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賣黑虎皮
“照你說來，這獸貨鋪的老闆欺生，而我看上去又如此年輕，他們會故意壓低我黑虎皮價錢，以低價收買，高價賣出。那你可有什麼好辦法，我這次來姑蘇城打算將黑虎皮賣出個好價錢，好休閑一段時間。”
許舒和王麻子聊了一陣，心中對獸貨鋪這行生意，多少也了解了一些內情。劉二狗的話，他思考了一下覺得有些道理，開口道。
“辦法自然有，我以前在一家獸貨鋪打過工，那老闆為人不錯，有我陪着許小哥出面，想來他開出黑虎皮的價錢是不會讓許小哥失望的，許小哥若信得過我，便隨我來。”劉二狗拍着胸脯子保證道。
要和許舒談合作，劉二狗心中明白這第一件事千萬不能辦砸了，所以腦海中想到一家靠譜的獸貨店后，便領着許舒前去。
“嗯，那走吧！”許舒開口道。
現在他也沒什麼好的辦法，只得暫且相信劉二狗。
許舒又隨着劉二狗在街上走了一陣，不一會兒，便走到了一家鋪面看上去不錯的獸貨店鋪。
這家獸貨店所處位置不在大街上的繁華區，雖說是店，但卻是一棟水泥鋼筋建造的洋房，有二十多米高，四五個樓層。
按劉二狗的話來說，這整棟樓都是一個叫董老闆的中年人開的獸貨店。這董老闆做的生意大，不僅開了一家獸貨店販賣野獸皮，還開了一家專門加工獸皮的紡織廠，是一個正經的生意人，為人也算老實。
“董老闆，董老闆，來生意了，還不快出來接客！”還未進店，劉二狗便大聲嚷嚷道。
“來了來了，小騾子，去接下客人，我馬上過來。”劉二狗話落，店中便響起了一道聲音。
“好的，老闆。咚，咚，咚……”
隨後是一陣下樓聲傳來。
“二狗哥，你來了，怎麼這是要回來工作？不過以你的經驗，說些好話，董老闆應該會收留你的。”
許舒二人還未踏進店裏，從店中便走出一個黑衣少年，他看了一眼是熟人劉二狗，便這般說道。
至於劉二狗身後的許舒，他第一時間沒注意，無論是許舒身上的穿着打扮還是年紀，看着都不像是能夠賣得起獸皮的人，被他自動忽略，他自以為是劉二狗回來找工作的。
“說什麼屁話，還不趕緊招呼客人，當心我向董老闆投訴你一句，罰了你這月的獎金，這是許小哥，來賣獸皮的，快叫董老闆出來，今天這單生意算是便宜你們了！許小哥，快請進，這是員工小騾子，算是我半個徒弟。”
劉二狗說著，便恭敬的將許舒迎進了獸貨店內。
“啊！哦哦，好的，好的，我這就去倒茶，二位稍等。”小騾子也注意到了許舒提在手上的黑虎皮，劉二狗的話他便信了，當即不敢怠慢，去準備茶水去了。
“許小哥，我先和你說明白了，雖然這董老闆為人不錯，但旦凡經商者沒有不奸的道理，我估摸着待會他出來肯定會先讓你出個價，你可不能先叫價，得讓他先報個價，然後你再在他報的價格上翻上幾番，這樣保准你大賺！”趁着這功夫，劉二狗靠近許舒小聲嘀咕道。
“那你覺得這黑虎皮價值幾何？”
許舒聞言點了點頭，小聲問了句劉二狗，心裏好有個底，眼看天就要黑了下來，他忙着找個落腳處，而現在他又在身無分文，可不願為了將黑虎皮買個高價，而在各獸貨鋪間來迴轉悠，他沒那麼多時間，也沒那麼多精力。
“這虎皮平日就比較難得，而黑虎皮更是少見，在我看來，許小哥這黑虎皮應該能賣到十萬元的價格，當然，這也是我心中的估價，至於能在董老闆手中賣到多少，就看許小哥的本事了。”劉二狗說道。
“這樣啊，那我知道了，待會兒我言語若有不當之處，還望你幫襯一二，這方面我沒什麼經驗。”許舒開口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劉二狗答道。
他想找許舒合作，以後期望許舒提供源源不斷的獸皮賺大錢，即便許舒不開這個口，他也會幫助許舒說話的。
“哈哈，原來是二狗啊，怎麼，想通了，不再整天想着白日發財，打算繼續回來我這工作了？罷了，罷了，念在往日你在我這盡心儘力的情分上，我會收留你的，不會讓你流浪街頭。”
這時，從樓上又走下個中年人，他身穿一身灰袍，行走間雙腿沉穩有力，踩得木製的樓梯咯吱咯吱作響，乍一看，到不像個商人，像是個常年習武的練家子。
“董老闆說笑了，我非常感激董老闆前些年收留我在店裏工作，讓我不至於餓死，這不，這一轉頭我便遇到了許小哥，他希望能將手中的黑虎皮賣個好價錢，我便把他引來了，以報董老闆當日的恩情。”劉二狗說道。
“少扯犢子，你打的什麼注意我還看不出來嗎？罷了，想你也是一份好心，我便不和你計較了。這位許小哥，不知你要賣什麼獸皮。”董老闆開口道。
