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為你掀了世界又如何
諾州機場。
修冥乘坐的飛機一落地,查理就已經在這裏等着了。
看着他走出機場,查理曼立刻迎了過來。
“boss。”
昨晚,本來他是在R國處理事情,半夜接到boss的電話,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星夜兼程,修冥的邁着大長腿匆匆走來。
“結果?”
修冥面無表情,目光如冰,夾雜着冷意。
“白島亂了,那晚混進去了好幾個勢力,暫時還無法確定是誰下的手。”
而且情形還有挺複雜的,一時間難以查出明確的結果。
修冥接過平板,低頭查看。
“嫌疑?”修冥問道。
“目前,嫌疑最大的是嚴華森。”
“從我們調查出來的資料上看,他們應該是要在白島找什麼東西,早就安排人潛伏進了白島,我還有一種懷疑。”
也只是懷疑,並沒有任何的證據。
甚至從目前他們搜尋到的一切跡象來看,也沒有能間接的證明。
看着平板上的畫面,修冥深邃的眼眸眯了眯,“說。”
查理曼斟酌着開口道:“屬下覺得嚴華森也是在為別人做嫁衣。”
東西不是他想要的,也可以理解為他並沒有膽子要。
說明,他的背後還有人。
見boss面無表情的臉龐,查理曼看出,boss應該早就知道了。
他的手指頭微微動了動,是他大意了。
現在才注意到。
“白島的監控在哪裏?”
修冥轉身走向依一輛早已經在路邊上停着的車。
查理曼快步跟上去,走在前面,為他打開了車門。
“監控我已經叫人去取了,估計兩小時后可以拿到。”
主島和白島內的其他分島不同,很嚴密,同樣的,也會有監控。
但是,白島醫學組織自傲自大,不太希望安裝監控這樣的東西,也只有在部分區域裝置。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如果boss要找的人並不處於監控區,那麼對於找人也並沒有多大的幫助。
他沒提,但是他相信boss自己是可以想明白的。
也不需要他再多嘴。
他都能想到的東西,boss會想不到嗎?
“boss,我們去哪?”
看boss這次難見的匆匆忙忙,看來,這次要找的人對boss還挺重要的。
所以,他們這次到底要找誰?
Boss在電話里也沒有和他說。
“你去會會這個嚴華森。”修冥吩咐道,“吉野在做什麼?”
這個查理曼倒是很清楚,人現在都還住在他的房子裏,兩個人也可以說得上是低頭不見抬頭見。
混得很熟了。
“他……”查理曼想起最近吉野最嘴裏老是叨叨着R國哪個哪個嫩模身材最火熱,還拉着他一起評判的場景,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最近很閑,boss是有什麼事情要安排給他嗎?”
遠在R國,正在和嫩模打得火熱的吉野,忽然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誰在想他?
莫名的,他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眼前這種天天和美女調情的日子,估計要和他說拜拜了。
不管了,先爽了眼下再說。
“嗯,看來他的日子過得不錯。”
平靜至極的語氣,聽起來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種汗毛直立的感覺。
算了算了,她還是不要去觸霉頭了。
吉野,自己多保重吧。
“通知他過來。”
吩咐完這句,修冥低頭,手上把玩着手機。
從那亮着的屏幕,可以看到他已經撥打了好幾個沐心陽的電話,得到的回復都是無法接通。
他的心思,瞬間有點飄渺起來。
記得上次也是。
這次還是。
想到這裏,心不禁越來越沉。
最好人沒事,不然……
他不介意把這個世界掀了。
**
沐心陽已經被困在這個野外森林幾天了。
自從上次體檢完,她再次睜開眼睛,就莫名其妙到了這個地方。
待了幾天,從一開始的手足無措,到現在,已經慢慢有了經驗。
自從上次最後一次送餐,她再沒有見過光。
除了那些隨從,再也沒有見過任何人。
她一個人待在這個野外森林,不知道要在這裏待多久。
所有的食物來源都是她自己想辦法解決。
一個大活人,還能被食物憋死不成。
擦了擦額頭的汗,抬頭看着天上刺眼的光芒。
“應該快中午了。”
沐心陽獨自一人喃喃自語道。
肚子也開始餓了。
待了三天,她已經漸漸有了經驗。
看似沒人的野林,其實,林子裏可以吃的食物非常多。
也餓不死人。
連她這種沒有什麼野外生存技巧的人都能找到吃的,並且活下去。
可見,運氣還是不錯的。
一直以來,她的記憶也沒有什麼很大的進展。
現在的主要目的是,活下去。
在這片野林里活下去。
外界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以天為被,以地為席。
要不是生活條件太差,她真的想,一輩子都待在這裏也不錯。
出去了,也不認識人,還不如一個人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這裏。
“嘶嘶——”
她剛看到一片空地,打算暫時停留下來,找點吃的,好巧不巧的就聽到了這聲音。
頓時頭皮一陣發麻。
怎麼又是這種……東西!
