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戰後忽聞鈴鐺聲
夏建仁對自己的這一劍充滿了信心,雖說周泰在歷史上是赫赫有名的戰將,對於夏建仁來講這還身為賊寇的周泰很有招攬價值,而且周泰的特技對夏建仁打水戰能夠將夏建仁的水戰實力提高一個層次,可是現在對夏建仁來講,一個死去的周泰絕對要比或者的周泰更讓人放心。
更何況夏建仁又沒有打算割據一方自立為王,周泰也未必肯跟隨夏建仁,在這種種的因素影響下,夏建仁還是拋棄了內心中對這兩個歷史上留下了重墨的賊寇的招攬。所以夏建仁的這一劍刺向周泰胸口的速度和力道都是無與倫比的,可是夏建仁在打鬥的時候已經忘記了歷史上的周泰就像一個拚命三郎似的人物,所以本來這充滿了信心的一劍在周泰扭身以划傷胸口為代價躲過了夏建仁的這一招必殺。
真正讓夏建仁感到驚訝的便是周泰在躲過了這一招絕殺后,毅然選擇放棄手中把握的砍刀,趁着夏建仁身體隨着刺劍的慣性前傾的瞬間,從踏板上便往揚子江里跳了下去,留下一句“點子扎手,趕緊撤!”后激起陣陣浪花,夏建仁也在下意識中後退躍到渡船的甲板上。
夏建仁之所以驚訝,就是周泰這個勇猛果敢的戰將竟然會在戰鬥中拋棄武器選擇逃跑,要知道在三國乃至後面幾百幾千年的封建歷史中,武器是將軍的第二性命,很少見到有人在戰鬥的時候將武器拋棄,除非是投降的時候才能見到,所以夏建仁在見到周泰的這一舉動微微一愣。
待醒轉過來時卻見搭在渡船上的鉤板已經被賊寇收了起來,而受了重傷的周泰也很快被賊寇從水中拉上了走柯,夏建仁見此微微緩了口氣,而此時正準備繞到另一頭的另一艘走柯見周泰重傷也返回到周泰身邊,防止夏建仁施展殺手,畢竟夏建仁先前的那一射的風采讓眾賊寇頭皮發麻。
後邊正打得激烈的蔣欽瞥眼瞅見周泰受了重傷,心想今日只怕是奪不了這渡船上的財務了,吹了一聲尖哨后收拾好鉤板也將走柯劃到船頭來,看了看躺在走柯里的周泰眉頭一皺,接着便對着站在渡船甲板上的夏建仁拱拱手:“少俠好本事,咱們今日折在這裏了,不過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說罷右手一揮,載着周泰的走柯先行離去,接着便是另一艘,蔣欽所坐的這一艘押後防范甲板上的少年施冷箭。
“我觀兩位武勇非凡,氣概非比常人,為何不投效朝廷搏一番功名,反而落草為賊壞了家門?!”夏建仁站在甲板上看着漸漸遠去的蔣欽喊了一句。
“如今天下群雄並起,朝廷早已經沒有了昔日的輝煌,我豈會明珠暗投?!”蔣欽大聲回了一句,“我們二人落草不過是生活所迫,若是見得賢主自會投奔於他一展胸中抱負,那時若是再見少俠,必讓你知曉我蔣公奕的厲害!”蔣欽喊罷便坐了下來,背對着渡船擺了擺手。
“江東果然多豪傑啊!”夏建仁見此感嘆一聲,“便是這落草賊寇也有胸中抱負,我這個不是賢才的賢才卻不知哪年才能一顯英雄氣概?!”夏建仁摸了摸鼻子,轉過身看了看身後癱瘓在甲板上氣喘吁吁的三個家從眉頭微微一皺,“這拼死拼活的可是我啊,你們累什麼?!”只可惜夏建仁這話沒好意思說出來,在三個家從不注意的時候將君子劍收入道具欄里后,便將金刃插在甲板上,畢竟金刃體形較大,憑空出現本來就有些神秘,要是再又憑空消失,只怕家從便有些懷疑了,所以夏建仁便見金刃留在外邊,彎身走進船艙,卻見橋玄不在艙內,想必是去另一個船艙安慰喬氏姐妹花去了。
夏建仁便往另一個船艙走去,打開艙門果見橋玄正在寬言安慰二喬,這時候的喬氏姐妹花似乎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姐妹的身體微微的顫抖着,橋玄雖然看起來很平和,可是夏建仁從他那舉着茶碗微微有些顫抖的雙手裏感覺得到橋玄此時心中的緊張和擔憂。
“無痕來了?!外邊賊寇被擊退了嗎?!”橋玄聽到艙門被打開的聲音,先是臉色慘白,接着看到進來的是夏建仁后長舒了一口氣,望着夏建仁問道。
“小生沒有讓橋公失望,賊寇被擊退了,不過看樣子家從損失了不少!”夏建仁彎腰上前盤坐在席上對橋玄恭敬地說道,“那賊寇首領被小生擊傷后,便選擇了撤走,如今戰事已經息了,橋公大可放心!”說到這裏夏建仁看了看抱在一起的喬氏姐妹花,微微一笑后便起身往船尾方向走去。
走到船尾處,夏建仁才知道船尾的戰鬥比船頭要激烈得多,畢竟船頭夏建仁一夫當關,把住了那踏板的進攻口,另一艘走柯還沒有迂迴到背後的時候,夏建仁已經擊傷了周泰,也就撤了回去,船頭的戰鬥就此罷休了,可船尾不同,船尾的家從雖然比船頭多十好幾個,可是擔任進攻船尾的是蔣欽,這船尾的家從根本就沒有武力能夠抵擋得住蔣欽的人,損失頗為慘重,死了八個,重傷六個,剩下的四五個人也都掛了彩。
