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結婚進行中(10)
婚禮過後很長一段時間,傅眠都沒再聽到林承的消息,網上掛的林家和“傅眠”的消息也都撤了下去,沒什麼水花了。
她偶爾想起來覺得有點奇怪,可是靳宴整天纏着她,看他的表情也看不出什麼端倪,她也只好過了下腦子就不再多想了。
畢竟婚後生活也挺忙的,沒那麼多空閑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光是應付靳宴,她就要脫一層皮。
而且靳宴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等到莫川上完半年的課,就把家教這事兒給推了。一時之間,莫川高興得恨不得給他送上一捧花,聽關嘉說,那小子當天多吃了三碗飯,差點撐破肚皮。
傅眠不知道該做何表示,心情複雜極了。
沒了家教的工作,她就真的變成了一隻被養在家裏的金絲雀,特別是他們的婚房搬到了九月居,整一個中世紀城堡似的,她不姓金也得叫金絲雀了。
明明她要能力有能力,要長相有長相,除了經驗少了點,出去找份工作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就憑她會說幾個國家的語言就夠找到一份養活自己的事業,結果卻被養成了金絲雀,每天只能吃好睡好喝好。
關嘉:嚶嚶嚶,我他媽就像變成這個金絲雀!
傅眠為此悶悶不樂好幾天,覺得靳宴就是在扼殺她的才華和夢想。每天午飯晚飯的時候都哼哼唧唧對他表達不滿。
可惜靳宴就像瞎了聾了一樣,對此不理不睬,整天只知道眼神炙熱的盯着她。
…
幾不可聞的叮嚀聲過後,傅眠像是被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好吧,也確實是從水裏撈出來。
靳宴輕而易舉把她從浴缸里撈出來,裹上浴袍,從浴室出去。
傅眠還是清醒的,腿晃在半空中,腳丫子綳直了,哼哼唧唧的抱怨,
“可惜了我一個想要為國家建設添磚加瓦的年輕人,大有才華卻得不到重用…”
她這時候還在嘀咕這件事,靳宴隔着浴袍輕拍她一下,沙啞着說,
“你這樣的大好青年,更應該奮鬥在為家庭幸福做好貢獻的第一線。”
傅眠有力無氣的瞪他一眼,然後晃着腳丫子去踢他的腿。
“我們家就兩個人,為家庭幸福做貢獻。是指為你奉獻嗎?”
“理解力滿分。”
“你可要點臉。別老和關嘉混在一起,你最近都有點被他同化了。”
“嗯,明天就拉黑他。你最好也拉黑他。”
靳宴順着接話,面不改色的說到。
傅眠這一下就接不上來話了,一想到關嘉瞪大眼睛要吃人的樣子,她瑟縮一下,心裏想這可不是她的錯,是靳宴自己對這份社會主義兄弟情不上心。
等躺床上了,傅眠整個人有力無氣的,被靳宴輕拍着後背,睡意朦朧着,隱約聽到靳宴說後天出差。
她立馬就精神了,“後天出差?去哪兒?差一個出差助理吧?我會四國語言!”
靳宴頓了一下,重新摟過她,拍着她的後背,“嗯,剛好就差一個願意為國家建設沖在第一線的有志青年,最好會四國語言,還能體貼照顧人。”
“我剛好啊!”
“嗯,明天來公司找我,我帶你去買出去玩要用的東西。”
她興奮起來,也沒關注到靳宴說的玩,而不是工作。畢竟靳宴老是喜歡讓她去公司找他,給全公司一種“夫人愛慘了咱靳總”的感覺。她樂得寵着,有事兒沒事兒就拎着自己做的小玩意兒,去公司逛逛,偶爾也會和靳宴交流交流工作上的事兒,好讓他知道,她可不是一隻合格的金絲雀,她是奮鬥在祖國第一線的有志青年!
不過出差回來,她就從奮鬥在第一線的有志青年變成了憤憤不平的失業崽。
靳宴根本不是帶她工作的,是非得把她放在身邊才安心!
她也乾脆遂了他的願,回來后就天天吃好喝好玩好,一有空就跑出去和關嘉他們抱怨靳宴。
反正靳宴在公司,不到飯點不會回來。
她心安理得跑出去找關嘉,坐在聞復會所里,一邊嚼地瓜干一邊憤憤不平的抱怨靳宴犯下的錯。
“他就是想把我養成一隻不會飛的金絲雀,然後只能靠着他了!你說!這樣的生活有什麼樂趣?!除了吃吃喝喝玩玩,還有什麼樂趣?!他是在折磨我!”
關嘉皮笑肉不笑的端走她面前那碟地瓜干,“那你讓他來折磨我好了,我就想成為一隻不會飛的金絲雀,整天除了吃喝玩樂啥都不用考慮。你要給我騰位置嗎?”
傅眠:“……你休想!”
“那你就閉嘴!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這是在在炫耀!在炫耀!”
她輕咳一聲,拍拍爪子端正坐好,“我沒有。”
關嘉怒目而視,轉頭問一邊的顧遼,“你說,她是不是在炫耀?!”
顧遼沒鳥他,只顧着低頭啪啪摁手機。他又轉頭盯着靳笙,“你說!她……”
“你閉嘴行不行?!我都聽不見聞復哥說什麼了!”
關嘉:“………這特么隔着一個包間,你貼着牆偷聽就算了,還企圖聽清楚?!你是腦殘吧你!?”
“關你屁事!看看這個包房裏面吧!你就是最無所事事最腦殘的那個!人家顧遼都有情況了你還在找人玩植物大戰殭屍!”
“……靳笙我要扒了你的假髮片!”
三分鐘后,靳笙哭喪着臉坐在小沙發上,捧着手機哭唧唧,“聞復哥可是我們這個圈子裏最後一個浪蕩子了!他怎麼能從良了呢?!”
傅眠沒辦法糾正她的形容,腦仁疼得不得不閉上眼睛。
關嘉翹着二郎腿,嗤笑了聲,“你這是什麼鬼畜想法?所有人都盼着他能做個人,好好過完下半輩子,就你盼着他繼續浪下去,怎麼著,你是打算他浪不動了好接手?”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
傅眠又悄咪咪把地瓜干挪回來,然後一臉無語的問,“今天的場子難道不是為了和我一起指責靳宴的嗎?”
靳笙捧着手機,心都碎了,抽着氣回答,“嫂子,也就你一個人敢到處這樣亂說,我們這樣說是會被扒皮,然後扔去非洲的!”
然後指了指關嘉,“尤其是他。”
傅眠看了眼關嘉,對上他一臉懵逼無辜的表情。
“靳宴為什麼老針對你?”
“因為…我是一隻沒有窩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