她順着聲音微微扭頭看過去。
一條遍體花紋的蛇正在草叢中靈活的遊走。
蛇信子是一吐一吐的。
路過的地方都留下一抹晶瑩粘稠的唾液。
沐心陽伸手動作輕輕的摸向腰間。
她那纖細的腰上正別著一把匕首。
看起來就是一把普通的匕首。
經過上一次被面具男人帶到荒島的經歷,沐心陽對於蛇的恐懼,減少了很多。
有時候,常常是環境逼得你快速成長。
沐心陽同樣也是。
看着眼前的這條蛇,她知道,絕對不會是她最後一次殺蛇,但,也不是第一次。
除了那個面具男人,沒有人知道,她荒島上跟着他,經歷了什麼。
拔出匕首,慢慢靠近蛇,動作快速的一閃,匕首死死的釘在了蛇的七寸地方。
匕首一劃,蛇的身體頓時被分為了兩段。
動作利索,並沒有出多少的血,蛇的身體還在慢慢蠕動着。
仔細看的話,沐心陽的指尖還捏着一些白色粉末。
她隨意摘下了一些樹葉,擦乾了因殺蛇而染上點點蛇血的匕首刀身。
擦得乾乾淨淨后,才收回了刀鞘。
地上被她殺死的蛇,她看也不看一眼,在樹影婆娑中,腳步自如的朝着某個方向走去。
即使她很餓,但是,蛇,她可以克服恐懼殺掉,而吃,她是肯定做不到的。
寧願隨便去摘點野果子,她也不想吃蛇。
坐在一塊能曬着太陽的露天大石頭上,沐心陽“咔嚓咔嚓”吃着剛剛摘下來的清脆野果子。
長得像梨,水分很多,不是很甜。
從來的第一天,沐心陽就發現了這種野果子。
顏色不鮮艷,吃了也沒有什麼不舒服,所以她確認是沒有毒的。
這片樹林,她一直都沒有走出去,但也不是在原地打轉,也看不到盡頭。
自然也不會有水。
在這裏帶的這些天,她已經習慣了把這種野果子當成水。
從這種野果子中補充水分。
說來也奇怪,吃了就十分解渴,和喝水差不多。
不管走多遠,她也會準備着。
“只是,今天好像都沒有看到有什麼獵物。”
肚子也很餓了。
周圍的環境,她基本已經熟悉了。
但是,她暫時還不想走遠。
低頭看着腰間的匕首。
還好有這把匕首,做什麼都方便很多。
這還是那些人把她扔在這裏的時候,順手扔給她的。
其他什麼也沒有。
她身上的衣服,由於長時間都在樹林中,已經有點臟。
又黑又長的頭髮,被她挽了起來。
顯得乾脆利落。
更突出五官的精緻,那股軟萌都淡了許多。
眼睛依舊漆黑乾淨,更多了一股韌性。
像一棵生命力極其頑強的野草,無論身處何地,都能不低頭的倔強生長着。
白皙的膚色,微微有點黝黑,少了一分可愛,多了一分英氣。
觸目所及的綠色中,她的身姿纖細又略顯柔弱。
趁着現在陽光好,她先休息一會。
到了晚上,基本上是很難得到很好的休息。
在野外,晚上,往往是很危險的。
就在她剛要躺下的時候。
忽然,聽到了腳步聲。
沐心陽立刻警覺起來。
難道……這裏還有人?!