看着船尾上的刀痕和屍體,彌散在空氣中的血腥味和流淌在甲板上將這一片染成紅色的血跡,夏建仁終於忍不住胃裏的翻江倒海,扶着船沿便吐了起來,畢竟是二十一世紀和平年代的孩子,哪裏見過這樣血腥的場景?!先前擊傷周泰,在周泰胸口劃了一道重傷,夏建仁是沉浸在自己擊敗了歷史上的名將的一種滿足感之中所以沒有多達反應,但是等腦海中的快感過後,那種反胃的感覺便涌了上來。
夏建仁在船邊吐得稀里嘩啦,後邊的家從們也終於按捺不住紛紛扶着船舷跟着吐了起來。過了一會時間,卻見橋玄將艙門打開走了出來,想來應該是橋玄久等夏建仁不得,只好出來看看,只不想出來一看橋玄也有些把持不住,要不是這時候儒家功夫講究修身養性,只怕橋玄沒有昏厥過去就已經不錯了。
“唉,這些家從跟了老夫四五個年頭了,卻不想今日受老夫拖累將性命丟在這裏,老夫深感慚愧啊!”橋玄舒緩了一下心中的不適,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搖頭苦嘆道,“你們受傷的莫要擔心,我橋玄不是個過河拆橋的人,你們是為了保護老夫才受的傷,老夫到廬江郡自會照料你們!至於死去的這些人,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將他們安葬下去為好!”
“橋公此言甚是!”夏建仁聞言點了點頭,“這屍體放在船上終究不是好事,畢竟兩位小姐還在船上,而且現在這個時間屍體停放多時容易出問題!”夏建仁畢竟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對那些瘟疫之類的東西了解的比這個年代的人多,所以夏建仁考慮的是這屍體出現病菌后,恐怕這一帶就遭了殃了,聽得橋玄的話語當即點頭同意。
“既如此我們先將船劃到江邊吧!”橋玄見夏建仁也同意自己的想法便出聲說道,片刻過後卻又顯得有些尷尬,“這船夫是賊寇假扮的,我們之間誰會擺渡?!”
“老爺且進去休息,我們幾個稍微會一些!”橋玄話語剛落,幾個傷勢不重的家從出聲說道,“我們先把這幾個傷勢重的搬到船艙裏邊,然後再去搖槳擺渡!”
“這般的話,我讓兩位小姐先移步另一個船艙吧,這個船艙就先用來安置他們吧!”夏建仁聞言摸了摸鼻子說道,接着便往船艙裏邊走去。過了片刻時間,夏建仁走了出來,吩咐家從安置重傷的人員,夏建仁也親自動手幫忙抬人,忙了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方才將傷員處置妥當,屍體也都聚集在一起,便是江裏面的一些浮屍也不分敵我被打撈上來。
很快家從們便分在兩頭擺槳划船,將船的方向調整到最近的岸邊,筆直的划動。夏建仁站在船尾處,看着家從們頗顯生疏的技藝摸了摸腦勺,看樣子自己雖然水軍屬性最高,可是沒有水軍的特技,似乎對划船之類的水軍技藝沒有絲毫補助,看到這裏夏建仁不免有些無奈了,要是自己的特技帶水就好了,最起碼划船這些東西簡直就是小兒科,只可惜這特技一個武將只能有一個,所以夏建仁除了撓撓頭表示自己的無語之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好盤坐在船尾上靜心體會今日跟周泰打鬥的那一招一式,雖然兩人交手時間少,可是中間的韻味只得夏建仁細細品嘗,免得下次遇到武力值達到九十一的周泰,夏建仁有可能陰溝裏翻船吃個大虧呢!
夏建仁就這麼靜悄悄的盤坐在船尾處,家從們盡心儘力的搖着船槳,這一片江面又恢復了平靜,只留下船槳划動水流的清靈聲,和和風吹過面龐的柔感,重來沒有體會過這種自然美的夏建仁在領悟了先前的戰鬥后便沉浸在這柔美的自然之中。
“真沒有想到三國時期的江南水帶是這麼的美啊,看着拂面的清風,水面的青藍,船槳划水的淋漓聲,還有那忽遠忽近而又挑動心弦的鈴鐺聲···”夏建仁感覺自己就快要陶醉在這一片大自然的美的時候忽然渾身一個激靈,“鈴鐺聲?!開什麼玩笑,這江面上哪來的鈴鐺聲?!嗯?!越來越響了!”
夏建仁似乎想起了一個典故來,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抬頭往遠處看去,本來還顯得愜意的神色剎那間變得一片慘白···
(ps:本章一問:三國歷史上喜歡在腰間懸挂鈴鐺的是哪個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