己跟他說話都不怎麼搭理的。
也?阿正聽到她的嘀咕聲,握住方向盤的手不由得抓緊,隨後又一臉平靜的問道:“你去哪?”
“哦...去佟樓小區...謝謝你啊,這裏打車好難啊...”籽棉自顧自的說著,“不過,你怎麼會在老街啊,這裏平常都沒有什麼人的,你是有什麼事嗎?”
“下次還是不要走這裏了,不安全。”
“哦...”籽棉互摳着手指,喃喃道,“要是他在的話,我就不會走這裏了...”
阿正身子一怔,但還是裝作故意聽不清的樣子,問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籽棉有些失落,隨後又擠出了一抹笑容,“你有沒有失去過重要的人?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在我心裏到底有多重要,只是有時候會不自覺的想起他,你說,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說沒就沒了呢?”
阿正不說話,只是透過後視鏡偷偷看了她一眼,難道這個女人都不知道害怕的嗎?隨隨便便就上了陌生男人的車。
見阿正不說話,籽棉繼續問道:“帥哥,你有沒有很重要的人啊?”
車子安靜了幾秒,阿正才緩緩開口:“有。”
“是誰啊?”籽棉的右手抵在下巴處,一臉好奇的看着他。
“是個女孩...”
“哦...那她現在在哪啊?”
阿正轉頭看了她一眼,就在眼前。但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隨後又冷冷的說道:“不知道。”
“哦...”
籽棉有些失落的低下頭,不知為什麼,他剛剛看自己的那一眼,眼睛裏充滿了憂傷,還有一絲柔情,可是他隨後說話的語氣又是那麼的冷淡。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嗎?籽棉搖搖頭,沒有再說話,只是轉頭看向車窗外。
阿正開的很快,不一會便到了籽棉的小區。他怕時間來不及,趕不上接莫寒楓。所以周籽棉一下車,還沒等她道謝,車子便一溜煙的開了出去。
籽棉看着漸漸消失的車尾,撅了撅嘴,便上了樓。見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阿正的目光才從後視鏡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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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軍區公寓的某一棟還亮着燈。書房裏的三個人正在秘密討論着什麼。
莫寒楓點了一根煙,淡淡的問道:“最近A·K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阿正把手裏的文件遞給他,認真的彙報着打聽來的消息:“這兩天,顧梓陽和美國的JS集團簽了合作,長期購買A·K旗下十里酒庄的葡萄酒,達成的協議是A·K每周都定期給他們運送葡萄酒,估計是打着這個幌子,等事態穩定后就會趁機把那些槍支運出去。”
莫寒楓又轉頭看了一眼段蕭逸,問道:“你那邊呢?”
“我這邊他們隨時都能行動,只要A·K確定了運送日期。不過...最好還是得再找個可靠的人放在A·K,畢竟阿正一個人顧不過來,行動頻繁容易露馬腳。”
阿正:“阿來被顧梓陽派走了,目前負責葡萄酒這塊,要不要....”
莫寒楓對阿正擺擺手,然後說:“阿來還太年輕,而且他...這樣,十里酒庄的負責人阿醉處事圓滑頭腦靈活,阿正你找個機會提示一下他。”
阿正微微點點頭,反倒段蕭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莫寒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笑什麼?”
“你真是覺得阿來太年輕?你是怕他出危險,暖傾會擔心吧!”
段蕭逸一臉看透一切的樣子,嘴上吃着阿來的醋,到了這時候,不還是顧及到暖傾,不讓他以身犯險嗎?
莫寒楓轉移話題道:“你跟阿悔拿變聲葯的時候,開點時效長的。”
“嗯,行。”
莫寒楓吸了最後一口煙,掐滅煙蒂扔在了一邊的煙灰缸里,淡淡的說道:“唐瀟瀟快生了吧?沒什麼重要的事別老往這跑了...”
“說實話我最近不能老大半夜往這跑了,有好幾次都被瀟瀟發現我大半夜不在床上,我怕她再發現什麼。”
自從開始了這個計劃,段蕭逸幾乎隔兩天就往軍區公寓跑,因為怕唐瀟瀟擔心,所以都是等她睡着后大半夜出來,她月份大了,本來就睡的淺,一醒來看見床上沒人她就更睡不着了。
前兩次他撒謊說,她快生了,自己有些緊張,便去院子裏吸煙了。可是後來她再醒來發現他沒在的時候,就去院子找自己,可想而知他並不在院子裏。
那天他從軍區公寓回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她一個人坐在院子的長椅上,獃獃的坐着,深夜的風那麼涼,他上前牽她的手都是冰的。
她哭着說:“段子,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是不是背着我出去找女人了?”
懷孕的女人本身就容易想多,情緒不穩定。他抱着她安慰了她好一會才算穩定下來,若是再讓她發現自己大半夜不在床上,真的要出事了。
事情談完后,段蕭逸就返回他的私人別墅了。他輕輕的打開卧室的門,床上的人還睡着。
他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上睡衣,然後躡手躡腳的鑽進了被窩。悄悄的往唐瀟瀟的身邊靠了靠,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抓起了她放在身體一側的手,緩緩地睡了過去。
唐瀟瀟慢慢睜開眼睛,側過頭看着他。其實她在他離開的時候就醒了,這次她沒有下去找他。
這些天,他大半夜出去,待兩三個小時再回來,身上也沒有女人的氣味,她應該能猜到他是為了別的事,畢竟他以前是個軍人。
當初他為了繼承養父的家族企業,選擇退役,這兩年一副弔兒郎當的總裁形象,但她知道他心底是彆扭的。
在他心裏一直有一個山河夢,家重要,國家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