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初到廬江有戰事
夏建仁站在樓船的甲板上,心平氣和的想着自己的未來,只不過身後傳盪的鈴鐺聲很快就將夏建仁從意識里驚醒過來,回過身便見甘寧手裏拎着一個酒罈子,另一隻手則是拿着兩個酒碗,施施然往夏建仁走來,看樣子甘寧頗有些捨不得夏建仁的離開,只不過心胸豁達的甘寧也沒有再三挽留,畢竟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倒不如在離去之間痛飲一番。
“賢弟,前邊便是廬江城郡,我已經讓弟兄將樓船劃到一個人少的岸邊,賢弟跟橋公一家便在那裏下船,畢竟我們現在的身份有些尷尬,或許那郡守陸康不會在意,但是也難免有旁人非議!”甘寧走過來將酒罈放在橫欄上,然後一手將酒碗遞給夏建仁,“賢弟此去廬江城,不知何時才能夠與我再見?!”
“哈哈,甘大哥是不是不想小弟走啊?!不若甘大哥跟小弟一起,投靠那廬江城陸康如何?!”夏建仁聞言不由得哈哈一笑,接過酒碗便見甘寧拿起酒罈往碗裏倒水。
“賢弟莫要打趣我,陸康雖說是江東一帶還算有名的郡守,不過陸康這人素來就不喜賊寇,你大哥我現在還是錦帆賊,要是去投靠他說不定還得每天提防着他的暗算!”甘寧聞言搖頭苦笑,接着舉起自己的酒碗跟夏建仁碰了一下杯,仰頭一飲而盡,看着前邊的江面笑道,“更何況我甘寧大好男兒還怕沒有賢主相邀,雖沒有那呂布關羽他們武藝超凡,但是在這江面上戰鬥,我甘寧自認第二還沒人敢稱第一!廬江城離揚州太近,城內兵甲皆不足以與壽春等城相比,一眼就看得出陸康根本守不住廬江,我雖不知賢弟為何能夠看清這個問題還要去投靠,但是賢弟已經定下了主意,兄長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希望賢弟此去廬江切切要保重!”
“甘大哥儘管放心,小弟我豈能不知廬江城兵甲不足,難以成就氣候,此去不過是護着橋公一家罷了,更何況廬江城地勢重要,想來也是兵戰多發之地,小弟也可培養打仗的經驗嘛!”夏建仁笑着對甘寧說道,“不過大哥儘管放心,小弟的武藝雖比不上甘大哥,但是要自保還是可以的,更何況廬江城守不住,我也可以退到皖城去!”
“賢弟到皖城去作甚?!”甘寧聞言一愣,接着皺眉說道,“廬江皖城雖是廬江郡的管轄之內,可是城縣毗鄰劉表的荊州範圍,恐怕裏邊的陰謀勾搭不少!”
“甘大哥有所不知,橋公遷家廬江城,可是兩位小姐卻是去皖城,橋公因與陸太守交好,須得親去廬江城拜見,順便推薦小弟我,所以一旦廬江出事,小弟自當保着橋公往皖城去,那皖城雖是小城,可是卻也能夠倚地勢自保,至於皖城裏的那些陰謀算計,小弟我又不干預其中,又又何所懼?!”夏建仁微微一笑。
“既然賢弟心有打算,我也就放心了!”甘寧連飲了三杯,看着近在眼前的江岸拍了拍夏建仁的肩膀,“岸邊已到,賢弟一路好走,記得要是過得不順心,儘管到江上來尋兄長,兄長只這一艘樓船,沒有駐地讓賢弟去尋!”說罷甘寧轉身往船艙走去。
不幾時夏建仁站在橋玄身邊對着甲板上的甘寧拱了拱手,“多謝甘大哥一路相送,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日後定有再見之日,那時小弟定與兄長痛飲一番!”說罷夏建仁擺了擺手目送樓船離去。
“不曾想錦帆賊甘寧也是一條好漢啊!”橋玄看着遠去的樓船頗有些感嘆的說道,接着笑着對夏建仁說道,“賢侄想必也應該知道老夫的打算了,那陸康與老夫關係甚好,老夫自會為賢侄謀一番功名,不過賢侄的性子老夫也是知道的,廬江能夠保賢侄就保吧,保不了也是大勢所趨,現在先去皖城,還得安排一下橋府瑣事!”說罷橋玄上前便走。
