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少當家把軍師給睡了?
“秦陌芫,你給我住嘴!”凌冽的嗓音夾雜着濃烈的怒火!
似乎還帶着從心而發的嫌惡!
外面的人聽到他兩的對話,頓時臉色震驚。
這……少當家把軍師給睡了?
誰上誰下?
少當家還沒出來,難道是那啥過度下不來了?
青錦譽臉色陰鶩,一揮衣袖,朝外面離開。
眾人異樣的目光讓他此刻真的很想將秦陌芫拉出去揍一頓!
那個不正經的臭小子!
聽見遠去的腳步聲,秦陌芫倒在榻上止不住大笑。
她第一次見青錦譽這麼窘迫。
腰肢還是有些麻木,甚至有些疼。
昨晚保持一個姿勢躺了一晚上,腰沒廢了就不錯了。
她起身扶着腰深一腳淺一腳的朝外面走去。
外面巡邏的小嘍啰見到少當家眉宇輕皺,雙眸的下眼瞼處有些青烏,扶着腰小步的走着。
這情景……莫非少當家是下面的那個?
所以軍師和少當家大戰了一夜?
迎着各色的目光,秦陌芫抬眸叫喚了一聲,“快扶我回房。”
一名小匪跑了過來將她扶到房間。
秦陌芫躺在床榻上吩咐道,“去找李虎,給我拿點藥酒。”
她揉了揉腰,真疼!
那名小匪見此,努力憋着笑,應了一聲跑了出去。
見此,秦陌芫無畏的躺在床榻上。
她又不在意自己名聲,管別人怎麼誤會。
秦陌芫在床榻上躺了三天,這三天整個秦家寨瘋傳一件事。
少當家想要對青軍生米煮熟反,卻被青軍師反吃,大戰一夜,少當家躺榻上三天沒下來。
眾人一致認為,青軍師很強!
青錦譽站在窗杵前,耳邊回蕩着這幾日的流言蜚語,面色沉沉,薄唇緊抿。
*
“少當家,聽說縣城的縣官被斬殺了,今天新上任了一個縣官,正在給城外流民失所的乞丐搭建粥棚和茅屋,我們要不去看看熱鬧?”
李虎站在一旁望着自家了無生趣的少當家。
聞言秦陌芫蹭的起身,抓起一旁的外袍穿上,“走。”
天知道她都快悶壞了。
在這古代解悶的東西都沒有,每天無所事事了就躺在床榻上數着綿陽過日子,煎熬!
縣城屬於鳳城的一個大縣,位於南邊。
秦陌芫和幾個人趕到縣城外已經是晌午。
城外的粥棚已經搭建成功,正在搭建茅屋。
她坐在一處的石頭上,對着李虎屁股踢了一腳,“去,給我那碗粥來。”
李虎哭喪着臉,“少當家,咱們又不是乞丐。”
秦陌芫瞪了眼他,“去不去?”
“去。”李虎認命的拿着土在自己臉上抹了抹,裝做乞丐去要了碗粥。
粥端來后,李虎詢問道,“少當家,你要粥幹啥?”
秦陌芫端着粥碗,看着裏面浮沉着些許的米粒,心裏放下心來。
看來不是做做樣子,這縣官還不錯。
起碼在粥裏面下的米分量還行。
她將粥分給了一旁的乞丐,拍了拍手起身離開。
正要轉身離開,遠遠便看到一個灰色身影,頭頂光亮,即使是個背影,也是修長挺拔,在人群中脫穎而出。
秦陌芫靠在樹上,唇畔微挑,“還挺有緣,既然見了,她不調戲兩下怪不得勁的。”
李虎詫異的看了眼自己老大,“少當家,怎麼不走了?”
“待會,我乏了。”她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
李虎登時神色有些暖昧。
莫不是昨晚老大和青軍師又大戰了一夜?
看着李虎曖昧的神色,她一巴掌拍向他的後腦勺,“隨意腹誹老大,去圍着整個縣城跑一圈,跑不完不準回來。”
李虎臉色一苦。
“少當家……”
“怎麼,想赤光了跑?”
“我現在就跑!”
李虎苦逼的開始跑圈。
秦陌芫看着和尚打好粥走向遠處人少的河邊坐着,優雅的喝着碗裏的粥。
怎麼和尚和青錦譽一個德行,一個土匪,一個和尚,整這麼優雅做什麼?
她彈了彈衣裳的灰塵,拾步走了過去。
白皙修長的手指端着化緣的碗,左手握着佛珠,俊美容顏雲淡風輕。
秦陌芫嘖嘖搖頭,這模樣做和尚真的太可惜了。
她輕咳一聲,阻擋了上方照在和尚身上的暖光,微低身,“和尚,我們又見面了。”
端着碗的手頓了一瞬,和尚淡然的喝了口粥,對她視若無睹。
秦陌芫一撩前袍坐在他身側,單手撐在膝蓋,笑眯眯的看着他喝粥,“和尚,你怎麼還在縣城?難道你給死人超度了三天,把人直接超度投胎了?”
和尚依舊輕抿着粥水,對她的話語置若罔聞。
小溪邊,一個土匪,一個和尚,一個喝粥,一個說話,竟然莫名有些和諧。
說了好半晌,秦陌芫喉嚨有些渴,和尚也不帶回一句的。
她直接搶過和尚的碗,將碗底的最後一口給喝了。
和尚薄唇微抿,冷淡的看着她,一雙黑眸靜若秋水。
秦陌芫爽快的擦了下唇角,看着碗邊,忽的一笑,“和尚,我們共用一個碗,你說這算不算間接接.吻?”
於她的調.戲,和尚只是接過碗,清冷低沉的聲音好聽的響起,“你喝過的那一邊方才被一個小乞丐兄弟喝過。”
什麼?
那……
秦陌芫“呸呸”的吐着,用手背狠狠的擦着唇,直到唇發紅差點破皮。
她追上和尚,眉宇輕蹙,“被別人用過的碗你不介意?”
和尚將碗在小溪里洗了洗,冷淡的回了一句,“在我眼裏,眾生平等,為何介意?”
“迂腐,榆木!”她惱怒的懟了一句。
和尚轉身離開,朝着官道走去。
那身形修長,舉手投足間,清風雲淡,卻又透着一絲僅有的矜貴。
她追上去走在他身側,“和尚,你是要回鳳城嗎?咱兩同路。”
她在和尚耳邊不聽的說話,卻沒得到和尚一個字眼。
秦陌芫依舊笑眯眯的,不氣不惱,繼續說。
從晌午走到黑夜,一直到了半夜,和尚走進一間破茅屋,拍了拍一團草的灰塵,然後倒在上面睡覺。
秦陌芫抿了抿唇,簡直了,真的是半天打不出個屁來。
她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