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路雁的道
自大戰出現，異族的攻擊都是一波一波，按照着異族聖人們的安排而變化。
如今異族聖人再度開始重新佈局，整個人族邊境也再次出現了波瀾不驚。
不知不覺，兩個多月已經過去。
卜州，渡仙聖地。
聖地精銳盡出，如今也只剩下了大貓小貓三兩隻，加上渡仙聖人早在大戰之始便隨着其餘幾聖離開，導致整個聖地雖說還是聖地，但是除了聖地該有的規模，人心方面十分低迷。
又是一個烈陽高照的日子，聖地幾個留守弟子無精打採的站在聖地門口進行守衛，一道身影從天邊緩緩出現，只是幾個守門的弟子根本沒有發現，反而是打了個哈切繼續打起了盹。
終於，人影落地，因為來人沒有掩藏自己的行蹤，幾個弟子又都是小周天的修為，故而還是察覺了到。
“聖！聖女？！！”
“聖女回來啦！”
“聖女回來啦！”
剎那間原本如同一潭死水的渡仙聖地瞬間波瀾頓生，幾百留守弟子爭相告之。
渡仙聖地自大戰出現便很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
聖女，自然是顧北念了。
這段時間因為異族不少武仙開始陸陸續續被調走，邊境少了幾分壓力，故而各聖地行走便被安排回宗，以統領整合日漸疲懶的聖地。
如渡仙聖地這一幕，幾乎整個人族聖地都在出現。
唯有靈明聖地和張家，一個因為聖女重生，聖子追隨不知去向，一個則因為張養性一直都在閉關未出，聖地也一直沒有重組。
奉天聖地，兌州故居。
此時偌大聖地早已搬遷到了卜州，甚至因為奉天聖人走的時候搬的太乾淨，導致異族也不願意到這處地不長草天不飛鳥的地方。
可是就在這處鳥不生蛋的不毛之地，一間茅草屋卻無聲無息的存在了一年有餘。
吱呀~
茅草屋的木門打開，一個衣着樸素的人類女子走了出來。
看着烈日高照的天空，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這一笑，原本不毛之地長起了輕輕地鮮草，百花為之綻放。
路雁！
那個曾今芳華絕代，世人共知的人族當代天驕，那個在季明鑰沒有摘下面具，在天棋沒有行走在世人前邊時候，一度被人稱之為天下第一美女的女孩兒。
因為心繫蒼生，因為擁有人人如龍的大愛，故而走上了一條艱難無比的道路。
距離人族天驕行走已經七年有餘，顧北淵之流早已在邊境得到了屬於他們這代天驕該有的名望。
唯獨她，從始至終都在各地潛修，甚至頌歌都說過，堂堂神通大能，堂堂天驕，竟然感染了區區風寒。
“終於，該回去了呢。”
嘴角微翹，精緻的容顏不能被樸素的服飾所遮掩。
若有人見到這一幕，必然驚呼芳名不虛傳！
天邊，一隻大雁不知為何突然從北向南飛去，神通武元微動，身影便出現在了大雁背上，而大雁卻並不知曉。
踏雁向南，
原本已經搖搖欲墜，恐成為人族第一個從超凡跌落尋常的聖地天驕，這一刻突然氣息深不可測。
雖然，依舊是神通。
雖然，依舊是一身武元。
可是即便是堂堂武仙在前，只怕也要退避三分。
也正是如此！
當第三日，大雁飛到卜州邊境之時，數位異族武仙和人族武仙都察覺到了這道身影。
可是就在那一剎那，只是被大雁身上的倩影輕輕一瞥，異族武仙帶着一眾異族仙人狼狽逃竄。
來自於仙境的本能告訴他們，
若是他們阻攔，會死！
“那，到底是誰？！”
當大雁離去，有異族武仙驚恐的大聲問道。
“人族天驕，奉天聖地當代行走——路雁！”
這，是一個異族給出的答案。
……
劍州，逢春聖地。
“雁子出現了？”正在家裏窩着生蛆的張舞陽幾乎在第一時間接到了信息，一臉驚訝的確認道。
