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調皮的張凱

再說張金強同村的夥伴，張丘和張靖是同年出生的，是八九年出生的，比金強大一歲，而張凱比金強小一歲，儘管他們年齡存在一點差距，但是畢竟是同村，所以他們可是經常形影不離。

到了張金強上一年級時，他的好朋友張凱終於上學前班了，而張丘和張靖此時已經上了二年級。

那德村還是蠻大的，把村子的各小巷走一遍可能要花上二十幾分鐘左右，相比於其他附近的村落來說，那德村的規模還是數一數二的。

張丘和張靖是住在同一小巷，張丘家就是在那條小巷的盡頭，而張靖家從張丘家直走出來不到兩百米就是張靖家了。

所以，在上學的時候，張丘和張靖都是一起去上學的，同時他們在村裡原本又是同一個家族，所以他們關係非常緊密，大人如此，小孩亦然。

而張金強和張凱是同一小街巷，雖然不是本家，但是由於來回方便，早晚他們都經常一起玩耍，所以他們的感情也是很友好的。

張凱在村裡可是一個婦孺皆知的調皮孩子，張金強那時候比張凱高一點，體型也比張凱魁梧一點，但是有一次，他們為一點小時候而真吵不停，最後雙方還打起來了。

按常理說，體型大一點的孩子應該更有力氣，從而佔據有利地位，但是事情卻不是如此，張凱雖然小，但是行動比較靈活，像猴子一樣精靈。

那一次大張凱一歲的張金強被張凱打得落花流水，只好氣洶洶跑回了家，雖然氣得火冒三丈，但是卻是無可奈何，畢竟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這種事情又不敢告訴家長，只好默默忍受了。

那時候五六歲的年紀，還不懂得多少是非，張凱在村裡可是惹不少“禍”，在他們同齡中確是最調皮的一個。

那是有一定的原因，由於張凱父母常年在廣東打工，所以由留在家中爺爺奶奶來照顧他，但是老人家畢竟是精力有限，而且老人家比較慈祥，對張凱很是心軟，管不住調皮的孫子。

張凱家境可不是很好，雖然他爸爸媽媽常年在廣東打工，但是家裏依然住着爺爺就留下來的木房子。

他的爺爺身體依然強健，沒有背駝，土黃色的臉，一看就是飽經風霜的老者，但是手腳依然很靈活，不僅如此，腦子也是很靈活。

張凱爺爺今年接近七十歲了，但是看上去一點都不像七十歲，不僅如此，干起農活來依然渾身有勁，效率還是挺高的。

張凱爺爺有高中的學歷，那個時候，在村裡擁有高中學歷的人少之又少，因為貧窮，在他那個年代，很多想讀書又讀好書的孩子確實沒錢讀書。

因為上過高中，所以張凱爺爺的文字功底不錯，同時，在他的小房間裏，書籍比衣服還要多出很多，最多的醫書，經常看醫書的他長年累月的積累了不少中醫知識，而且經常還會用中醫給人治病，所以可以說是精通中醫。

那德村後面背面是山，前面是林，加上處於亞熱帶，溫暖濕潤、光照充足，很適合植樹生長，所以那德村藥材資源豐富。

而張凱的爺爺就是經常山上採摘藥材變賣來賺點生活費的，有的藥材卻不賣，將草藥晒乾，自己用或者給人治病，救死扶傷，但是從來沒有向患者要過錢，因為都是同一個村的。

到街天趕集時間時，張凱爺爺經常拿藥材到街上的藥材店裏去賣，但是也碰到了一個棘手的問題，張凱非要跟着去才願意，無論爺爺怎麼勸說也好，反正張凱就是一根筋。

所以爺爺想了好多辦法，首先是走路去趕集，從村裡到鄉里，雖然只有十公里左右的路程，但是，張凱爺爺卻走近道，就是繞着山路走，一路上，有上坡有下坡，山路崎嶇，張凱也很累，一路上氣喘吁吁。

終於到了街上了，爺爺第一件事就是來到藥材店將說背來的藥材賣掉，因為本身身上的錢就是很少，只能賣掉藥材才有更多的錢來買其他的生活用品。

街道上人來人往，來趕街的人絡繹不絕，一副熙熙攘攘的樣子，雖然只是個小鄉，但是說有多熱鬧就有多熱鬧。

買東西的小販也有很多，有賣兒童玩具的、有賣冰糖葫蘆的、有賣油炸零食的……張凱看得眼花繚亂，滿是羨慕，但是只有看的份，想買的主意可不敢打，爺爺不可能每次都給他買。

能跟爺爺出來就已經的爺爺的極限了，爺爺就是故意什麼東西都不想給他買，讓他受點教訓，知道上街並不是一件什麼好事情，好讓下一次不要跟着自己來上街。

但是，你可別說這樣就能打消張凱的念頭了，才不是呢，有時候爺爺上山採藥他硬是跟着。

爺爺也沒有辦法，所以只能順從了，更為厲害事，有時候連上課時間都不去上課，非要跟爺爺上山或者去趕集。

爺爺也有打有罵，也有委婉相勸，但是張凱就是鐵了心，爺爺也就沒轍了。

初夏，南瓜藤長得正旺盛，也開始結瓜了，一個個又嫩又綠的小瓜長在田裏，張凱也知道自己家的田地在哪裏。

一次，他和張金強去田裏玩耍，他看到這麼好的瓜，他知道不是自己家的，但是對瓜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管不住自己手腳，於是順手摘了下來。

