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給我等着
果然長了一副好皮囊就是吃香啊!
林曉曉暗自感嘆,隨即目光落在那萬捕快身上,冷聲道:“放了我大哥!”
萬捕快下意識的想要解釋,“司少爺,他們偷了銀子,我只是奉命行事。”就算你是縣丞家的少爺也不能多管閑事兒吧?
司落塵就像是沒看到有這麼一個人,“剛買了你的東西,五十兩銀子,我還是覺得有些多了。”這麼弱,真的確定多花那三十八兩有用?
周圍吃瓜群眾“哦”了一聲,意味深長的。
萬捕快被眾多視線盯着,咬牙道:“放人!”他惡狠狠的瞪了黃大夫一眼,“你給我等着。”帶着人大步離開了。
黃大夫:“……”什麼是人財兩空?
黃大夫已經哭暈在醫館……
“這位葯大夫醫術很好,你帶着他先回去給你娘看病吧。”司落塵示意林曉嵐上車。
少年一臉警惕的看着司落塵,拉着林曉曉道:“小妹你跟我一起走。”他有些緊張的盯着妹妹,之前發生的一幕,還讓他后怕。
林曉曉和司落塵還有話說。這人,給她的感覺很危險,她現在想一走了之也不成。
“大哥你先走,這位可是縣丞老爺家的少爺,大哥不必擔心。”捏了捏大哥的手腕,林曉曉囑咐道:“娘的身子耽擱不得,大哥先回去吧,我很快就回去。”
林曉嵐就一臉警惕的盯着司落塵,“若是我妹妹有個三長兩短,我……”
“啰嗦!”司落塵哼了一聲,微微一蹙眉,旁邊小斯麻利的把林曉嵐塞到馬車裏,坐在車夫的位置上趕車就走。
“小妹你快點兒回來!”林曉嵐透過車窗喊道。
林曉曉擺擺手,“大哥放心吧。”奇怪,不過短短几個小時的功夫,他們竟然真的有了親情。
馬車走遠了,司落塵突然道:“我很好奇,是什麼樣的膽子讓你敢戲弄於我?”看了看周圍的地勢,他撩起長袍,“希望你比我看到的要強。”是準備動手了。
林曉曉意識到這個,猛地後退。
“君子動口不動手!”笑話,她一個毒醫,跟人打打殺殺的算什麼。
林曉曉的行為卻被司落塵自動理解為“被戳穿的害怕。”
“你果然在騙我。”找死!
林曉曉嚇了一跳。
怎麼一言不合就要動手啊!
“喂,我們有話好好說啊。”這可是個殺手,林曉曉可不敢大意。忙道:“我說過欠了你一次,現在就還給你。”不等司落塵開口,她忙道:“你中毒了!”
司落塵臉色變了,眸子裏隱藏着殺意。
這種目光林曉曉見得多了,又是死過一次的人,可不怕他這個。
“你每天子時都會腹痛難忍,普通大夫卻看不出任何癥狀,甚至認為你是腸胃不好,開了不少腹瀉的葯卻是無濟於事……最近一個月是不是吃藥也無法控制自己了,還會時常頭暈出現幻覺,看到鮮血甚至有弒殺的衝動。”作為毒醫,林曉早就看出了司落塵的問題。“我說過,這病我能治。”
“原來你是大夫。”司落塵沒有想像中的驚慌,他淡淡道:“說吧,什麼條件。”原來這個姑娘竟是個大夫,組織內部也有大夫,甚至是專門研製折磨人的毒藥一類,那這姑娘是殺手組織的人也就不奇怪了。奇怪的是,她自己就是大夫,又怎麼會請大夫給家人治病?
司落塵想不通,也就不想了。他中的毒太深了,自己折騰許久想要解毒,不但沒有成功,還愈發的嚴重了,組織內部的解藥都控制不住了。
他怕這樣下去早晚得死掉。
不,他的仇還沒有報,不能就這麼死了。
“我能治!”林曉曉並沒有廢話,“如此之後,我就不欠你了。”剩下的也就是三十八兩銀子將來救他一命的事兒了。
司落塵眯着眼睛,似乎在考慮她這話的真偽。
林曉曉卻不管那些:“我需要一些東西,你去準備。”她自顧自報出一堆並不常見的毒藥名稱,順帶道:“還有一包銀針,儘快給我送來。”東西並不都是解毒用的,如今她這個毒醫手裏一點兒毒藥都沒有,總得備着一些防身用。
司落塵顯然也明白她報出的都是毒藥,故意點出道:“希望你不是用來毒死我的。”在用藥之前,他肯定能把這個肥胖的姑娘先殺死。
這人,還真是不肯吃虧。
林曉曉笑了,“你都中毒了,我至於多此一舉嗎?”腦子有病吧。
再說,想要一個人死,並不一定要用有毒之物……
林曉曉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家家戶戶冒着炊煙,獨獨林家安靜的有些可怕。
難道是出事兒了?
林曉曉三步兩步跑回家,一身的肥肉跟着亂顫,門口馬車上的小斯張了張嘴,林曉曉已經闖進院子險些和一個人撞到一起。
“哎呀,你走路不長眼睛啊。”林欣對林曉曉怒目而視,厭惡的瞥了她一眼,“傻了吧唧的一天竟知道闖禍,你怎麼不死了呢?”
壓根沒把林曉曉當做正常人,林欣在她面前也不裝什麼淑女了,那一臉的“恨不得你早死”的嘴臉真是再明顯不過了。
這小丫頭腦袋有病吧?
林曉曉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這老不死的都沒死呢,我怎麼會死?”說完撞開她,大步回了自家那個偏房。
林欣:“……”這傻丫頭今兒吃錯藥了?
“死丫頭你罵誰老不死呢?”
等林欣反應過來追上去的時候,林曉曉“砰”的一聲砸上了房門,好懸沒摔在林欣臉上。
這死丫頭,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啊?
林欣怒了,氣的大叫,“林曉曉你個傻丫頭給我出來,還有沒有規矩了,怎麼跟長輩說話呢?”平日裏林欣在家裏都是橫着走的,除了大嫂任氏,就沒有人給她臉色看,哪裏受得了林曉曉這個傻丫頭的欺辱。“林曉曉你給我開門,再不開門我撞了啊!”
林曉曉冷笑一聲,壓根懶得搭理她,直奔竇氏的房間。
炕上,竇氏穿着貼身的小衣躺着,葯大夫正在用針。聽到推門聲隨口道:“讓外面安靜些。”明明只是一身漿洗的發白的舊袍,滿頭華髮讓人側目,說出的話卻不怒自威,自帶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