他這半天也只看了許舒一眼，也不怎麼注意，聽了劉二狗的話，才仔細向許舒看來，至於許舒手上的黑虎皮他也注意到了，只不過不會當先挑明。
這董老闆仔細打量着許舒上下，許舒自然也在打量着他。
“董老闆，廢話我也不多說，這是黑虎皮，我今日剛獲得的，董老闆開個價吧，若是價格公道，便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董老闆請看，這黑虎皮貨真價實。”許舒看着董老闆直截了當道。
許舒一邊說著，一邊雙手連動，呼吸間便將黑虎皮在櫃枱上展開，呈現在二人面前。
這一幕到讓劉二狗和那董老闆驚訝到了，他們這麼多年來，還從沒見過有人如此和他們交易的，這…..太直接了！
許舒只看了那董老闆一眼，便感覺到他氣血旺盛，不是常人可比，想來他多半是個習武之人，至於這董老闆是不是武者，這點許舒心中到不清楚，只要他習武便好。
而此時許舒想起許老漢在世時給他介紹過這世上的武者的性格，按許老漢的原話來說：“習武之人多半是一些粗獷漢子，性格直率，最是瞧不得別人扭扭捏捏故作小女人之態，與他們這類人大交道，越表現得直爽，越表現出真性情越好”。
故此，許舒才有了這番舉動，也算是投其所好吧。
劉二狗的話許舒覺得有一定道理，但他心中更認為許老漢教導他的話才是對的。
當然，許舒並不知道許老漢以往和他說的話，是他自己臆想出來的，根本當不得真，若全天下的武者都是那種直腸子，那這末世就不是武者當道了。
“許小哥這是……”董老闆遲疑了那麼一兩秒鐘道。
“許小哥，你這……”王麻子也不解道，這和他先前交代許舒的話不一樣啊。
“賣黑虎皮啊，怎麼，董老闆作為習武之人，而我也是習武之人，我們習武之人之間的交易，難道還像其他人一樣為這黑虎皮的價格爭論不休？這樣傳出去豈不是惹同行笑話！董老闆開個價，價格合適，你我便一錘定音！”許舒開口道。
他想起了許老漢在世時跟他說過的話，眼珠子一轉，便知道該如何與這董老闆交易了。至於一旁的劉二狗他只是微笑着看了一眼后便不在搭理，劉二狗會意，也知道現在不能多插嘴，便不再說話，只在一旁安靜的看着。
“這個……好說……好說，原來許小哥是習武之人，那這黑虎……不滿許小哥，我到不是開不起這黑虎皮的價錢，而是本店收買的黑虎皮來路得正，我可不想惹麻煩。”董老闆說道。
“這點董老闆放心，今天剛死的黑虎，這黑虎皮剛剝下不久，來路不是問題。董老闆就開個價吧，成我便和你交易，不成我換下一家。”許舒麻利道。
“哈哈，如此便好，許小哥性情豪爽，你的話我便信了，你又是劉二狗介紹來的，那我也不二價了，十五萬元，許小哥以為如何？”董老闆開口道。
“成，就這個價，這黑虎皮是董老闆的了！”許舒說著，便將黑虎皮直接留在櫃枱上開口道。
這個價格到比劉二狗估量的那個高出不少，許舒便點頭同意了，也到沒想劉二狗交待他的那樣和董老闆討價還價。
“爽快，爽快，許小哥不知你要現金交易，還是銀行卡號轉賬？”董老闆問道。
“現金吧，我還沒銀行卡。”許舒想了一下，開口道。
許老漢一生都沒辦過銀行卡，才獨自一人第一次來姑蘇城的許舒又那來的銀行卡，這東西他也只是聽許老漢在世時嘮叨過。
畢竟做為流浪者，溫飽住宿問題都難以解決，又哪來的錢存在銀行？
許舒雖然從小就隨着許老漢在寒山寺生活，但在許老漢的教導下，他沒有脫離這個社會，所以這姑蘇城中的一些常見的東西和事物他大多也是知道和聽說過的，只不過不曾接觸過。
現在的他覺得錢還是握在手中比較安心，那麼多錢放在什麼銀行里，而自己手上只拿着一張卡，總覺得拿錢隨時可能會不在了。
“也行，許小哥稍等一會兒。”
活落，董老闆便回到樓上取出十五萬元的現金，在許舒叫來劉二狗幫忙清點確定無誤后，董老闆這才幫忙將錢困成一萬一紮的用報紙保住后，找來一個不起眼的袋子裝下，交給了許舒。
一袋子的錢，足有十五萬元現金，許舒自然小心的將它放在身旁。
“有勞董老闆費心了，對了董老闆，我在平民區要停留一段時間，想找個清靜的住處，不知董老闆也沒有這方面的渠道？”趁這機會，許舒開口詢問董老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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