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辭陳宮雪中歸渤海,入袁家初識豪門深
“二公子,主公現在正在準備出發,前往山東組織聯軍反抗亂賊董卓,二公子快速速隨末將回去,不要讓主公擔心。”高覽說到。
“哦,看來是到了這十八路聯軍,酸棗聯盟的時候了。”袁熙對於這點還是很清楚的。
“那就有勞高將軍了。”說完袁熙便隨高覽上馬準備離開,而袁熙還是不甘心的對着陳宮說道:“先生當真不和在下回渤海。”
陳宮也是抱拳說道:“公子見諒,恕在下斗膽,現在天下大事不明,況且袁公手下人才濟濟,陳某去了,恐怕也是難有作為,到是公子頗有氣吞天下的氣魄,來日如若有機會,陳某必然會欣然而來。”
袁熙聽到陳宮的話,也是知道今天要帶走陳宮是沒戲了,不過陳宮這兩句話說的倒是讓自己很舒服,袁熙也不勉強,抱拳和陳宮道別。
在回去的途中,袁熙知道了現在是中平六年也就是189年,出乎袁熙以外的是自己才十三歲,此時已經是寒冬臘月,加上渤海雖然是臨近大海,但此時的冬天仍然是寒風刺骨。
袁熙身上穿着的應該是一件白熊皮毛製作的冬衣,但走在這寒風中仍然是十分寒冷,路過剛才陳家村的時候,吳范才發現,這個年代是沒有棉花的,像袁熙這種有錢的人還穿的起毛皮,要是普通百姓的話,大多仍然是粗麻破衣,即便是多穿幾件仍然是一出門就被吹透了,正所謂十層單不如一層棉。
在回去的路上,袁熙則是看到了路上有不少凍死的人在雪地中沒有了生命,袁熙剛開始還是大驚失色,可是看到高覽等習以為常的表情,也是知道了,這個年代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正所謂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袁熙此時也是對於閻王爺能給自己托生這個家庭還是十分感謝的,最起碼現在的袁紹是標準的土豪。
而袁熙也知道,自己在歷史上完全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形象,自己的一生中規中矩,既沒有參與權位的爭鬥,也沒有和權臣勾結,既沒有大哥袁譚的隱忍和手腕,也沒有其弟袁尚的美貌和寵幸,即便是曹操當年大破袁紹之後,袁熙也是隨着自己的兄長和弟弟一起,並無自己的主意,這倒是和袁熙前一世的性格很像,袁熙倒也樂得其中。
經過了三天的路程,高覽終於將袁熙帶回了渤海,袁熙則是回到了渤海宮府,也就是自己的家中,剛進宮府便看到一群人簇擁着一位婦人正欲往外走,這位婦人手裏還牽着一個六七歲的孩童,這位說是婦人不過也就是三十不到的年紀,但確實裝扮的雍容華貴,且面容姣好,但卻是有一種讓人覺得天生的孤傲。
高覽見到之後也是急忙雙手抱拳道:“參見劉夫人,三公子。”
袁熙一聽這話,這可定就是袁紹的老婆了,袁熙也不敢大意,趕緊上前學着高覽的樣子行禮道:“孩兒拜見母親。”
袁熙這話一出也是全場驚訝,就連剛才還是一副高傲的劉夫人看到之後,竟然有些慌了神,倒不是劉夫人受不起這稱呼,只是這袁熙和大哥袁譚並不是劉夫人所生,其生母早已經去世,而劉夫人對於這兄弟也是極其反感,準確的來說是對於袁譚極其反感。
劉夫人認為自己的兒子袁尚才是應該為袁紹的合法繼承者,而袁紹也是極其喜歡袁尚的,這袁譚無非就是個長子而已,平時對自己也是極為不尊重。
到是這袁熙,雖然平時對自己也是愛答不理,但是今日竟然稱呼自己為母親,這倒是讓劉夫人受寵若驚。
“回……回來了啊。”劉夫人那俊俏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冷漠,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回母親的話,回來了。”袁熙也是不知道怎麼接。
“二哥!”這個時候打破尷尬的是劉夫人手裏牽着的孩童。
袁熙知道,這孩子肯定就是袁尚,袁熙也是蹲了下來對着袁尚說道:“尚兒要去幹什麼啊?”
“娘說要過年了,爹爹公務繁忙,採辦的任務就交給娘了。”袁尚稚聲稚氣的說到。
“你父親現在正忙着準備打仗,根本也沒心思過年,這府中大小的事情全推給我了。”劉夫人似乎被這一聲母親叫的極為受用,甚至和袁熙說起了家常。
“有勞母親了。”袁熙又是一拜。
此時的劉夫人也是幾乎笑開了花,剛欲說什麼,卻看見了遠處來了一隊巡邏的士兵,便匆忙的對着袁熙說道:“顯奕快進去吧,你父親也是着急壞了。”說完也不待袁熙還禮,便離開了。
袁熙順着目光望去,只見一人騎着高頭大馬,身上一身精鐵鎧甲,黝黑反光,威風威風凜凜,要知道這個年代能穿的上精鐵鎧甲的都非普通之人。
“大公子。”高覽似乎成了袁熙的領路人一樣,變向的給自己介紹着所有人。
“兄長。”袁熙這反應絕對夠快,這肯地是自己的親生哥哥袁譚。
袁譚也是縱馬而下,然後走過來拍了拍袁熙的肩膀說道:“沒受傷吧。”
袁熙也是笑了笑說道:“皮外傷倒是沒有,就是之前摔了一下有些東西好像記不住了。”
“沒事人回來就好,一會拜見完父親,找軍醫給你看看。”袁譚也是頗有點家長的風範。
“是。”
“剛才那女人在那說什麼了?”袁譚離老遠就看到了劉夫人在門口和袁熙說話。
“哦,方才母……”袁熙這母親剛要開口,便覺得似乎有些不妥,便咽了回去說道:“方才劉夫人說要去購買年貨。”
“哦,以後她要欺負你,你不用怕她。”袁譚說道。
“是,兄長。”袁熙乖巧的說道。
“快去吧,我還得巡城呢。”袁譚一擺手示意袁熙進去吧。
袁熙也是拜別袁譚隨着高覽進入了府中,這中間高覽也是極為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袁熙一眼,心中暗道:“這二公子怎麼這次性情變化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