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坑人的穿越
周圍一個勁的有蚊子‘嗡嗡’的飛着,曹喜兒揮揮手往出去趕了趕,然後把頭往枕頭埋了埋,打算依舊會周公。
想想,也不知道昨天閨蜜走的時候,是不是忘記幫自己關了窗戶。反正,住的樓層不高,蚊子就是一個大麻煩。
可是,為什麼今天這枕頭這麼不對勁呢?怎麼覺得都有沙子蹭自己的臉呢?哎吆,難道是窗戶沒關,昨天又刮大風了,沙子都進了房子?
曹喜兒內心建設一秒鐘,知道自己必須起來了。哪怕一個勁的安慰自己,‘家裏已經進了沙子,逃不過要打掃一場,還是繼續睡一會吧’,可身體依舊爬起來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這入眼的一堆腦袋是怎麼回事?她難道到了孤兒院?不對啊,她昨天肯定是沒有去做義工的,要不然,不會喝酒!
可大家一看到曹喜兒醒過來了,立刻歡呼着,‘哎吆,喜兒醒過來了,醒過來了、、、、、、’‘哎吆,要趕緊的感謝菩薩,要趕緊的好好感謝一下的’
曹喜兒完全是不懂這是什麼節奏,什麼情況。自己怎麼就要一覺醒來,面對這種莫名場面。曹喜兒機警的看了看圍着自己的小屁孩,覺得自己還是趕緊爬起來跑路比較好。
要不然,身處一堆小屁孩中間,這算個什麼事情吆。
可她剛準備爬起來,就立刻有一個小屁孩,流着鼻涕,手背上都有一層厚厚的幹了的鼻涕莢,裏面還有一些泛黃泛綠的東西,他不顧曹喜兒驚恐的眼神,一把就把曹喜兒推到。
曹喜兒覺得自己一個成年人,怎麼還能被這一個小屁孩給推到?可結果就是被推倒了。
“哎呀,喜兒,你要好好休息,你不能亂動的。你等着,我們一會就給你要回來饅頭吃,你吃了饅頭,那就有力氣了,不會暈倒了。”
曹喜兒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壓在自己胳膊上的小黑爪子上,哪怕她沒有潔癖。但是,看着這像烏雞爪子一樣的手,心裏還是膈應的不行。
畢竟,再怎麼說,孤兒院也不差一口水啊,你總是能先把自己的手給洗乾淨的呀。這連手都不洗乾淨,是打算要做什麼啊?
她吃力的揮揮手,覺得自己一定是被人家下了傳說中的軟骨散之類的藥粉。要不然,怎麼能渾身無力,任由一個小屁孩把自己壓制的不能動彈呢。
她不由的順着小屁孩的手往上看,胳膊也不知道在那裏磕碰的,一堆的黑泥垢印子裏,還是能清晰的看到各種烏青紫。
不過,這胳膊也太細了吧。她做義工以來,印象中還沒有這麼細的胳膊啊。
這是剛進來的孩子?要不然,怎麼就這麼瘦黑臟呢。不過,以後多照顧一些,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養的白胖一些。反正,現在又不缺那一口吃食。
只是,再看看他穿的衣服,曹喜兒就覺得有些變扭。這會了,還穿着長袖外套?難道沒有短袖?可外套就外套吧,曹喜兒怎麼覺得這個外套有些不對勁呢?
中山裝樣式?首先就是領子是立翻領,口袋吧,上邊有兩個小的,下邊有兩個大的,都帶着蓋帽。這種衣服,曹喜兒可只有在電視劇中看到過的呀。
這是什麼地方?不對,這哪裏是她的房子吆。要命了吆,這哪裏是她舒服的大床。這就是一個硬一些的慌土地呀!尼瑪,這是誰這麼惡搞,讓自己睡野外?
這誰野外也就算了,你怎麼就讓我直晃晃的躺在地上?被子沒有,那毛毯總有一條的呀。怎麼開玩笑還這麼摳門?怎麼就不能讓自己睡的舒服一些?
曹喜兒覺得要嚴重警告自己那幫狐朋狗友,讓他們以後多注意着點。要不然,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真的是以為自己脾氣那麼好,不會狗臉無毛說翻就翻啊。
曹喜兒的眼神,讓周圍的幾個小屁孩有些膽怯。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但是,還是圍着曹喜兒,一個勁的蚊子叫喚,‘喜兒’,‘喜兒’、、、、、、
曹喜兒覺得自己做義工,那真的是沒有圖別人回報什麼。但是,這做成了猴子一般被人家圍觀,心裏還是不高興的厲害。
她準備拍拍衣服上的灰土,然後站起來直接打車回家!最少回去先洗漱一番,收拾一番。要不然,一身糟蹋,她自己也受不住了。
可是,不對,哪裏肯定是不對的。曹喜兒覺得首先入眼的就是一雙烏雞爪子,她抬高它,它隨着她抬高。她降低它,它隨着她降低?這是自己的爪子?
