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展神技 斃敵首

第9章 一展神技 斃敵首

沈山的目的是報仇,自然要前去尋找朱家。

晌午時分,沈山到了朱家大院。奇怪的是院中只有寥寥幾個家丁僕從,並不見朱家主要人物。朱家人個個如驚弓之鳥,一付哀憐之色。經過詢問得知,前兩日有一青年武士前來尋仇,逼走朱家家主朱沉浮,劍傷兩名劍客。正當沈山考慮下一步如何行事時,門外來了四人。一個個精神抖擻,身着緊身束衣。四人身後跟着一位老者,正是仇人朱沉浮。

朱沉浮陰沉地笑道,“跑了沈林,來了沈山。老天待我不薄。”說著對灰色長袍老者作揖道,“此子就是我的仇家二公子沈山。若生擒或斬殺,我的許諾立即兌現。”

灰衣老者打量了沈山一番。嘆息道:“此子根骨如此清奇,若加培養能成人物。可惜呀,今天是老夫的對手。不要怪老夫手下不留情。今日你是一對四,有什麼手段只管使。”灰衣老者說到此處,一指四人說道。“這是老夫的四個弟子。行走江湖至今未遇對手。灰衣老者嘿嘿一笑,對青色衣着的四個武士一揮手,“拿下,盡量留活口。”

四個青衫武士當即把沈山圍在中間,手中兵器令沈山吃了一驚;有長刀,有長槍,有流星錘還有一瘦小武士手執三寸飛刀。持長槍者身材修長,持長刀者高大彪悍,持流星錘者粗壯有力,持飛刀者短小精悍。青衫武士所持兵器皆是用劍人不好對付的。尤其是飛刀和流星錘是對付輕功的最佳兵器。而且從四人的站位能看出,是專門對付輕功者設置。

沈山從形勢判斷,這是有備而來。應該是針對兄長沈林而為。看來,今天將是一場苦戰。朱沉浮身邊的老者更難對付,必須留一手,打老者一個措手不及。

沈山先發制人,執劍攻向持刀者。以自己的輕靈對付力沉威猛。持刀者不進反退,左右長槍、流星錘夾擊而至。近距離攻擊,流星錘顯得有些笨拙,但那長槍卻快若流星一般刺向了沈山的肋側。沈山進退為谷,唯有縱身一躍從眾人頭頂越過。沈山還未落地,流星錘如流星一般飛向自己的胸口,沈山長劍一點,點到了流星錘上,借力改變了方向,落到了幾丈之外。流星錘好像被巨石撞擊了一般,斜着飛了出去,持流星錘者趔趄幾步被帶到了一邊。

一旁的老者對着沈山點頭道,“不錯!”又對幾個弟子哼道“不成氣的東西。叫爾等平日勤練配合,如今知道了吧,遭遇高手時就顯出了無能;破綻百出。”

沈山與灰衣老者的四個弟子相鬥。灰衣老人對朱沉浮介紹道:我這四個弟子在西北一帶無人能敵。大弟子金子玉。善使流星錘,宜遠攻;二弟子馮葉成,用槍,一支槍使得神出鬼沒;三弟子來國峰,用大砍刀,外功出神入化;四弟子飛天猴薛地可,使飛刀。腦子最為靈活。

沈山與灰衣老人的四弟子鬥了一陣,發現四人結陣遊走。並無破綻。沈山想,四人成陣,配合默契。如若先除去一人,其配合必定出現漏洞。想到此,沈山左右遊走,專攻持刀者。一劍又一劍攻向要害,指東擊西,如靈蛇出沒。一時間,持刀者手腳忙亂,後退了幾步。沈山抓住瞬間的破綻,一躍而至刺向持刀者咽喉,持槍者為救師兄,揮槍砸向沈山鋼劍。那知沈山是虛招,長槍砸了個空,拍在了地上。而持刀者揮刀猛力下劈,正砍在長槍上,將長槍砍為兩段。沈山連刺兩劍,持刀者頓時翻倒,持槍者也捂着手臂退到了一邊。

