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小年輕
廖森泰被君懿說得面上一尬,裝模作樣的縷了一把自己下巴處根本就不存在的鬍鬚。
“臭小子,少來挖苦我這個老人家!還有,有你這麼說自家師妹的嗎?再不濟,那也是你看着長大的!什麼猴不猴的!”
君懿還沒開口,一旁的文怡見廖森泰這麼說,以為他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忙不迭的上趕着搶話。
“就是!君師兄老是胳膊肘往外拐,連師父你都不顧,當著這麼多人都敢菲薄我!我看他分明就是跟這幾個土鱉一起待舊了,學壞了。”
廖森泰那麼說君懿哪裏是向著文怡,他只是提醒這小子給自己留點臉,好說歹說一家人嘛,這徒弟在不成器也是他自己的鍋啊!
結果…好傢夥!這蠢徒弟作起死來,那是八匹馬都拉不住的,這都說的什麼話?
張老爺子那樣的英雄人物的後代是一個丫頭片子隨意編排的嗎?
廖森泰氣的當場就給了對方一耳刮子,打完后那手都是抖的。
“朽木!張家的人是你能說的?他們要成了你口中的土…!”
廖森泰憋了一口氣,當了一輩子的文化人,他對這個詞還真難以齒口,乾脆一甩袖子,吹鬍子瞪眼的罵到。
“哼!不打你,你都不知道自己姓誰名啥了!什麼話都敢說,張老先生家的人是你能說的嗎?你以為我們為什麼現在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裏吃穿不愁的談藝術?那是老先生和他的弟兄們用血肉給你這混賬玩意兒給換來的!”
張熙誠見現場氛圍有些緊張,知道有些上了年紀的人,對那段艱難的歲月,都懷中一顆難忘而又沉痛的心。
“難為老先生您還記得,爺爺常說,做人吶!得往前看,在今天這麼個繁榮昌盛的日子裏,咋們就別說那些當年勇的事了,您得知道,我們這些小年輕啊,是在蜜罐里長大的,那還聽得來苦?”
廖森泰見張熙誠出來活躍氣氛,猜想是不是這事兒就這麼告一段落了?
“是,張少說得在理,在苦在難我們不都過了嘛!現在甜甜蜜蜜的,那些日子裏的苦水不消提,哈哈哈,不消提。”
廖森泰擦了擦腦門上的虛汗,揮着手,以首席的身份尷尬的活躍在場人的氣氛。
意思很明顯,別苦着張臉啊,都給我笑起來!哈哈哈…
“呵呵,太遠的事兒,我們不提,就近談談!您老叫文怡的這個徒弟出口成章的本事那是相當高!我這妹妹,在家裏那是打一下我們就跟着心疼,連不輕不重的罵一句我們整個張家都是萬分不舍的,這個叫文怡的……”
張熙誠話還沒說完,廖森泰就覺得這事兒要完,他怎麼能天真的以為張家會放過自己這蠢徒弟吶?
“怪我!怪我這個糟老頭子不會教,張少啊,今天這事兒真對不住你,你就給個準話吧,是殺是剮。”
雖說是他自己的徒弟先把張家的臉放地上踩的,但人心都是偏的,好歹也有幾年的師徒情了,說不管,不能真不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