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 善長來訪
第二天,天剛亮,陳飛揚用手想抱抱身邊的楊小鳳,想不到摟了個空。只聽見外邊劍聲呼呼,想必是楊小鳳正在練劍,他用舌頭舔了一下發乾的嘴唇,細細回味昨晚的激情,一邊想着細節,一邊眉飛色揚,想到楊小鳳那練武人應有的結實的肌肉,不是一般女人都會擁有的,實在令人流鼻血。
正在回味着,這時丫環小燕來報,說韓國公李善長來訪。
陳飛揚聽是大明第一重臣李善長來訪,急忙穿起衣服,走了出來。來到大廳,李善長正坐在一張椅上,手拄着鹿頭拐杖等自己。
想不到他快七十的人了,還來看望自己,陳飛揚大受感動。想當初他在朝堂上說自己才智超群,超越古今,令陳飛揚感動了好一陣,被大明第一功臣讚美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李善長眼睛不好,見有人影走來,於是走上前去,在陳飛揚的臉上細細看了一會兒,認出是陳飛揚了,才“哦”了一聲,急急忙忙說道:“陳統領,天一亮老夫就來打擾了,實在是抱歉。”
陳飛揚見他說得真誠,對自己有尊敬有加,於是急忙還了一禮道:“實在不敢當,你老人家的大禮,在下實在是受之有愧。”
李善長咳了一聲,眯着眼道:“陳統領是我大明不可多得的人才,辦事作風深得老夫敬佩,不是老夫恭維,大明中能令老夫敬佩的人不多,皇上是一個,劉伯溫是一個,徐達是一個,你陳飛揚又是一個。”
陳飛揚聽了這一句,心裏說不出受用,感到自己快飛起來了,於是急急扶着李善長坐下來,說道:“韓國公勞苦功高,天下誰人不知韓國公是當今皇上的蕭何,你這樣說,實在是太抬舉在下了,慚愧啊!”
李善長呵呵笑道:“陳統領能言善辯,老夫不及你,不及你啊!”說完從一個隨從手中接過一個碗,遞給陳飛揚,笑道:“這個白玉碗是朝鮮進貢來的,特意是送給老夫的,但老夫都幾十歲了,用不上這個了,陳統領年輕有為,以後用這個吃飯味道一定不同的。”
陳飛揚接過碗,見碗四周晶瑩剔透,沒有一點瑕疵,自己雖然不懂玉,但也可以看出這碗價值不菲,於道:“在下不敢收韓國公這麼貴重的禮物,受之有愧。”
李善長搖搖手,呵呵笑道:“陳統領說的是哪裏話?這是老夫自家的東西,這個不算受賄,再說老夫也沒要陳統領幫老夫做什麼事,這個陳統領大大方方收下去。”
陳飛揚見推辭不過,於是叫丫環小燕收了下來。
李善長又道:“今次陳統領真是勞苦功高!三天就破了一樁大案,不知陳統領有沒有叫人去查一下古州那邊姓吳的是誰呢?”
李善長在陳飛揚回來時,就向皇上打聽清楚衢州的情況了,把案情了解得一清二楚了。
陳飛揚見他這樣問,實在不好回答,如果照實說了吧,自己壓根就沒有派人到過古州查過那三百萬石的稅糧哪去了,姓吳的是什麼人等,這豈不是不太負責任?這個絕不能讓他知道,否則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豈不是一落千丈?這麼笨的事我是不會做的。
想到這裏,陳飛揚想了想,就隨口編了一段故事出來了。於是深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手舞足蹈地說:韓國公,你是不知道啊,當時我一聽見衢州知府曾祥瑞說把稅糧運往古州后,當時我就帶了幾個手下騎上快馬,風餐露宿,騎死了幾匹馬後,終於到了古州,你說我查到了什麼?”
李善長見他說得驚心動魄,急忙說道:“查到了什麼?”
陳飛揚又接着胡說起來:“當時呀!真是九死一生,終於,被我查到了原來這批稅糧被一個姓吳的接了,後來我又查到,這個姓吳的竟然是一個山賊,你可知道這個山賊是什麼樣子的嗎?”
李善長睜大眼睛,問道:“什麼樣子?”
陳飛揚一拍桌子,見了李善長被嚇了一跳,陳飛揚心裏想:“這就對了,能嚇唬住你這個老頭就行了。”接着又道:“當時我偷偷躲在姓吳山賊上下山的路上,終於讓我見了這個姓吳的山賊的樣子,原來是長滿鬍鬚的大漢,要不是我帶的人少,我一定捉住了這個姓吳的,帶回讓皇上處置了,但後來,竟讓我查到了這批稅糧是被他接收的,我就想,一個山賊,打家劫舍就行了,要那麼多稅糧做什麼?於是我就不怕勞苦,九死一山,排除萬難,終於讓我查到這姓吳的山賊用這批稅糧的用途了,你猜猜是做什麼?”
李善長淡淡地道:“做什麼?”
陳飛揚又一拍桌子,叫道:“原來這個不是一般的山賊,他是想用這批稅糧造反。”
李善長正在喝茶,一聽造反,手一抖,茶濺了一些出來,於是道:“看來又要打仗了,生靈塗炭啊!我大明真是多災多難,願皇上鴻福齊天,百姓福澤綿綿”說完搖了搖頭。
陳飛揚見唬住了他,心裏高興極了,自己的目標達到了,於是又嘆了一口氣說道:“要不是在下的兵馬少,我一定把這個姓吳的山賊生擒了回來,***。”說完胸口起伏,一股堂堂正氣油然而生。
李善長擺了擺手道:“陳統領不用去打仗,只要查出了他的行蹤,總會有人去打仗的,大明朝如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打仗的人才,你看朝中功臣林立,哪一個不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
陳飛揚見他深信自己的話,是收場的時候了,於是小聲道:“韓國公,這個古州的案我還沒有查清楚,這個姓吳的到底和朝中誰勾結,還沒有查出來,所以我沒有告訴皇上,也請韓國公為我保密,等我查清楚了再告訴皇上,你想想,皇上日理萬機,他要知道的是結果,咱們沒查清楚之前就不要告訴他了,要不就是增加皇上的煩惱,這事就咱倆知道,你說這樣好不好?”
李善長點點頭,喝了一口茶,摸了一下花白的鬍子,說道:“陳統領想得深遠透徹,非我等所及,佩服佩服,老夫一定等陳統領查出來了,老夫再告訴皇上。”
陳飛揚笑道:“那真是謝謝韓國公了。”
兩人又胡亂說了一些大明的碎事後,李善長才告辭,隨着“篤篤篤”的鹿頭拐杖聲遠去,陳飛揚大大地感嘆了一回,人和人咋就這麼不同呢?他幾十歲了還年年結幾次婚,他還能動嗎?尚能幹否?
陳飛揚見沒事,扭頭看楊小鳳已經不在後院練劍了,大約是去洗澡了,心想,反正無所事事,不如和楊小鳳玩玩,於是露出一臉淫笑,朝洗澡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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