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失望的KTV

日子平淡如水地過着，自從上次和素玲喝酒以後，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和素玲見面了。

有時候感覺還挺想念她的，或許用想念來形容有點誇張，在偌大的校園裏偶遇一個人，全憑緣分。

要我主動約她，那是不可能的，一是從來沒有主動約過女生，二是約了應該也沒有什麼理由。倒是想問她上次為什麼哭得那麼傷心，不知道事情過去了沒有。但又轉念一想，如果她願意說，那晚就說了，如果不願意說，問了也沒有用。還是隨她去吧。

有一天晚上，正和老K在寢室里閑聊。突然接到素玲的電話，約我去KTV唱歌，說是她請客，別人付錢。

我正閑着無聊，上次我請她喝酒，這次她請我也是理所當然，於是欣然答應了。

走出寢室，天色已晚，校園裏的地燈左一叢右一叢，襯得着夜色更加迷離。

我心中不免有些小期待。都說近朱者赤，美女也是抱團結對的，素玲周圍的女生顏值應該不會差到哪裏去，說不定，今晚的KTV里，能見到我的初戀情人呢。

正美美地想着，差點流口水，不覺已經來到了女生寢室前的小路口。

素玲早就等在那裏，藍色的紗裙在路燈下閃着微光，上身的小馬甲顯得她更加地柔弱。她的眼神有點迷茫，等我走近了才看到我。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我頓時預感美女成群的景象怕是見不到了。

‘’哦，他們先去定包廂了，等我們到了就可以唱。‘’素玲幽幽地說著。

這樣也好，不浪費時間。我想起了老K經常吹噓的KTV泡妞絕招，第一步就是談吐幽默風趣，吸引美女注意。於是邊走邊滿腦子搜羅近一個月內看過的笑話段子，盤算着到時候怎麼樣能派上用場。

一路上素玲很少說話，好像有什麼心事。我搜羅出的幾個笑話講給她聽，她也只是淡淡地笑笑，這讓我有點受打擊。難道美女的笑點都是這麼高的么，還是我的笑話根本不好笑呢。

快走出學校的時候，素玲突然問我

“我今晚漂亮嗎？”

“你一直都很漂亮的。”我很真心地答道。

素玲看了我一眼，然後又低下頭繼續走着。

很快就到了KTV，裏面人聲嘈雜，鬼哭狼嚎聲此起彼伏。素玲帶着我穿過泛着曖昧燈光的走廊，當推開KTV包廂門的時候，場面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原來幻想的美女如雲，觥籌交錯的歡快場景被現實殘酷地打回原形。包廂裏面只有孤零零的倆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個男的，戴着眼鏡。女的一副天真無知的樣子，倒也有幾分姿色。這倆人一看就是一對，正唱得親密，我和素玲突然推門進來，場面一度有點尷尬，有種進錯包廂的錯覺。

我看看素玲，座位上的倆個人我都不認識。

素玲忙給我介紹，才知道眼鏡男和我們是同一所高中的，現在在其他城市讀大學，這次特地過來看素玲的。原來是老校友，怪不得我看眼鏡男有點眼熟。

眼鏡男倒是一點也不拘束，而且很會玩。我唱歌完全是五音不全，為了緩解尷尬，眼鏡男提議玩篩子喝酒。一看他便是今晚做東的主，反正我的初戀今晚是見不到了，今朝有酒就今朝醉吧。

就這樣倆個女生唱着歌，我們倆個男生玩着篩子喝着酒。

我本來就很少去KTV，玩篩子技術就更不用說了，菜得一蹋糊塗。不一會就幹了好幾瓶啤酒下去。我看到眼鏡男臉上漸漸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

素玲坐得靠我很近，我的手臂彷彿能觸到她的藍色紗裙。

突然她湊到我的耳邊，輕聲地說，“乾東，少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