她已經在這裏晃蕩了好幾天,也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現在……
不管那麼多,先躲起來再說。
心思一動,整個人頓時藏到了石頭後面。
也虧得是她身姿嬌小,大石頭基本上把她遮了個嚴嚴實實。
”噔噔噔……“
腳步聲越來越近。
聽起來,似乎正在往她所在的這個石頭上走。
不知道會是誰……
正想着,腳步聲停了。
沐心陽微微側出一點點的身體,目光看過去。
那人背對着她,她只能看到一個背影。
看起來……有點熟悉。
“咔——”
“誰?”
糟糕!
要被發現了!
她剛才想看得仔細點,動作沒注意,踩到了一片乾枯的樹葉,不小心發出了聲響。
一點失誤,就足以引起對方的警覺。
沐心陽躲回了原位,放輕了呼吸,心微微提了起來。
“出來!”
沐心陽額間沁出了汗珠的同時,眼睛微微一亮。
這聲音……
她不再躲藏,站出來,音調微微提高,難掩驚訝:“光?你怎麼在這?”
難怪剛才她看到身影覺得那麼的熟悉。
直到聽到這聲音,終於確定了。
她是真的沒想到,在這裏會碰到光。
緊張的心頓時就放鬆了。
“沐。”
那臉還是面無表情,平靜陳述的聲音,也能聽出淡淡的波動。
和沐心陽的表情比起來,還真是反應一般。
不過沐心陽一點都不介意。
她知道,他這個人就是這樣。
情緒很少外露。
反正她是做不到的。
“見到你,我還挺開心,我剛才聽到有人過來了,還在想會是誰呢。”
“是我。”光點點頭,然後視線移到她的緊握着匕首的手上,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皺,隨即散開。
注意到他的目光,沐心陽微微笑了笑,把手上的匕首收回鞘中。
剛才不知道是誰,一緊張,手裏握着匕首。
她唯一能防身的東西。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在這,難道你也是被扔在這裏來的?”
按理說,應該不會啊。
光在阿密嶺待了那麼久,也算是老人了,不應該會被扔到這裏來。
光眸光微微一動,看向她,“你什麼時候來的?”
沐心陽想了想,“應該是三天前。”
當時她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睡在這裏了。
身旁不遠處,扔着一把匕首,顯然是給她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反正,大概應該是這個時間吧。
光若有所思,“我知道了,我是犯了點小錯。”
他簡簡單單的解釋了一句。
沐心陽也沒想太多,“原來是這樣。”
那也差不多和她一樣,是被扔過來的。
“你剛來?”
沐心陽抬眼望着他。
如果剛來就能找到這個地方,也已經很厲害了。
雖然她沒有走很遠,但是,這塊地方是相對安全的,危險會少一點。
所以,她選擇在這裏安營紮寨。
光微微搖了下頭,“不是,我已經走了四個小時。”
沐心陽看到,他的嘴唇已經微微有些乾裂。
看起來是長期缺水導致的。
“你一路上都不休息嗎?”
人生地不熟的,不適合埋頭苦走。
看着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這麼犯傻,發了瘋一般一直往前走。
她的心裏忍不住嘆了一下。
然後伸手摸向自己的口袋,拿出了三個野果子遞給他,“你先吃些果子。”
嗓子都有點啞了。
不過,能在這個鬼地方,看到熟悉的人,沐心陽還是很開心的。
這些天,她可悶壞了。
都是自己跟自己說話。
光有些遲疑的接過果子,“這個是什麼果子?”
“不知道,我隨手摘的,很解渴,這裏面沒水,這三天我都是吃這個,沒問題的。”
光也不再說話,不一會兒就都吃掉了。
乾渴的嗓子,也潤了些,舒服了很多。
聽說她被丟進了這裏,光做了一點事情,也進來了。
就是為了找她。
這裏很大,不知道她在哪,只能不斷埋頭走。
也沒想到副這麼巧,直接就碰上。
看着她行動自如,看起來應該沒有受什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