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俞蓉的往事
許憐看他終於停了下來,渾身鬆了一口氣,看來顧焱慢慢相信她的話了。
兩人隔着一段距離,許憐便娓娓道來,“當年我和晚煙是好朋友,晚煙高一的時候就和洛白談了戀愛,她們一談就是三年,班上的同學都以為兩人上了大學也會繼續走下去,結果高中畢業前夕,洛白和晚煙分手了,選擇和我在一起,這一切都令人大吃一驚。後來洛白醉酒後無意間告訴后他之所以選擇分手,是因為晚煙當年背叛了他,吻了其他男人。”
許憐心裏面篤定,顧焱聽到這番話一定會對俞晚煙產生不好的印象,任誰都無法接受有前科的人。
顧焱眸子黑沉,含着複雜的情緒,他緩緩轉過身來,“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就算我相信你的話,我應該慶幸,不然說不定此時晚煙還和言洛白是男女朋友,長達六年的感情,還真沒有我什麼事,言洛白背叛了她和你在一起,這不是給了我機會嗎?”
“你......”許憐震驚的望着他。
他心裏面真的不介意嗎?俞晚煙曾經可是腳踏兩隻船的人啊。
這些話她不敢問出來。
她暫時還不能和他們撕破臉皮。
“顧先生,我告訴你這些,並不是讓你對晚煙有所懷疑,其實洛白告訴我的時候,我是不相信的,我知道晚煙不是這樣的人,希望顧先生也不要誤會晚煙。”許憐一番說辭成功的扭轉了她實際的用意。
顧焱冷嘲了一聲,直截了當的說,“你的這點小把戲在我面前根本就不夠用的,你到底對晚煙是真心還是假意我一清二楚的很,你若是敢傷害晚煙一根汗毛,我可不會像晚煙一樣只和你動動嘴皮子。”
他放下狠話,直接轉身離開。
許憐渾身都被嚇出了冷意,微微咬緊了唇,顧焱這話.....難道看穿了她的心思?
不可能。
洛白都沒懷疑過她對俞晚煙的用意。
病房裏。
俞晚煙蹲在地上,緊緊的握着俞蓉沒有溫度的手,眼眶裏流淌着淚花。
“媽,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你忍心留我一個人嗎?”
“媽,你醒醒,陪我說說話。”
俞晚煙看着媽媽因為病魔變得瘦削的小臉,心裏面難受的翻江倒海,看着她乾裂的嘴唇,便站起來喂她一點水。
不知道是不是蹲久了,剛站起來,頭腦就一陣暈眩,周圍的景物都變得天旋地轉起來,她身子倏地向後晃了一下。
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的言洛白連忙扶住了她,她躺在他的懷裏沒有急着起來,下意識的說道,“顧焱,你回來了。”
言洛白皺了皺眉頭,出聲道,“晚煙,是我。”
俞晚煙聽出了聲音,倏地站直了身子,臉色冷漠的看着他,“言洛白,你怎麼來了?”
他擔心的看着她,“我來看看阿姨。”
俞晚煙神色冰冷的宛若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不用,請你出去。”
“晚煙,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趕我走?”言洛白不解的問道。
她嘲笑了一聲,“言洛白,你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你沒資格待在這裏,請你立刻出去。”
言洛白撇開心裏的介懷,好心好意的來關心她,卻被她如此無情的驅趕,頓時有幾分不舒服,“俞晚煙,他顧焱跟你什麼關係,他就能待在你旁邊,我為什麼就不行?”
言洛白滿腦子頓時急救室外顧焱摟着她肩膀安慰她的畫面。
“言洛白,這裏是我媽的病房,我不想跟你吵,你如果再不出去我叫保安了。”俞晚煙淡淡的說著。
言洛白忍着怒氣說道,“我是來看阿姨的。”
“言洛白,我剛才的話說的還不清楚嗎?”俞晚煙真搞不懂他為什麼非要留在這裏。
言洛白沉吟了一瞬,“我是替憐兒來的,我聽憐兒說以前高中的時候阿姨對她多加照顧,阿姨現在病了,我理應來看看她。”
俞晚煙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只覺得可笑至極,“言洛白,你讓我說多少遍你才不明白,我都說了不需要,你帶着小可憐立刻滾出我的視線,有多遠滾多遠。”
她本來就為媽媽的事情心力交瘁,現在還要在這裏應付言洛白嘴裏自然吐不出什麼好話來。
甚至是不耐煩。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顧焱回來了。
俞晚煙頓時一副宛若看見救星的樣子,聲音略顯疲倦,“顧焱,麻煩你把他給我趕出去,我真的不想看到他。”
言洛白不可置信的看着俞晚煙。
她現在竟然讓另一個男人來趕他。
還沒有得到她的任何反應,顧焱已經站在他的面前,威逼着,“快請吧。”
言洛白只好憤然的離開。
沒過幾秒,病床上傳來聲響,“晚煙,晚煙。”俞晚煙連忙握住了她的手,激動的喊着,“媽,媽,你醒醒。”
顧焱瞧着她媽媽慢慢睜開了眼睛,連忙開門退了出去,給母女留下一個私人的空間。
而且,他一個大男人冒然出現,說不定也會引起她媽媽過激反應。
俞蓉劫後餘生的睜開了眼睛,俞晚煙喜極而泣,聲音裏帶着哭腔道,“媽,你終於醒了。”
俞蓉神色複雜的看着俞晚煙,這孩子和她有七分像,像極了年輕時候的她,滿滿的膠原蛋白,青春活力,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這個年紀的她,正談着一場令人驚羨的戀愛,事業也開始慢慢起步,所以的事情都談着美好的方向發展。
她臉色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極了山上的雪蓮,白的透亮,又不失美麗的光輝。
目光漸漸落在她脖頸處無意間露出的項鏈,這朵清純的雪蓮宛若被烏雲掩蓋,失去了光彩。
“晚煙,是媽媽對不起你。”她低落的說道。
當初她一點都不想生下她,本想流掉她,卻被醫生告知她流過產不能再流了,如果流掉她,她這輩子可能在也無法生育了。
醫生的話讓她頓時就打了退堂鼓,那是正逢她名譽盡毀,事業如滑鐵盧一般呈下滑趨勢,和談了十年的男朋友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