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雙傑鬥武豪氣生
夏建仁站在船頭看着樓船上往船頭搭過來的鉤板微微一笑,心中暗自感嘆自己把握的好,甘寧此舉應該是表達自己的好意,要不然憑藉樓船上的箭矢,這個毫無防禦能力的渡船怎麼可能阻擋得了甘寧錦帆賊軍的進攻。再看鉤板的那頭,先前顯得桀驁不馴的英俊漢子已經踏上了鉤板,腰間的鈴鐺隨着他的步伐傳出“叮噹”的響聲,在夏建仁耳朵聽來猶如音樂一般優美。
“夏建仁拜見甘首領!”夏建仁現在畢竟有求於人,慌忙上前行禮道,“不想甘首領果然豪邁,能夠親身前來小生的渡船,小生反而有些手腳無措了,不知道是拿下首領逃命的好,還是跟隨首領到樓船上去的好!”夏建仁邊說著還轉過身走到艙門前將金刃拿到手裏,微笑着看向甘寧。
“你這愣小子倒有趣!”甘寧看着夏建仁的舉動有些好笑,不過卻不怎麼放在心上,一來是自信於自己的武藝,二來卻是覺得夏建仁根本就不敢在自家兄弟在場的時候對自己動手,三來甘寧不知道怎麼的,感覺面前的這個愣小子很對自己的脾氣,所以甘寧跳到渡船上后便顯得十分的熟絡似的四處看了看,絲毫也沒有把夏建仁拿在手裏的金刃放在眼裏。
“甘首領真是藝高人膽大啊!”夏建仁見甘寧的舉動哈哈大笑,將金刃插在甲板上,便拱手對着甘寧說道,“小生向首領詳細介紹一下自己,我乃是吳郡人士,姓夏名建仁字無痕,今年虛歲十八,前些日子在江東林中閒遊不巧碰上猛虎,幸得橋公一門相救,所以我便一直跟在橋公身邊護送他們前往廬江郡以報恩情,只不過前邊碰到了九**,也幸得船上家從奮力,才擊敗了強大的九**,只不過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船上已是傷員累累,一時間得不到救治,卻不想在這裏遇到甘首領,建仁厚顏懇請首領出手搭救!”
“哈哈,我生來就喜歡你這樣知恩圖報的人,既然船上坐的是名士橋玄一門,我這個匪頭也不好去見他,這番過來只是想近距離好好的看看你這個愣小子,不錯不錯!看樣子你這小子的武藝應該比我我差不到哪去!”甘寧聞言哈哈大笑,匪氣豪放的說道,“橋玄一家就得你送上我的那條船了,我和手下弟兄們終究是匪徒,不好動手抬人,愣小子就自己去跟他們說吧,到了船上后我自會吩咐手下弟兄不會為難你們!”甘寧說罷便轉身往搭板上走去,此時已經有四塊鉤板打在兩條船上方便人員行走。
夏建仁見此大喜,對着甘寧拱了拱手后便鑽進艙門,跪坐到橋玄的身邊說道:“橋公放心,建仁已經跟甘首領說好了,現在就準備上他們的樓船吧!”
“無痕啊,這甘興霸是江上有名的錦帆賊,我們這麼毫無防備的上他們的賊船真箇沒事?!”橋玄還是心中有些擔憂,看着夏建仁開口問道。
“橋公大可放心,這甘興霸跟別的賊寇不同,本身武藝過人,而且也熟讀經書,素來便對名士儒者友善,橋公儘管上船,畢竟那些重傷的家從需要趕緊醫治,免得傷口加重了傷勢,兩位小姐貌美上了賊船切莫要輕易四處走動,倘若不放心無痕便護在兩位小姐身邊!”夏建仁出聲說道。
“如此多謝少俠了!”大橋聞言欠身施禮道,轉過身對橋玄說道,“爹爹,既然夏少俠認定那位甘首領為人不錯,我們也就不要多想了,以女兒所見這傳說中的錦帆賊沒有傳言中的那麼壞,畢竟他們要是想要傷害我們也不會到現在都沒有動手!更何況,女兒比較相信夏少俠的眼光,想必夏少俠也不會輕易見我們步入虎口的!”
“既然你也這麼說,我也只好同意了!”橋玄聞言也只得點點頭答應,看向夏建仁有些尷尬的笑道,“讓無痕見笑了,老夫只是過於擔心我們的安危了,有些以己度人了!”
