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怪人怪事
三人到揚州最大的飯店香香飯店吃飯,酒過三巡,陳飛揚不勝酒力,微醉,但自己又如何能讓王福捕頭請客,故三分醉就裝作七分醉,於是裝得歪歪斜斜去結帳。
那個店掌柜認得王福和鄧偉,不敢收錢,說道:“三位大人賞面大駕光臨,小店蓬蓽生輝,以後還請三位大人多多關照。”
陳飛揚心中大是感嘆,當官就是不一樣,吃飯還不用給錢。
最後陳飛揚硬把錢丟給他,才和二位捕頭出來,各自回家。
陳飛揚實在是有點醉了,於是見二位捕頭走後,自己又返回飯店向掌柜要了一間房,倒頭就睡。
當陳飛揚醒時,已經是半夜,原來自己帶着幾分酒意,在房裏呼呼大睡,掌柜也不敢來叫醒,因此一睡就睡到了半夜。
陳飛揚獨自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月光清幽,碎陰滿地,但陳飛揚無心欣賞這清靜的夜景,於是加快腳步,想儘快回去。
當經過府衙門口時,花院子裏邊的花香順着風,撲鼻而來,帶着幾分濕潤。陳飛揚頭腦一爽,清醒了不少。
陳飛揚不由得又想起張嬋玉,這美女的一顰一笑,真**,要是這美女在這裏就好了,最少不會白白浪費這美好的月光。
陳飛揚下意識地看了一下院子的大門,忽然見到門還沒有鎖上,陳飛揚大奇,這裏明明是有專門鎖的,怎麼會沒鎖呢?難道有賊?陳飛揚想到這裏,心中一緊。
陳飛揚用手輕輕推了一下大門,竟然開了,於是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穿過大廳,躲到後院的一棵杜鵑后。
陳飛揚屏氣凝神,在幽幽的月光下,隱隱聽見傳來撬東西的聲音。陳飛揚大奇,哪有賊會三更半夜撬磚的?但隨即想到,當時張嬋玉和自己說過這裏曾經是張士誠的一個王妃的宮殿,後來才改成衙門的,還有就是那個女鬼的哭聲,想到這裏,陳飛揚的頭大了一倍,後悔自己多管閑事,誤入鬼屋。陳飛揚手足冰冷,心中大念佛祖,觀世音,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反正是聽說過的神仙全都念了一次,希望自己渡過一劫。
過了一會兒,只見一個人影從牆角走出來。
陳飛揚定睛一看,見了那人有人影,有人影的不是鬼,鬼是沒有人影的,自己看了那麼多鬼電影,這點覺悟還是有的,於是心情平靜了很多,只要不是鬼,那就沒什麼可怕了。
只見到那個人向自己這邊走來,又在自己身邊不遠處撬磚。只見他撬開了一塊,看了看,又把磚砌回原處,再撬開另一塊,再砌回,如此不斷撬磚再砌回。
陳飛揚明白了,當天自己不小心撞到牆上,碰到幾塊鬆動的磚,原來是這人撬開后,大約是忘記砌回原處,所以才會讓陳飛揚碰到。
這個人就站在陳飛揚不遠的地方,他的舉動陳飛揚看得一清二楚,只見那人砌好一塊磚后,自言自語道:“也不是這裏。”
陳飛揚聽這聲音很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過了一會兒,那人轉過身子,再向別的地方撬磚。
當那人轉身時,陳飛揚看清了,這個竟然是知府大人張大新。
堂堂一個知府大人,半夜在撬自己府衙的磚,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只見張大新知府走到另一面牆,同樣是不停地撬磚再砌回去。陳飛揚看着,突然想到是不是張大新有夢遊症?看他的樣子十有**是夢遊。自己電影看多了,知道凡是有夢遊症的人是不能被人吵醒的,否則會被自己嚇死。
陳飛揚見張大新在這面牆撬了一會兒,又自言自語道:“也不在這裏”
當陳飛揚見他轉向別一面牆時,看不到自己這邊,於是輕手輕腳,偷偷地走向到前門。但當走到大門當時,突然牆角的黑暗處露出兩隻閃着金色光芒的眼睛。
陳飛揚大叫:“呀!”一聲,一腳向金色的眼睛踢去,然後拔腿就跑,後邊傳來貓的慘叫聲。
不久,張嬋玉回來了,陳飛揚怕嚇着她,也不敢跟她說,但從那以後,有時晚上自己偷偷去那院子中,再也不見張大新在那裏撬磚了,彷彿那晚以後,張大新的夢遊症好起來了。
過了不久,陳富夫婦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兒子自從病好后真的變得聰明了,還宰了一頭大豬謝祖宗呢!
這天,晚飯過後,殘陽如血,陳飛揚在家和小翠開一些無聊的玩笑。王媽來說:“少爺,外邊有人找。”
陳飛揚走出去,只見張嬋玉坐在一輛馬車上向自己微笑道:“陳公子,我現了一處很好玩的地方,你要不要一起去?”
問這話簡直就有點多餘,還沒有等張嬋玉說完,陳飛揚已經在馬車上了。
路上,陳飛揚不時用眼睛看着張嬋玉,潔白的臉,高挑的身材,差點流下了口水,陳飛揚咽了一口口水,心中暗暗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慢來......”
但你***馬車車夫,能不能把馬車往平坦一點的道路上行駛?那張嬋玉總是被顛簸得往自己這邊倒,最要命的是那胸部竟然也隨着馬車的顛簸聲有節奏地高起伏着。
陳飛揚全身被酥得軟綿綿的,迷迷糊糊也不知過了多久。
當張嬋玉在馬車下笑着叫他下車時,才知道自己已經到了,也不知張嬋玉要帶自己到什麼好玩的地方。當下車后才現,原來來到了一片池塘跟前,池塘里種着無數的荷葉,一碧千里,美不勝收。
張嬋玉打馬車車夫趕着馬車走後,甜甜一笑道:“這地方如何?美么?”
陳飛揚道:“當然美,你看這層層何葉?實在太美了。”但心裏卻想,有你一個大美人在身邊,就算面前是一個糞池,此刻也是香的。
突然,見前邊有一小竹排,張嬋玉道:“咱倆上竹排,到池塘那邊看看如何?”
陳飛揚心中暗道:“以後這個‘如何’應省掉,這個根本就不是問題,本少爺早就想這樣了。”
但陳飛揚卻很有禮貌道:“好的,張小姐請,我來為張小姐撐竹排。”
說完待張嬋玉上竹排后,自己了跳上去,把竹桿往水裏一點,小竹排在鱗鱗波紋中緩緩駛向河心,穿過團團荷葉,披着晚霞,向對岸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