摘來的目地可不是為了拿來炒菜吃，而是拿來玩，有時候拿來當做足球踢、有時候拿來裝水……

但是天下可沒有不透風的牆，最後他還是被人發現了。

一次，又和張金強去摘別人的瓜，但是在剛摘完轉身走的那一剎那，直接被人家逮個正着，但是張凱如同猴子猴子，反應快，直接從腋下掙扎出來。

同時張金強也溜了，逃跑的時候，張凱還不忘記拿上小瓜，兩人爬上梯田，往更高的梯田上跑。

主人就是同村的婦女，張凱和金強都認識，張金強二話不說一直跑，一直爬梯田，可是張凱很是鎮定，他就知道那位婦女追不上她。

那位婦女只好對着他們兩離去的背景罵到：“以後再這樣，我就砍掉你們的手指，我們去告訴你們的老師。”

張凱站在更高几層的梯田上回答：“去啊，去告訴老師吧，我可不在乎，還你的爛瓜，我才不稀罕要你的瓜。”

剛說完，就把瓜扔了下來，重重砸在那位婦女面前，瓜落地的一瞬間被炸開了“花”。

那位婦女氣得火冒三丈，直跺跺腳，氣洶洶對張凱說：“以後被我逮到就打你股。”

張凱一句話也沒說，對着婦女做了一個可愛的鬼臉就轉身走了。

村裏的公雞農民都是喂米或者喂菜的，一般都養在半年以上了，所以公雞長得又強又壯，渾身有力，一看那塊雞腿，硬邦邦的，結實得很。

有一次張凱經過村裏的一條小巷，村民有的將雞養在自己家的後院子裏，有的直接養在家門口，任雞自己尋覓食物。

張凱從那裏經過的時候，一邊玩一邊走，沒有認真看着前方的路，這時突然踩到大公雞的左腿，大公雞突然受驚，張開雙翅就往張凱身上啄。

張凱還沒反應過來，見公雞的身影往自個身上撲來，連忙用手臂來保護頭部，但是還是沒有躲過公雞兇狠的公雞，身上有幾處地方已經被啄扇了，張凱又驚有痛。

這時他用雙手推開，公雞下落時，順便踢了公雞一腳，公雞一閃連退到他面前幾米處，他就和公雞對峙了起來，誰也不輕易先動誰。

張凱突然眼神往旁邊瞥一眼，見到一根小木棍，於是他趕緊跑過去拿着木棍，拿到木棍后，一次又一次狠狠往公雞的身上打，其中有幾次是打到雞身上了，雞被嚇到，拚命閃躲。

由於雞叫聲響亮悲慘，一直叫不停，於是主人就從家裏出來看看，主人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驚呆了。

只見張凱拿着木棍在追着打自己的大公雞，看看地上，滿地的羽毛從大公雞的身上掉落下來，主人看到這樣的場景，怎麼會不生氣呢？

主人驚慌叫道：“張凱，你為什麼用木棍毆打我家的雞，你怎麼能這樣做？”

張凱見到了主人出來，同村的畢竟都是認識，而且是大人，張凱心裏有點害怕，但是確實是大公雞主動發起公雞，他也沒辦法。

這時候他趕緊放下木棍，把木棍扔回原來地方，然後理直氣壯對那主人說：“是你家的雞先啄我的，怎麼樣啊？難道你就獃獃現在那等着雞啄你嗎？哼，我不說你都好了？”

主人聽了張凱的話，很是生生氣，沒想到一個五六歲的兒童竟然敢這樣對一個大人這樣說話，但是自己又不能怎麼樣。

“以後再讓我見到，我就擰掉耳朵。”那位主人大罵道。

“你敢，以後你家的雞再啄我的話，我就直接拿去殺了做菜。”張凱反駁道。

主人一看跟孩子這孩子理會不得，直搖搖頭，不懂得要說什麼好，不能跟這樣的一個孩子講道理吧，不能跟張凱對嘴吵鬧，更不能打張凱。

那時候張凱才五歲多，沒有其他孩子的乖巧、聽話，只是固執着自己的想法。

但是他也沒有做出什麼大的壞事來，只是讓大人沒那麼省心。

他內心很渴望被人疼愛，所以他很珍惜每年春節父母回家過年的那段時光，有媽媽為他講故事、有爸爸帶他去買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