沈山一連傷了兩人,頓感壓力大減。戰至此時,持飛刀者還未出手,只是隨着沈山遊走。看到自己兩師兄受傷,知道憑自己與大師兄斷然不能將沈山拿下。持飛刀者眼珠一轉,頓時有了主意。此人劍術精湛,輕功了得。白日裏飛刀難以將其擊中。不如拖時間待天黑,那時,我的飛刀就發揮出神鬼莫測的作用。想到此,持飛刀者四處遊走,持錘者與其遙相呼應。一時間,沈山無從下手。

在旁觀看的灰衣老者嘿嘿一笑,知道了弟子的用意。暗暗道,還是老四心眼活泛。

朱沉浮一直注視着場上拚鬥。心想,請來的五人,那可是有名的高手。各大門派都從不敢惹。今天要是拿不下來沈山,朱家滅門的日子不遠了。朱沉浮又想到,沈山當日的武功與大公子不相上下,為何現今武功出神入化。不可理喻啊不可理喻。現今四個武士傷了兩個,剩下的兩個取勝無望。接下來就看灰衣老者了,這傳奇的人物應該不會辜負他的英名。

暮色蒼茫中,沈山還在與飛天猴薛地可游斗。天色昏暗,星月無光。院中漆黑一片。

大弟子金子玉掄錘狠狠砸向影影綽綽的沈山。持飛刀者眼力雖然較好,但好的有限,看人也是朦朦朧朧。飛天猴見師兄的流星錘砸向沈山,不失時機的接連發出三支飛鏢,三支飛鏢分為三個點,分別擊向沈山咽喉、兩肩。沈山待飛鏢近身,輕輕一閃,到了持錘者身側。一道青光閃出,持錘者倒地,流星錘脫手如流星飛向了牆外。

灰衣老者內心着急,可又不能與弟子一起圍攻沈山。本以為天黑後會扭轉劣勢,那閃電般的飛刀還是未能擊中沈山。

飛天猴已無退路,將飛刀如飛蝗般射出。沈山左挪右移,上躍下跳,飛鏢全都落空。赤手空拳的飛天鼠薛地可兩手空空,楞在場中。此時,灰衣老者大聲叫道:“快躲!”

醒悟過來的飛天猴薛地可見前彷彿有數點黑影飛來,連忙躍起躲避。怎奈飛鏢如長了眼睛,頓時,中了幾鏢。灰衣老者躍至弟子身旁,察看傷勢,點了幾處穴道止血。

灰衣老者看着剩下的大弟子金子玉四處打量着,還在尋找目標。便大聲喝叱道,“還不退下來,等待何時。”

灰衣老者對着院牆上的沈山說道:“下來吧,老夫與你玩幾手。看看你還有什麼技能沒露。”

沈山想,灰衣老者能教出使用不同兵器的徒弟。一定善使不同的兵器。可眼前的灰衣老者兩手空空,並沒有兵器在手。如此來看,灰衣老者善使拳掌,內力深厚。

沈山看着灰衣老者,也盯着朱沉浮。只有擊敗灰衣老者,才能生擒朱沉浮。

灰衣老者慢慢地說道,“看在你對我的弟子沒下死手的份上,我也會讓你幾分。”說著,未見灰衣老者上身晃動,身體卻到了沈山眼前。一掌揮出猶如雪崩之勢猛擊沈山。沈山頓覺呼吸不暢,彷彿有千斤巨石壓在了身上。沈山倒退了幾步,灰衣老者步步緊逼。一時間,沈山只有躲避沒有還手之力。沈山一邊躲閃一邊想着如何對付的辦法。突然,沈山想到,自己可以在黑暗中看清物體,而灰衣老者不一定有這個能力。對,就這樣辦。沈山一越幾丈遠,離開了灰衣老者。然後轉到灰衣老者的身後,然後猛然發動了攻擊。灰衣老者聽到背後傳來了風聲,急轉身揮出一掌,擊退了沈山的進攻。灰衣老者在匆忙中略顯忙亂。看來,灰衣老者是在聽風辨向,並非有夜視的能力。沈山有了底,一直圍着灰衣老者轉,俟機進擊。灰衣老者陷入被動之中,空有一身的功力而用不上。