“此人之常情,建仁有什麼好笑的?!”夏建仁聞言搖了搖頭,接着便起身說道,“橋公過會和小姐隨建仁一同上船,建仁現在先去安排傷員和家從上船!”說罷便往後邊的船艙走去。
很快渡船上的家從都抬着重傷的人員轉移到了甘寧的樓船上,接着橋玄一家人在夏建仁的護衛下也踩在踏板上往樓船上走去,喬氏姐妹花此時頭上都帶着紗縵遮住了臉頰,只不過這紗縵也就遮住了臉而已,姐妹二人的身材正值花好歲月,十分的誘人,一時間夏建仁便無奈地聽到了陣陣沉重的呼吸聲。
幸得甘寧冷哼了一聲,那樓船上的其他人都清醒了過來,要不然夏建仁還真有些頭痛會發生什麼,不過夏建仁內心裏對甘寧還真是充滿了敬佩,不愧是流傳千百年的東吳大將軍甘寧,絲毫沒有受到美色的誘惑,這副定性就是常人所不能比的啊。
好不容易在樓船上那幾百雙如同刀子一般的眼神監視下將喬氏姐妹花送進了樓船的船艙內,夏建仁正準備放鬆一下心情,舒緩一口氣,哪知道背後甘寧忽的對夏建仁喊道:“小子,護送他們進艙門了就好了,我自會吩咐弟兄們不去打擾他們,不過現在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做!”
夏建仁聞言有些奇怪,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要甘寧親自喊自己,受傷的家從已經都抬到這樓船上了,載着屍體的渡船也給鎖鏈和鉤繩栓好了,橋玄一家子自己也都親自護送進了船艙,那渡船上應該沒有留下什麼啊,這甘寧所謂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不過當夏建仁轉過身來看着脫下了錦衣穿上了皮甲的甘寧后,不免露出苦笑,看樣子甘寧所謂的事情應該就是跟他打鬥一場了,夏建仁武力雖然達到九十二了,可是夏建仁跟這個年代的那些將領不同,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青少年大多都不是一個好鬥的主,夏建仁性格很宅,就更不可能喜歡打架了,只是看甘寧的態度,只怕這一戰是不可避免的,夏建仁見此也只好伸手將船艙艙門關好,接着將兩袖口卷了卷,扭了扭手指活動經脈,然後將被布裹着的金刃拿了出來,甩了甩走到甲板中間。
甘寧凝重地看着夏建仁手裏的那把有些奇怪地兵器,揮揮手便見一旁的賊寇遞過來一把長柄大刀,只不過夏建仁手裏的兵器跟他們所用的大刀有這很大的不同,這時代武將所用的大多都是偃月刀或鳳嘴刀,刀鋒順着刀身延長到刀盤,甘寧的長柄大刀就是符合這個年代的大刀造型,可是夏建仁的金刃卻大有不同,首先金刃的刀刃呈現前寬后窄,在寬身和窄面中間形成一個溝槽,整個刀刃如同一把大斧,不僅刀刃有些怪異,金刃的刀盤也跟別人的不同,尋常大刀刀盤是用來倚着刀刃的,或者擋住敵人刀鋒的揮砍,所以刀盤多是橢圓形,而金刃的刀盤已經稱不上刀盤了,整個變成了倒刺的菱角,長柄是金黃色的紋刻,在刀柄處也有呈現菱角的槍尖,頗有些怪異。
甘寧握着刀柄,身體後退小半步,刀身斜朝上,刀鋒對着夏建仁,鋒利的刀刃在陽光照映下有些刺眼;夏建仁也後退小半步,握着金刃的刀柄,金刃和甘寧的大刀呈平行相對。四周的賊寇見二人比武,皆是四散開來,有爬上樓船上邊的桅杆,也有站到樓梯旁邊,反正整個甲板上就只剩下甘寧和夏建仁兩個人了。
“哈!”甘寧大呼一聲,接着快步上前,雙手順勢將大刀往夏建仁身上揮砍,夏建仁見此也不遲疑,微微後撤一步,手中金刃和甘寧的大刀對撞,“鐺”的一聲抵在一起,夏建仁趁着兩個力道的碰撞,甘寧大刀的微微反彈,身體一扭將金刃從左側橫着看向甘寧的腰間,甘寧見此微微一笑,手中大刀往右邊砍去(兩人相對站立,左右方位是相反的),大刀將夏建仁的金刃抵在甲板上,接着甘寧空出左手往腰間伸去,可是手忽的停在半空中,又收了回來將大刀握緊,斜着往夏建仁身上挑去。
“好手段!”夏建仁讚歎一聲,手中金刃劈向甘寧的刀鋒,“鐺··鐺··鐺··”數聲,甘寧的攻勢都被夏建仁擋了下來,此時兩人的大刀都被對方卡在甲板上,甘寧和夏建仁比拼力氣兩人幾乎肩並着肩,都是眼睛等着對方,嘴裏喘着粗氣。
“小子,要是戰場上生死搏鬥,你早就死在我甘寧的手裏了!”甘寧邊喘着氣邊沉着聲音說道,“今天是看在你我比武的份上,沒有施展橫江鐵索,要不然你在就已經被我殺了!”說完甘寧還頗有些賭氣似的晃動了一下腰間,那掛在鐵鎖上的鈴鐺隨之晃響起來。
“那可說不定,甘首領的暗器功夫建仁自然佩服,不過甘首領對建仁了解甚少,只怕也未必擋得過我的藏劍!”夏建仁聞言也是喘着氣說道,一手抵住刀柄,另一隻手往後邊摸去,接着一拉甘寧便見夏建仁腰間現出一道寒光,夏建仁挑了挑眉毛,“怎麼樣?!我要是有此劍在手,我們不過是兩敗俱傷罷了!”
