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槐樹女屍
當林海帶着胖子和毛小英走向西門門口時,離得老遠便看到兩個男生正站在門前和保安說著什麼,一個瘦高帶着金色邊框眼鏡,另一個染了個金色頭髮只穿了件校服衣服下面穿着一件破洞牛仔褲。
林海邊走邊不無炫耀地介紹二人道:
“戴眼鏡那個瘦高的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叫薛峰,從小成績就比我好,也是我考試時的秘密武器,幫了我很多忙,上次測驗他還考了年組第六呢,而且還是發揮失常的情況下。”
“那個金毛是二十班班長,二十班你知道吧,全是些混子,有次他有困難我幫了他,後來就跟着我做了小弟,練過散打,一個打三個沒問題,對了,他叫肖狂。”
說著說著,便已到了門口,眼鏡男薛峰和金髮男肖狂也走了過來。
“林老大!”
肖狂走過來后先是跟林海打了個招呼,隨後一拳打在了胖子肩膀上,打的胖子一個踉蹌。
“李胖子,咋滴幾天沒見你這是又長了幾斤肉啊。”
胖子揉了揉肩膀卻是沒有敢反駁,興許是有些怕了,林海則是指着肖狂和薛峰道:
“小英,我和你說過的,我的好兄弟肖狂,薛峰。”
背着書包的毛小英衝著二人微笑着點了點頭。
“嫂子好!”
就在林海指了指毛小英要給二人介紹的時候,肖狂打斷了他舉着手大聲叫道。
毛小英聽后則是擺了擺手道:
“別瞎說啊,你嫂子另有其人,我只是你林老大的好兄弟而已。”
“行了行了,既然人齊了,咱們就出發吧,趁着現在太陽還沒落山,早去早回。”
薛峰看現場的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便拍了拍手吸引了幾人的注意力說道。
然後他轉身對着保安室揮了揮手,原本緊閉的金屬大門慢慢被打開了。
“好了,走吧。”
毛小英一馬當先,背着背包率先沖了出去,林海緊隨其後,然後是肖狂薛峰,最後胖子一邊叫着慢點一邊小跑着跟了上去。
大門在幾人出去后,又被保安室的人遙控着緩緩關閉,只是無論是保安還是出去的五人都沒有發現,一道黑影就在門要完全閉合的時候沖了出去,如影隨形的跟在毛小英五人的身後……
毛小英帶頭走着,越往前走,她能感覺到周圍的陰氣越濃重,而因為在樹林中,黃昏的陽光都很少能照射進來,氣氛也越發的陰沉。
而跟着毛小英行走的幾人都沒有發現,毛小英每走幾步就會有一隻用白紙折成的千紙鶴落在地面上,等眾人一遠離,千紙鶴便撲閃撲閃飛了起來,在周邊執行着偵查的任務。
這些千紙鶴都是毛小英特質的千紙鶴,必要時刻每一隻千紙鶴都可以作為毛小英的一隻“眼睛”,將它們所看見的東西傳到毛小英的腦中。
“對了,小海這個給你,你給大家分發一下。”
隊伍後面,戴着眼鏡的薛峰快走兩步攆上林海,把四塊拳頭大小像磁鐵一樣的黑色物體交給了林海,林海疑惑地看向他,他低聲對着林海說道:
“這次出來荒郊野嶺的有可能會有危險,我就把前一陣子從我爹那裏拿的這個拿了出來,你也知道我爹從事的工作,他的東西很有保障。”
“這個石頭叫什麼“磁能石”,等到遇到危險時捏碎它,身體就會暫時性硬化,據說連子彈都射不穿。”
林海捏了捏“磁能石”,確實,雖然看上去堅硬但實際手感卻比較軟,彷彿一使勁就會捏碎一樣。
林海給了肖狂和胖子一人一個告訴他們如何使用以後又快步追上了毛小英,獻寶似得將“磁能石”交給了毛小英,不過後者卻沒什麼興奮的情緒,順手接過,就無視了一旁一直保持着微笑獻着殷勤的林海。
弄的林海心裏反而有些不自在。
“奇怪?怎麼好像起霧了。”
走在最後面的胖子疑惑地說道。
這時所有人才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漸漸出現了白色的霧,而且有愈來愈濃的趨勢。
“大家都靠的近些,不要走散了。”
薛峰提醒道。
一行五人聚集到了一起,霧氣漸漸變大,太陽也完全落了下去,黑暗逐漸降臨。
終於,林海忍不住問道:
“小英,你究竟要去哪裏?咱們都出來這麼長時間了,也該回去了吧。”
毛小英剛要對林海說話,突然,她感覺到自己散佈在周圍,負責偵查的千紙鶴在一瞬間竟是全部與她失去的聯繫,不過紙鶴在與她失去連結的瞬間,她還是看到了!
那是一位身穿白衣長發遮住面容的女子,被一根佈滿血的繩子掛在一棵深紅色地老槐樹上,上一秒還在很遠的地方,下一秒老槐樹以及其上面的白衣長發女人就已經離她五十米左右,再一個瞬間,毛小英便看到了一個恐怖的滿是傷痕地臉出現在自己面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她的千紙鶴到此便已經完全被消滅了,毛小英如今才明白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東西,至少是一隻巔峰級的冤魂,甚至有可能達到了厲鬼的級別,而且還擁有在鬼物中也是十分稀有的瞬移的能力。
“快跑!”
毛小英回過神來,焦急地對其他人說道。
普通的冤魂自己還能夠十分勉強地應付,但是巔峰期的冤魂,別開玩笑了,那種東西她根本一丁點的勝算都沒有。
“跑?為什麼要跑?”
林海感到有些奇怪,在他的眼中,毛小英只是突然不向前走了,然後閉上了眼睛,接着就是睜開眼睛,一臉焦急地喊“快跑”。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見位於隊伍最後方的胖子赫然被一條血繩從後面勒住了脖子,發出殺豬般的叫聲,被向後方拉去。
而在繩子的盡頭,一株本不應該存在的十分粗壯地血紅色老槐樹靜靜地矗立在那,而在它最為粗壯的一條枝幹上,一位白衣長發女被血色的繩子勒住腦袋吊在上面,垂着雙手和雙腳,看不清面容卻能看見那露出的長長的紅舌……
“這他媽是什麼鬼東西!”
肖狂獃獃的看着,顫抖着說出了在場除了毛小英外所有人的心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