灰衣老者跳到了一旁。叫道,“掌燈!”頓時,院中點亮了一圈火把。原來,朱沉浮已經對沈山的夜視有所了解。早已交待家丁僕人備好了火把,只是擔心影響了灰衣老者的武功施展,才一直在等待。如今聽到灰衣老者的話,立即命令點起了火把。院中亮如白晝。一切物體無所遁形。灰衣老者哈哈大笑道:“小子,還不束手就擒。”

“未必,看小爺的本事。”沈山一邊說著,一邊遊走。加快了進擊的節奏。怎奈灰衣老者的內功過於深厚,沈山進擊的劍被擊飛。灰衣老者一躍至沈山的身前發出一掌,沈山越起躲避。對失去劍的沈山,灰衣老者無所顧忌。展開絕頂輕功瞬間來到了沈山面前,伸出肥厚的大手抓向沈山的肩頭。灰衣老者感到手掌一陣生疼,手掌被一柄軟劍刺穿。灰衣老者退到一旁,看了看手掌。並無中毒的跡象。“果然好手段,竟然身藏軟劍。”灰衣老者狠狠地盯着沈山說道。

“好手段很多,願意一件件嘗嘗?”沈山有些詼諧。

“好!老夫就陪你玩玩。有什麼本領都拿出來,看你如何奈何老夫!”

灰衣老者掏出一粒藥丸,敷在被洞穿的手掌,當即止住了血。又從懷中取出一顆血紅的丹丸服下。運氣一陣后,蒼白的臉漸漸有了血色。

灰衣老者江湖人不知其姓名。綽號百曉夫子,由於喜歡這個名號,以致於為自己女兒取名都用百曉二字作為姓氏。

百曉夫子精通各類兵器並善長輕功。一身深厚的內功更是少有人及,不想,碰到了初出茅廬的沈山。四個弟子皆負傷,自己的手掌也被洞穿。這要是傳揚出去,自己如何在江湖立足?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拿下此子,挽回一些顏面。

灰衣老者傷了右手,便左手抽出一柄尺長的短劍。隨手一揮,風聲凄厲,猶如鬼門關前冤魂哭泣。

灰衣老者嘆了一聲說道,“老夫韓一行,人送綽號百曉夫子。在關外有着赫赫聲名。今日若不將你拿下,以後還有何顏面行走江湖。”

灰衣老者不敢再自大,用劍來對付沈山。

兩人斗在一起,一個內力深厚,步履沉穩;大開大合;一個輕靈敏捷,進退有據。沈山內力稍顯不足。漸漸落了下風。灰衣老者何許人物,抓住沈山動作遲疑的片刻,一劍刺向沈山。沈山的軟劍回身纏繞,但終因功力尚不足,眼看劍尖及胸。在危急時刻,沈山無法藏拙,左手聚氣為劍攻向了灰衣老者執劍的左手,但聞“哧”一聲響,灰衣老者刺出的劍停在了沈山胸前。灰衣老者的臂膀鮮血直噴。灰衣老者驚訝地問:“你是無魂谷無名老人的弟子?”

“是的。”沈山並不否認。

“你走吧,但願我們不會再見面。百曉夫子不知沈山竟是無魂谷中無名老人的弟子。若是事先知道的話,給他一座金山也不會心動。

沈山一揮手,數支飛鏢插在朱沉浮的心胸。這些寸鏢正是灰衣老者的四弟子所發向沈山的。朱沉浮眨巴着眼、喘息着說道:“我還有兩個兒子,他們一定會為報仇的。”說完,閉上了眼睛。

灰衣老者百曉夫子帶領四個弟子走了。臨走時,灰衣老者說了一句話:“西北見,如若尋仇就到西北打聽大荒門即可。我是大荒門掌門。但願我們不是敵人。”

沈山殺了仇人朱沉浮。但其兩個兒子尚存,這也是沈山追蹤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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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山復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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