“哼!”甘寧聞言冷哼一聲,接着奮力將手中的刀柄抬起,自己趁勢后躍小半步,就這般兩個人抵在一起的刀也分開來,甘寧趁着這個機會揮刀往夏建仁頭顱砍去,夏建仁的金刃彈起的時候便借勢轉了一圈,金刃換到右手往甘寧的左邊砍去。
“錚”的一聲,甘寧的大刀在夏建仁的脖子邊停了下來,那微微抖動的刀鋒傳來冰冷的聲音,而夏建仁的金刃離甘寧的頭顱也不過一寸左右,夏建仁惜敗與甘寧之手。
“甘首領好功夫!”夏建仁見此長呼了一口氣,將金刃收起插在甲板上,“看樣子建仁現在還不是甘首領的敵手啊,承讓了!”
“哈哈哈,你這小子的功夫也不差,不過是年紀小了經驗沒有我多罷了,等你長几年只怕我也難以再取勝了,今日一戰打得痛快!”甘寧聞言哈哈大笑,將長柄大刀收了回來接着往自家的一個兄弟方向扔去,伸手拍着夏建仁的肩膀說道,“我甘興霸最喜歡你這樣的對手,今日一戰甚是滿意,只可惜你我終究身份懸乎,要不然我還真想將你招進錦帆賊,每天跟你打上一場就更加痛快了!”說罷甘寧對着後邊的弟兄喊了一句,“拿酒來,我與無痕賢弟痛飲一番!”
“倒是建仁有些不好意思,今日看甘首領豪氣如雲,雖是賊寇身份,卻也不妨礙我與首領相交!”夏建仁聞言笑着回道,“今日與甘首領打鬥,所獲不少,還得多謝首領指點啊!”
“還稱什麼首領?!興霸沾些便宜,稱你老弟了,你也就不要那麼文縐縐了!”甘寧哈哈笑道,“不過我還是喜歡賢弟先前喊的那一句將軍啊,只可惜我甘興霸一身才華,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得以施展抱負?!”
“甘大哥武藝過人,看來水面作戰實力也遠超旁人,何愁沒有賢主來召?!”夏建仁聞言先是一愣,接着搖頭笑道,“只不過現在中原混亂,江南各地也就平和一些,賢主自然出不來,甘大哥且潛伏几年,再看看心中的賢主投效其麾下不就可以一展抱負?!”
“說的也是!”甘寧聞言大喜,將酒碗遞給夏建仁,“來,且痛飲一杯!”說罷將手裏的酒碗與夏建仁手裏的碰了一下,仰頭一飲而盡。
夏建仁見此有些發愣,畢竟夏建仁重生到現在還沒有喝過酒,雖然前世也經常和好友痛飲,但是畢竟那時候的酒水要比現在的清純得多,現在的酒水看起來渾濁不堪,夏建仁實在是喝不下去,可是在這裏也不好不喝,愣了片刻過後也只得將酒水一飲而盡。
“賢弟倒也是個痛快人,要是別人喝酒先是小抿一口,嘗一嘗酒水的濃度,方才敢放開了喝,賢弟真箇豪爽!”甘寧見此哈哈一笑,就在這時忽見江面上有群鳥飛起,甘寧站起來對着夏建仁說道,“賢弟稍帶,兄長給你打些野味品嘗如何?!”說罷便見甘寧從弟兄手裏去過一張弓,彎弓搭箭瞄準那群鳥,“噌”的一箭射去,夏建仁眼前一亮,卻見群鳥的打頭的一隻被甘寧一箭射中。
“甘大哥好手段,不過既然甘大哥要給賢弟打些野味,賢弟我豈能不以禮回待?!”夏建仁見此讚歎一聲,接着便將自己的金雕弓取了出來,對着群鳥射了一箭,中在群鳥中的第二個打頭的那隻身上。
“好箭法!”甘寧先是一愣,接着大喜贊道,“本來以為賢弟武藝精熟,卻不想賢弟的射技與我不相上下!”
夏建仁聞言謙遜的笑了笑,可是忽然間腦海中傳來一聲,讓夏建仁愣在當場···
(ps:本章一問:甘寧在三國志11中武力值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