曹喜兒覺得不對吧,再怎麼說,她的手也是白白凈凈修長漂亮的很啊。她趕緊的把手放到自己臉上,尼瑪這手真的到了自己臉上。
可再一看,這衣服是誰的啊?這是什麼衣服啊?褂子?坎肩?
她覺得哪裏肯定是錯了的,還是趕緊的先去找個鏡子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可惜,這周圍一堆的破房子,木框架上邊有一些看着就上了年代的灰瓦。
估計風大一些,就能直接吹到了。而這一排的房子,看着樣子都是這種情況。估計快要被拆遷了吧。反正,這種毀市容的東西,那肯定不能多保留。
院子裏都破破爛爛的,地都不鋪墊磚頭,就那麼黃土胚子。有些地方,還沒有踩壓瓷實,估計一走人,上面就能飛起灰塵。
曹喜兒終於走到一個水缸跟前,哎吆,這是用來餵豬的水缸吧,上面油膩膩的瓷了一層油垢。但是,曹喜兒還是壓着自己心裏的不好受,準備照照鏡子。
可為什麼,這麼低的水缸,她怎麼覺得還比她長得高呢?這是什麼鬼?她身高怎麼也到了一米六二啊,這水缸也就是一米高吧。
“哎,喜兒你要洗臉啊,那也挺好的,涼快涼快,要不然你又要中暑暈倒了。你要是再暈倒啊,咱們是沒錢給你請大夫了。”
“哎吆,那個大夫我看着都掐了你幾次呢,你現在胳膊疼不疼?腦袋那疼不疼?”
、、、、、、
曹喜兒特別想要喊停,想要自己腦子耳朵清凈一會。畢竟,周圍嘰嘰喳喳的一大堆聲音,都不說一個個慢慢的說,非要一起吵吵。
但是,她直接不搭理他們,隨意他們說。她現在最想要做的,那就是先看看自己的臉。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自己怎麼就成了小屁孩一夥的一般。
有人以為曹喜兒想要洗臉,立刻就旁邊拽過來一個黃銅盆。
“哎吆,喜兒,你剛醒過來,你站在一邊,姐姐來幫你舀水。你長的太低了,夠不着,以後長大了就能夠着了。”
一個穿着粗布襯衣的女娃子過來,先把曹喜兒拉到一邊,然後自己立刻彎腰探着腳去舀水,一邊舀水一邊還不斷的嘴裏叨叨着。
曹喜兒覺得自己最好先什麼也不要說,不要做。
等那個女娃子舀了兩瓢的水倒入黃銅盆以後,曹喜兒本能的裝作洗臉,然後先入眼看到的就是一張稚嫩的臉。可,這絕對不是她的臉。
這臉看着年紀太小了,根本不是她奔三的臉。要知道,她在現代差不多都經濟獨立了,不用依靠父母,伸手和父母要錢了。總覺得自己活得才像個人樣了,而不是看着個人都要用思想跪一跪人家。已經到了身心舒坦的年紀,怎麼會有這麼稚嫩的臉呢。
這臉,看着就是幾歲的孩子!
她一直都知道的,什麼事情,當父母依靠不上的時候,就必須自食其力。所以,一路走來,沒有人知道她的艱難,好不容易日子才過的像樣了,怎麼會這樣?
她現在恨不得直接找個小河,跳進去試試。當然,她現在其實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了。畢竟,這太詭異了,在她這一路奮鬥的歷程中,還真的沒有這種事情發生過。
哪怕是買彩票中獎這種事情,她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所以,她就是個從來不會去買彩票的主。可眼下,她寧願她是處於夢遊狀態,趕緊的一覺醒來就回去以前。
老天也不能這麼跟她開玩笑啊,總不能在她日子剛剛好過的時候,孟克拉擦的給她這麼一刀。這是砍死她都嫌棄她死的太舒坦了啊。
哎吆,舒服的日子吆,那是一去不復返。眼前這糟心的日子,又讓她覺得一覺回到了解放前。
還要從頭奮鬥啊!曹喜兒覺得自己好累,身累,心累。
算了,奮鬥個皮哈,她覺得自己再也沒有從頭開始的勇氣嘍!
哎,人生艱難不解釋,還是接受這具身體算了。以後呀,還是混吃等死,奮鬥個大頭鬼啊。這奮鬥了半天,結果不夠老天爺的一個巴掌。
她這是一下子就被扇到了解放前,一無所有啊。
曹喜兒覺得自己爹媽肯定特別不待見自己,非要給自己起這麼個名字。從她記憶起,就沒有覺得幾件事是特別喜慶的。
明明活的都覺得比同齡人,苦成了黃瓜壩子,卻叫了這麼喜慶的一個名字。她每次要求強烈換名字,都無果。
哎,既來之則安之,以後是不奮鬥嘍!她要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