江東一帶因為戰事比中原少,所以這地方百姓雖不能說是安居樂業,但是卻也算是平靜安詳,路上倒也有來往馬車,所以很快橋玄便找了幾輛馬車安排眾人坐了上去,至日落之時趕到了廬江皖城,橋玄在陸康安排的陸家家從的帶領下來到陸康安排好的橋府,安排好一切瑣事後一夜過去。
第二天清晨橋玄帶上夏建仁往廬江城去,皖城的橋府陸康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東西,家從和器具都是陸家的,從這點也能看出橋玄跟陸康之間的友情之深,喬氏姐妹花則是留在了皖城橋府,有家從打點一切,而橋玄也沒有出仕的想法,今天是為了見一見陸康還有推薦夏建仁所以才往廬江,估計在廬江事情都做完了之後,橋玄便會回到皖城過他的平靜的生活去了。
兩個時辰過去,橋玄終於和夏建仁來到廬江城的太守府前,陸康的陸家是江東的四大家族之一,根基不在廬江城而在吳郡內,只因為陸康是廬江太守,所以也有少許陸家族人在廬江經營,而夏建仁最想誘拐的小正太陸遜此時也在廬江陸康的府上接受陸康的指點,陸康這時候應該已經有六十**歲了。
站在太守府前,夏建仁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似乎廬江的情況比自己想的要遭,記得史書上記載孫策攻打廬江城直直打了兩年才攻破,可是現在看來廬江城應該還沒有陷入戰火,也就是說孫策攻打廬江城應該就在這一段時間,只因為今年是193年,夏建仁心中的目標陸遜正好十歲,父親陸俊是袁術手下的都尉應該病死了,而陸遜就投奔了從祖父陸康,但是似乎一個月之後孫策就帶着兵馬打了來,難不成孫策現在應該已經兵馬正在路上?!
夏建仁想到這裏不由得一愣,嘴角微微抽動,看樣子自己還真得跟小霸王孫策面對面較量一回了!不過夏建仁倒也沒有多大的心理壓力,先前跟甘寧打鬥夏建仁已經知道自己的實力不算差,小霸王也是個愛才的人,應該不會對自己下死手,即便廬江城不久之後就要易主,不過好像記得接手廬江的應該是袁術的大將劉勛,而不是小霸王,大不了自己到時候隱居起來不就行了,讓自己去投靠袁術,還不如去跟劉表混的好。
很快陸康親自迎出了太守府,夏建仁定睛看去,陸康不愧是富有賢名的人,相貌雖因為年老顯得有些老邁,可是那股名士的氣概還是很明顯的,一縷白須拖在胸前,眼睛精明有光,身上的服侍不是想像中的豪華,反而顯得樸素不少。
“任梁兄(橋玄字,自己找的,任梁者橋也!)別來無恙?!”陸康拱手笑着對橋玄施禮說道,“老夫在廬江盼望兄多時了,今日終於一解心中想念之苦啊!”說罷便看了看橋玄身邊的夏建仁,眼中一道精芒閃過,“這位想必就是任梁兄昨晚書信裏邊所提到的夏建仁夏無痕吧?!果然是一表人才,清新俊逸!”
“季寧兄幾年不見,還是這般瀟洒啊!”橋玄聞言哈哈大笑,接着對陸康說道,“今日來見兄一敘舊情,順便將這個小子推薦給兄,想必季寧兄也能夠知人善用吧?!”
“這小子的確是人中俊才!”陸康捋着鬍鬚點點頭,接着身體傾側,“任梁兄且進府說話!”說罷領着橋玄和夏建仁往內府走去,進了中堂分主客坐好,便有家從奉上茶水。
“聽任梁兄所言,建仁是吳郡人士,老夫家族便在吳郡之中,這夏姓倒也少聞,更讓老夫覺得好奇的是家長取名,二字為貴三字賤,卻不知建仁為何名字有三?!”陸康捋着鬍鬚笑着問向夏建仁。
“陸公有所不知,建仁本名夏健,不過建仁覺得健者不過強己身心,不如普惠大眾的好,再加上小子素來喜歡做一個閑雲野鶴,所以改名為三字以顯心中洒脫之意!”夏建仁聽聞陸康的疑惑,直了直身軀拱手回道,“建仁者建仁義於世,大賢之道也,求人生之完美,故取字無痕!”