“回稟聖子爺，奉天的路雁聖女，確實出現了。”
聖子爺自然是指張舞陽，他是如今人族的聖子，所有人叫他的時候幾乎都得客客氣氣的這麼叫一聲，
“小的接到信息，傳言十幾分鐘前路雁聖女乘雁南歸，一路之上異族武仙皆是避讓不及，此事已經被各仙人爭相傳頌。”
路雁，南歸，武仙避讓。
突然，張舞陽猛然站了起來。
樹上的季明鑰都嚇了一跳。
“鹹魚，發什麼瘋呢？”
“雁子，要成聖了！”
“啥？！”從樹上跳下，季明鑰吃驚道：“不會吧？成聖？我家愛妾天棋還有顧家顧北淵都距離聖位差一丟丟呢，雁子姐竟然要成聖了？”
“快了，就在最近了。”
張舞陽信誓旦旦。
路雁是擁有大愛的女子，作為張舞陽的前未婚妻，路雁什麼樣子張舞陽最是了解。
若不是性格理念不同，張舞陽做不到那種無私的大愛，只怕也沒有現在季明鑰什麼事情了。
如今路雁突然回歸，或許別人還會猜測這是路雁看見大戰緩和，作為聖女的她不會有性命之憂，所以才回來。
但是張舞陽知道，這是路雁的人人如龍理念終於有了眉目，或者說前路已然暢通。
“走，咱們去奉天聖地。”
想了一下，拉着季明鑰，張舞陽直接前往傳送陣。
原地，那個前來送信的弟子，此時一頭霧水。
他聽到了什麼？
聖子爺竟然說路雁要成聖了？騙人的吧！
要知道現在人族十來個絕頂武仙呢，可是依舊無一人敢說成聖，路雁算哪根蔥。
縱然是路雁依靠不知什麼法子嚇退了異族武仙，但是也不足以表明路雁能成聖啊！
“莫不是聖子爺被騙了吧？”
可惜，張舞陽不會給他解釋，此時的張舞陽已經前往了卜州奉天聖地新址。
“弟子路雁，拜見聖人。”
“奧？是小雁子回來了？”
奉天聖地，奉天聖人見了自己這個門人。
“弟子……回來了。”
“回來便好，回來便好。”點了點頭，奉天聖人開口問道：“你一回來就急匆匆的要見我，看來是你一直以來追尋的大道已經出現。”
“回聖人，正是如此。”
跪在聖人面前，路雁解釋道：“弟子的大道，自然出現，故而弟子前來有事相求。”
“說來聽聽。”
“弟子，”目光炯炯，路雁昂頭，大聲道：“弟子，希望撤去奉天聖女之名，於它處另開山門，傳道天下！”
一句話，奉天聖人愣住了，之後臉上出現了一絲慍怒。
自己這個親自指出的聖地行走，竟然要另開山門？
翅膀硬了啊！
這是在打他奉天聖人的臉！
以後，旁人會如何說他，會如何詆毀他！
“求聖人慈悲~”
“奉天爺爺，晚輩張舞陽（晚輩季明鑰），來給奉天爺爺行禮來咯。”
來的不算晚。
張舞陽兩人終於趕到了奉天聖地，在聖人震怒之前趕到。
“是你兩啊？今兒個怎麼想起來看我這個老傢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對於這兩人，奉天聖人一改對於路雁的態度。
畢竟張舞陽有隕聖之術，季明鑰聖位也是用不了多久，此時給他行弟子禮，臉上光彩很多呢。
“奉天爺爺，我說我是來給雁子求情的，您不會生氣吧？”
奉天聖人：“……”
不知過了多久，大殿之中奉天聖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滾滾滾，你們愛幹啥幹啥去，老夫看着礙眼。”
於是，張舞陽、季明鑰和路雁三人灰溜溜的跑了出來。
不過臉上卻佈滿了笑意。
大殿之中，奉天聖人看着空曠的四周，喃喃自語：“這一代小輩，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了啊。人人如龍，真的可能實現嗎？”
接着，開始了搖頭。
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