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莫名遇襲
“行吧!若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容惜揮了揮道,忽又覺得這般不太好,回過頭看着邱澤笑道:“公子以後有需要的地方請知會一聲,若我能幫上的,必將竭盡全力。”
邱澤微微一愣,不自覺的說了聲“好”,看着少女離去的身影,又看了看被自己迷暈捆在牆角的人,眸色凝了凝,不禁陷入一陣思索,心中頗有幾分不明,不知那人為何要為了這麼個小姑娘去得罪如今在朝中如此炙手可熱的人,這般肆無忌憚的為自己樹敵!
沉默了許久,眼中深遠的光漸漸散去,邱澤這才又閃身往對面樓閣掠去。
“結束了,阿岑,我做得如何?”邱澤看着屋內的男子笑了笑說道。
男子將拿着的杯子輕輕放下,白皙的手指在陽光的潤澤下頗為好看,高大挺拔的身姿,與生俱來的高貴,整個人如芝蘭玉樹一般,臉上戴着的銀色的面具幾乎遮住了全部的容貌,只能看到嘴角那一抹淡淡的笑意。
“很好。”聲音透着一股冷冽,如冬月的寒霜。
“你說那姑娘是得罪了什麼人,前兩天我的往生閣就接了筆大生意,說是要買她的命,我說…這挺好的一姑娘!”邱澤頗有些惋惜的說道。
“是誰?”男子緩緩開口問道,鳳眸幽如深潭。
“她擋了誰的路就是誰呀!你說我還要不要接呀?十萬兩呀!”邱澤緊緊看着男子,一副十分怕聽到否定答案的樣子。
“接吧!”男子淡淡的道。
聽着男子爽快的回答,邱澤一時倒有些驚訝,“你不管那女子的死活,虧我剛剛還大費周折的救了她!”
“你要不接豈不是損失,剛剛救她只是為了還容將軍的恩情,現在還完了,何況有的人比我們更不希望她死,他自然是會出手的,所以何必不接呢?”男子淺笑着道,眼睛裏卻流露出一股與整個人都不協調的煞氣。
“但要是這樣我們往生閣的招牌不就砸了嗎?”邱澤皺了皺眉頗不贊同的道。
“招牌?往生閣最響亮的招牌不是任務失敗后絕不退錢嗎?”男子嗤笑一聲道。
邱澤一噎,一時語塞,細細想了想,好像…似乎…的確如此。
……
月色朦朧,像隔了一層薄霧一般,灑落一地的清冷,蒼白的月光散落了一地的涼意。儘管夜色清冷,但依舊擋不住容惜活躍的心。
“小姐,可以睡覺了。”一旁的碧珠看着依舊精力旺盛的蓉月,無奈的說道。
“別慌,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容惜睫毛輕輕一顫,勾唇一笑,“碧珠,你剛剛有沒有看見那邊有兩個人影閃動!”
“小姐,這個時候都在休息了,怎麼可能還有人。”碧珠着急的道。
“哦,那可能是我眼花了,你去休息吧。”容惜不由的笑了笑說道。
“是,小姐,那你早些休息。”碧珠聽了,這才安下心來。
待碧珠走後,容惜的笑意就僵到了臉上,看錯了嗎?她的眼睛可好的很,何況似乎對方根本無意隱藏,也不知是不是有恃無恐!
想到此,容惜的心一寸一寸的沉了下去,再加上脖頸間清晰的冰冷直擊腦神經,刺骨的寒意漸漸襲來,“來得這麼快嗎?”容惜冷冷的道。
“你們…是誰派來的?”容惜壓下心中翻滾的情緒,不明白原主究竟是得罪了多少人,讓人不禁買殺手來殺她。
然而對方並未回復她,容惜的心猛的一沉,看來對方有着極強的專業素養,一看就是訓練過的殺手,說不得還會是死士。
“妹子,你倒是叫一聲呀!”後面的人終於忍不住出聲,看着呆怔的容惜道。
“我一叫你就殺我滅口是不是?”容惜內心是崩潰的,什麼時候刺客都這麼變態了,不再喜歡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轉而追求刺激…
“要殺你早就殺了!讓你叫你就叫!”另一個男子不耐的說道,說完,架在蓉月脖子上的刀又緊了緊,硬生生的把白皙細嫩的脖子上割出一道鮮紅的口子。
“小心點,主子說了做做樣子就行了,就算你動了刀子,主子也不會多給你發一分錢!”其中一個男子對剛才那人提醒道,又對着容惜說:“妹子,你還是快叫人吧!結束了你也好睡覺,我們也好早點歇工!”
“救命呀呀呀…!有刺客!”容惜聽着這話,心中頗為無語,但終於忍不住了,內心的恐懼佔據了上風,大聲的呼救。
“小姐,你怎麼樣?”如風閃身進來看着已經跌坐在地上的容惜驚道。
一群人破窗而入,看了一眼剛剛把刀架在容惜脖子上的人,雙方對視了一眼,很快廝打了起來,如風趕緊把容惜護住。
“那些是我們府里的人?”容惜指着破窗而入的侍衛問道。
“不是,屬下也覺得奇怪。”如風道,臉色也非常不好,作為將軍府的護衛統領,將軍府闖進這麼多人他居然都未能察覺,心中不由的暗自生疑。
“行了,撤!”突然,那個把刀架在容惜脖子上的男子大吼一聲,身後的人也跟着極速的撤去,等容寒趕過來的時候,屋裏只剩一片狼藉,連刺客的影子都沒看到。
容寒看着容惜脖子上的傷,神色微凜,忙吩咐下人去請大夫。被扶在軟榻上躺着的容惜此時思緒卻如潮水般翻湧起伏,那幾個刺客明顯與其說是來殺她,還不如說是來搞笑的,還有那另一群刺客又是怎麼回事?原主生前真的只是個傻子嗎?一時間各種疑問充斥在容惜心頭。
“將軍,小姐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已無大礙,只是受了些驚嚇,好生修養即可。”大夫看着容寒含笑着道。
“辛苦李大夫了,管家送李大夫。”容寒得知容惜沒事了,整顆心也算放下來了,客氣的對李大夫道。
待人走後,容寒看着一言不發、臉色蒼白的容惜,以為她是被嚇壞了,忙安撫道:“惜兒,你好生休息,為父會在惜院多安排些護衛的。”
“好,父親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容惜強制鎮定的笑了笑說道。
誰知道她現在心情有多鬱結,自己剛到這裏不久,所體驗到的生活就像過山車一樣,一點都不失前世的精彩,自己上一輩子縱橫醫學界,掌握的都是別人的性命,如今卻被別人掌握着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