“好一個洒脫的小子!”陸康聞言微微一笑,接着眼睛看了看橋玄,“只怕賢侄若不是念及任梁兄的情誼,是不會來廬江的吧!”
“陸公多慮了,小子早有見識陸公之心,隨橋公同來正好順了小子之意,豈會因為顧及橋公之情呢?!”夏建仁聞言搖搖頭笑道,接着便抿了一口茶水,接着問向陸康,“小子失禮想問陸公一事!”
“不知賢侄有何疑問?!”陸康微微一笑。
“不知陸公與那揚州袁術關係如何?!”夏建仁出聲問道。
“袁術?!”陸康聽到這個名字眉頭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接着冷哼一聲,“不過是一個仗着家世的昏庸之輩罷了,一年前還曾派那江東猛虎孫堅之子孫策前來進攻廬江,不過被老夫擋了回去,前幾天卻又遣使前來向老夫請求借糧草,不過被老夫拒絕了,像他那樣的無德之輩豈能入老夫之眼?!”說到這裏陸康不免有些奇怪,看向夏建仁問道,“以賢侄性格應該不會出仕袁術,卻怎的問起此事來?!”
“陸公有所不知,那袁術十分記恨,先前出兵來打廬江不過是為了擴充地盤以爭奪中原霸主罷了,不過在陸公倚城取勝之後他才換這種方式來試探陸公,如果不出無痕所料,只怕那袁術的兵馬應該快要來了,畢竟廬江是江東與中原的額喉之地,現在曹操正和徐州陶謙交戰,袁術肯定會趁這個時候來進攻廬江,先前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夏建仁肯定的說道。
“賢侄之言甚是有理!”陸康聞言兀然一驚,接着急忙起身往屋外走去。
“賢侄覺得此番袁術大軍該是多少?!”橋玄聽了夏建仁的分析也是身體一震,顯得有些驚訝,不過很快便又平靜下來,開口問向夏建仁。
“袁術之心在中原,如今中原局勢混亂,北面袁紹正與公孫瓚爭奪北方霸權,中間曹操又在和陶謙交手,袁術雖然不好插手,但是定然會留大軍以做在後黃雀,所以此番來攻打廬江的,如果不出我所料該是先前曾經攻打過廬江的孫策!”夏建仁分析道,“這孫策是孫堅之子,其勇武不在孫堅之下,袁術雖重用他,但也暗地裏提防他,所以真正能夠給孫策的兵馬頂多三千之餘!”
不幾時便見陸康臉色有些凝重的走了進來,橋玄見此便開口問道:“季寧兄臉色蒼白,眉頭緊縮,難不成那袁術的大軍已經到來?!”
“正如無痕所料,那袁術麾下孫策領軍馬三千前來進攻廬江城,此時已經紮營城外百里之地!”陸康苦笑着說道,“本來還想好好招待一下任梁兄的,不想戰事跟來,還望兄莫要見怪!”
“袁術來襲,此乃大事,豈能因為私事而誤了大事?!”橋玄聞言出聲說道,“老夫自會照料自己,季寧兄速速前去商議戰事吧!”
“如此甚好,任梁兄且在府中休息,老夫先帶無痕去正堂商議戰事!”陸康聞言點點頭,對夏建仁說道,“看來賢侄果然頗有謀略,老夫先前雖倚城取勝,只不過這一次孫策兵馬前來,只怕所圖非小,老夫還需得賢侄相助!望賢侄擔任廬江郡都尉一職!”
“陸公儘管放心,無痕定當力保廬江城不入敵軍之手!”夏建仁聞言拱手起身說道,接着便跟隨陸康往屋外走去,至於誘拐小正太陸遜,夏建仁現在也想不了了,先得將孫策軍馬擊退才行,總會有機會的。
廬江戰事一觸即發···
(ps:本章一問:孫策在三國之中外號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