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路人劉二狗
遙遠的可看見一座高聳入雲的城牆直插雲端,它左右向前隨着遠方巨大的山峰高高隆起的山脈而走,一眼不見邊際,它如同一隻亘古巨獸將天和地連接在一起,它就是姑蘇城的外城城牆“霸天!”。
在霸天城城牆腳底數十萬餘米以內是無任何房屋建造的空曠區,地面儘是用堅硬的花崗岩打造。在這範圍之外的邊緣接攮處,才可見密密麻麻的高樓大廈,但最高的大夏也沒霸天的十分之一高,它們佔地盡數十萬餘畝,這是‘富人區’。
在這些富人區之外,也有個數萬米的空曠區,在這片空礦區的接攮處,也建造有無數低矮樓房,這是平民區。
而在平民區外也隔着數千米的空曠區,接攮處便是密密麻麻的一眼看不見邊際的貧民窟。
貧民窟中的房屋多是用木材泥土建造,這類房屋尚算好的,至少能遮風擋雨,那些僅用幾塊帆布圍成一個圈便成一家人棲息地的居所才盡顯凄涼。
許舒現在才剛踏入貧民窟的邊緣地帶,除了那高聳入雲的城牆給他帶來震撼感外,入眼盡顯殘破,但好在尚有人氣,只是空氣中時而還能嗅到陣陣糞臭味讓人難受。
顯然,姑蘇城城外的貧民窟生活環境,與寒山寺山清水秀相比,不在一個檔次,至少寒山寺周圍的空氣是新鮮的。
這在貧民窟生活的人,比他在寒山寺的生活好不了多少,個個看上去都是面黃肌瘦,無精打采。
“那惡人厲少既然是富家公子便不會在這貧民窟生活,據爹生前說過的,這姑蘇城外城‘霸天’城牆外,根據人們的消費水平總體來看大體劃分為三個區域,既:富人區、平民區和貧民窟,要尋他至少也得到平民區以內的生活區域去尋。”
“至於在各區域之間的數千米的、數萬米的以及數十萬米的空曠區,則被稱為是戰略通道,是姑蘇城城外重要物質運往城內的重要交通通道,也就是書本上說的……公路。”
“只是這茫茫人海,我該如何才能尋到他?在這裏,我舉目無親!”
“如今,我還是先到平民區找個地方落腳要緊,找惡人厲少的事不急,總有一天我會尋到他的,現目前我得先將這黑虎皮處理掉,希望能賣個好價錢,這樣才有在姑蘇城生活下去的資本。”
許舒如此想着,也不管路邊對他投來好奇目光的路人,快步往前走去。
“那少年郎是誰?看他穿得好生喊酸,這大冬天就要到了,就他一身麻布衣如何能夠熬得過?”
“尋思這些作甚?還不趕緊回家把門關起來,萬一他前來討口飯吃我家若提供不起的話,豈不是討他人笑話!”
“哎,又是一個流浪者,他父母多半是被野獸吃了,才逃荒至此,只不過可惜,這年頭人人都自顧不暇啊!即便僥倖走到這裏,也不見得能夠存活下去。”
“哼,一群短見之輩,你們只看到了他簡陋的外表,卻不知這少年郎是個猛人,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看,那少年手裏提着的是什麼東西?哈哈,我劉二狗的好日子來了。”
一土基瓦房的庭院前,一高廋男子正懶散的躺在自製的躺椅上曬着太陽,此時看見正在往前趕路的許舒,不由眼冒精光,大笑說道。
隨後他快步走回房間,麻利的換了一套乾淨衣服后,把這些年都積攢下來的積蓄全部帶上,看着許舒的背影追去。
“二狗都鄰里鄰居的,你這怎麼說話的,還懂不懂尊老愛幼!”
“不對,那是黑虎皮!”
“什麼?黑虎皮!哪?在哪呢?”
