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比試
晚宴時,眾人對青蓮的手藝都是讚不絕口。在欣賞完小七的琴音后,眾人才各自回了自己的客房休息。
第二日,太陽剛灑下第一縷光芒,小七家的後院已經有了嘈雜聲,那是小七在練劍。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練完劍后就會練習書法,時間久了,他覺得劍法和書法有着太多的共通之處。劍法可以用書法來表現,書法亦可加入到劍法中去。
小七所修劍法來自母親給予的一卷竹簡,年代久遠不可追溯。竹簡記載所用的都是極為古老的文字,但內容早已被翻譯過了。起初小七隻是當做平常的劍譜來修鍊,竹簡所記載的招式也只是用劍的基礎招式,沒什麼特別之處,但其母親卻一再強調這劍譜十分不凡。直至小七九歲時迷上了書法,對書法近乎痴狂,他再回過頭來看此簡譜,發現每一個刻上去的字都有劍道的痕迹,可以說每一個字都是一部曠世的劍法。
小七每日體會着劍譜修鍊劍法。三年過去,雖少與人切磋比試,但他自信,先天境之下至少在涅槃城無人是自己的對手。練劍結束,宋錦三人早已站在一旁許久。青蓮旁若無人的上前為小七擦汗,這場景在別人看來活似一對恩愛的小夫妻。
宋錦邊拍手邊道:“想不到四弟的劍法如此了得,可惜我主修的是法術,不然也能跟四弟切磋一二。”
“是啊!四弟的劍法確實了得,看起來就像你的字一樣,讓人忍不住產生美的感覺。”林仙兒也道。
此時,柳輕語緩步走到兵器架旁,取下一柄細劍道:“四弟,你從老七變成老四,說起來也是升級了。姐姐我自幼也學習過一些劍法,咱倆比試一下,你指點一下姐姐如何?”
小七沒有拒絕,兩人開始比試。不得不說柳輕語的劍法功底真的不弱,光看其起手式就很有味道。小七平和以對,不斷與其接觸,仔細體悟着柳輕語的劍法。不一會柳輕語皺眉道:“四弟,你可不要讓着姐姐哦。怎麼能只防守不進攻呢?”
小七微笑着道:“三姐的劍法,乃是煉體之劍法,並非攻伐之劍法。我若真的出手,便立時分出了結果。”
柳輕語有些惱怒道:“好你個小子,竟然敢看不起姐姐,那你出手讓姐姐看看你所謂的攻伐之劍。”
小七嘴角噙着笑點頭道:“三姐注意了!”說著他一個虛晃到了柳輕語的一側,緩慢的伸直持劍的手。當手臂伸直后,柳輕語僵在原地一動不動,因為小七的劍正好橫在她的脖子前,而且她清楚的知道,如果是真的生死搏殺,剛才是她自己撞到小七的劍鋒上撞死了。
柳輕語收劍,此刻她腦中一片漿糊。打小就被家族中的長輩稱為天才,雖然練劍只是為了強身健體,可畢竟也有些年月了。她曾自信自己在劍法的造詣上也算登堂入室了,可今天連別人一招都接不住。她輕嘆一口氣,手中劍掉落在地。
此時,青蓮走過來握住她的手道:“妹妹不要氣餒,單純劍法不加法力,就是金丹境的高手也難勝小七的,你的劍法姐姐我看着很不錯了,頗有大家風範了。”說著青蓮又轉頭對小七怒慫道:“小七,你到底懂不懂憐香惜玉?這麼漂亮的姑娘你也下得去手?”
被她這麼一攪和,柳輕語放鬆了很多,可小七卻只能無奈的撓着頭。
柳輕語斜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劍法再厲害,可我是你三姐,以後我要打你你也不能還手得老實挨着!你最好能天下無敵,這樣就能保護好我了!”
“對,對!”其他人也是笑着點頭稱是。連小七自己也是拍着胸脯道:“三姐放心,我練劍就是為了保護身邊的親人朋友。誰要敢欺負你,我一劍把他劈成八瓣!”
眾人在談笑中進了客堂吃早餐,吃完后便一起去了城主府與大部隊匯合。
此時城主府的花園內很是熱鬧,三三兩兩有下棋的,有賞魚的,有對飲的,有比試的……一群年輕人在一起,總能遇到相同的樂趣。
小七四人還有青蓮一起到了這裏,眾人都起身迎接。宋錦率先開口道:“各位海涵!今早觀我四弟練劍,所以來得有些遲,還請各位不要介意。”
眾人很客氣的回禮,並表示不介意。可是有一人卻上前道:“哦?原來七公子也通劍法啊!這個表妹倒是沒有和我說起。正好,我也略通劍法,不知七公子可否指教一下?”此人正是小五小六的表兄。
小七本想拒絕,但柳輕語他們還有他大哥蕭厲都對他點頭,表示同意他出手一下。小七隻好點頭道:“好!那咱們點到為止。”
後方小五小六還有他們的表姐聽到小七答應都是冷笑。他們深知自己這位哥哥曾在一位有名的用劍的大將手下學習劍法三年,不為別的只為在還沒成長起來的時候有自保之力。
兩人比斗開始,柳輕語卻是認真的對小七道:“四弟,你可別薄了三姐的面子!不準超過一招!”
眾人很是疑惑,但小七他們四個立刻會意,明白了柳輕語的意思。早上小七認真跟她比劍時,打敗她只用了一招。如果現在小七與小五的表兄比劍用的招數多了,那麼就是說柳輕語的劍法不如小五的表兄。所以說,為了柳輕語的面子不能超過一招。
小七沖他點頭一笑,然後就拔出劍道:“請指教!”
話音剛落,兩人便向一起逼近。可眾人就看到小七身影一閃,然後兩人都停止了動作。
所有人都沒看到小七怎麼出劍的,但是小七的劍尖已經抵在了小五表兄的喉結上。此時小五的表兄滿額頭都是冷汗,本想咽一口口水,可又擔心喉結的蠕動會碰到劍尖,只能身體不停的哆嗦並不住的冒冷汗!
小七收劍入鞘,抱拳道:“承讓了!”
場中眾人這才開始喧嘩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