……
雖然隔着一些距離,但這些議論聲許舒多多少少還是聽到了,但他沒怎麼在意,他記得他前些年隨許老漢來姑蘇城時,別人也是這樣議論他們父子的。
那時許老漢教導他勿聽、勿看、勿當真,現在他也是保持這樣的心態。
“劉二狗?但願你別起什麼壞心思才好,否則……”
回頭看了一眼,見那自呼劉二狗的高廋漢子跑回房間后,許舒也沒怎麼在意,自顧自的往前走去,過了些時間,便走出了貧民窟。
“我這聽力也比以前增長了不少,若是細心聆聽的話,在空曠的地方即便相隔數萬米的議論聲我也能聽到,而我的眼睛如今也能看清更遙遠的地方,這便是書本上說的耳清目明吧!”
走在數千米的通道上,許舒見左右沒人便展開速度一溜煙的跑到通道盡頭,走進了平民區。
就在許舒進入平民區不久后,後方傳來了一陣摩托聲,正是那換取了一套乾淨衣服的劉二狗先生。
“嗯,怎麼不見了呢?這樣的話……哈哈,果真是我運氣來了,這少年定是第一次來姑蘇城,他手裏提着一張黑虎皮,身上又穿着一身不稱體的麻衣,以我多年的經驗來判斷,他多半會到平民區找個好的‘獸貨鋪’出售黑虎皮。”
“看來我得抓緊些時間找到他,否則他就這樣將黑虎皮出售了,那就虧大了!”
如此想着,劉二狗便騎着摩托車往最近的一個售貨鋪趕去。
“滴滴滴……”
“讓一讓,讓一讓,牛來了,牛來了……”
“大清倉處理,大清倉處理,親愛的顧客朋友們,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上好羊毛衫,一律只要五折,只要五折!”
……
憑着過人的聽力,聽着聲音,許舒很快便找到了平民區的繁華地段,在街上不停的尋找着許老漢生前跟他提過的專門收購野獸皮毛的獸貨鋪。
但由於街上各種雜亂的聲音太多,許舒想通過聲音,通過別人的討論聲找到獸貨鋪已經行不通,只得走在街上挨家挨戶的找了過去。
“爹生前只帶我來過一次姑蘇城,為的是讓我長長見識,開開眼界,之後再沒來過,這隔了數年,這些地方變化很大啊,好多地方我都找不到了,這收購獸皮的獸貨鋪究竟在哪裏啊?”
在熱鬧的街上找了許久,眼看天就要黑了下來,許舒也沒找到獸貨鋪,心中難免有些焦急。
而許舒如此寒酸的穿着,在加上手上提着一張黑虎皮,難免的引起了一些好奇者的目光,其中不免一些不懷好意者。
“老大,老大,生意來了,你看那少年,在這街上來回走動了許久,明顯是第一次來姑蘇城啊,這麼好的生意,做不做?”
“做什麼?”
“當然是偷啊!”
“蠢貨,你看他一身麻衣,那份窮酸樣,又是一個少年,身上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不過他手上提着的東西……”一個小巷子中,一臉麻花的漢子抬手便給了手下一嘴巴,不過當他看到路過的許舒手上提着的東西時,不由的又興奮起來。
“嘿嘿,老大是什麼?”他身旁的那人挨了一嘴,也不氣惱,反而笑呵呵的道。
“你他.娘的問我是什麼?你眼睛是用來幹什麼吃的?那是虎皮,價值千金的虎皮,真是一個蠢貨,不過這次你到是盯到金主了!”一臉麻花的漢子道。
“什麼?虎皮?這這……可是老大,那少年用手提着的,這怎麼偷啊?”
“蠢,那是個少年,偷不到,我們還不會搶啊!你去把兄弟們都叫過來。”
“好的,老大,不過這次得手后,我可得多分些。”
“知道了,快去。”
一會兒后,小巷子中就聚集了六七人,他們都圍繞在一臉麻花漢子走圍,小聲議論。
“兄弟們,生意到了,做好這一次,便能讓我們快活逍遙大半年,我們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一臉麻花漢子將他手下召集過來計劃道。
“一切都聽大哥做主!”
“嗯,行動,事成之後,便按以前的約定分成。”
商量了一陣,一臉麻花漢子一句話,他周圍的人便一窩蜂的出了小巷,各自分開些距離后,去街上尋找許舒去了。
至於作為這群人老大的他,往往都是在最後才出場的,待眾小弟都走出了小巷后,他才低着頭哼着小曲從小巷中走出來,心裏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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