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家道中落
宋玉可能走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這次走的時間會久，才說了可以給李月汐支銀子的話，總之李月汐沒有再去得香樓，而李思誠幾次回家也都說宋玉還沒回來。
劉掌柜讓李思誠打聽了李月汐沒什麼急事，也就不給宋玉送消息催促。
不過李月汐交代給他的事他卻辦得十分妥當。
木匠他給找來了。
李月汐讓李勇在前院專門清空了一間屋子，按照記憶中見過的工具畫好了圖，讓木匠將製作宣紙過程中需要用到的木錘，木槽等等工具趕製了出來，又叫李勇搭了一處火牆。
李勇哪裏知道什麼是火牆，能散熱均勻的一面火牆也並不是十分好做的，李月汐自己也是個半吊子，於是等木匠的工具都做好了，他們的火牆也還沒最終搭建成功。
不過總算是失敗乃成功之母，慢慢的李勇和李月汐也摸到了一些門道。
有了工具之後，李月汐便開始對她已經準備了一半的材料進行鍛造。
最終總算是得到了紙漿。
李月汐所知道的宣紙製作工藝，備料就需要一年的時間，她可沒那麼長的時間。所以她做出來的紙顏色並不均勻，而且上面還有雜質。
就連韌度都不算太好，但是卻要比劉掌柜用的好得很。
整個製紙的過程，李月汐誰都沒用，就連李勇都是在工作間外面做着粗活，主要是李月汐這次做的紙也不多，也不需要他。
不過當成品紙出來的時候，李勇是見到了的。
他驚訝的看着李月汐，在被李月汐多番叮囑之後，想個啄木鳥一樣猛的點頭，說自己知道這其中的厲害，絕不會告訴旁人。
別的他許是不知道，可是紙張有多貴他是知道的。
眼看着就要進了五月，宋玉這一去竟然走了一個多月，李月汐的紙都做出來了，他人卻還沒回來，鬧得李月汐有點着急。
可急又沒用，李月汐只好又讓李勇去山上採摘不同的樹皮和苧麻。
精鍊一下麻紙也是好的。麻紙的製作工藝可比宣紙容易多了。
不過李月汐的麻紙還沒等製作出來，宋玉倒是回來了。
李思誠回來傳話，說宋玉邀李月汐第二日得香樓相見。
李月汐倒是沒等麻紙的備料成形，第二日晌午到了約定的時間，她便帶着她做的宣紙就去了得香樓。
“聽說你上個月就來尋我，還支了些銀子，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不曾，我的霉運已經過去了，以後只有好運，哪來的難事。”
李月汐見到宋玉心情極好，她知道宋玉一定會知道這宣紙的價值。
“那就好。”宋玉將身邊的小廝趕了出去，然後說道。
“我這一次出去，是因為找到了和你說的那種東西相似的東西，我不好將檢驗方法告訴別人，只能親自去試。因為心中焦急，所以也等不及讓他們將東西帶回來，就自己去了。”
“可是有好消息？”
“東西我覺得是對的，可是許是我使用的方法不對，試了幾次都不能完全變成你拿來的那個樣子。”
李月汐一愣，提取硝石的方法很簡單啊。
“可帶了樣品回來？”
“帶了。”
“那你拿給我，我回去試試。”
“也好。”
其實李月汐找到的土硝就在李家村附近的山崖下邊，只是實在是沒多少產量，所以她也沒跟宋玉提起，只是給他看了樣品。
如今宋玉拿回來的和李月汐交給他的確實相差不大。
李月汐點頭說道，“就是這個沒錯，大概是你的提煉方式錯了，我試過了再告訴你。那地方在哪？有多少這種土硝？”
“在邊青縣的一處天坑裏，我卻是沒下去看，不過聽下人們說，不少。”
“那就太好了，等我試好了，你便快去將那地方方圓十里都買下來，只是我不知道價格，你們宋家可承擔得了？”
宋玉低着頭想了想。
“若是不經過家裏，只怕我要賣些產業。”
“夠就行，賣吧，回頭賺了銀子先把你的本錢結了咱們再分賬。”
宋玉連連搖頭。
“那倒是不必的。”
“你別急着拒絕，左右都是你的，這點小銀子我還沒放在心上。”
宋玉嘴角抽搐，說的跟您有多少一樣。
“你找我到底是何事？”
“你看看這個。”此時李月汐才從懷裏將紙張拿出來。
開始的時候宋玉還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之後一臉驚訝的看着李月汐。
“這是紙？”
“沒錯。你可以叫人拿筆墨過來寫寫試試。”
宋玉覺得李月汐既然肯拿出來，這紙就一定有特別之處，於是連忙叫人取了筆墨。
“這紙竟然不暈墨？”
李月汐早用礬將宣紙處理過了，此時自然是得意的點着頭。
宋玉興奮的接連在幾張紙上都寫了字，美其名曰要多試試，免得出錯，可事實上他就是喜歡這紙上寫出的字。
“這紙你是哪來的？可還有？”
“李家宣紙。”李月汐大言不慚的說道，反正這東西別人沒發明，她早早的帶來了造福人類，冒用一下前人成果，心裏也沒什麼過意不去的。
“李家？那個李家？我怎麼沒聽過這家書鋪。”
“你自然是沒聽過，還沒開呢！若是開了，也算是你家的一部分！”
宋玉一愣，片刻之後才說道，“你是說你？”
“沒錯，我做出來的，你只管說有沒有用。”
“自然是有用的！你，你怎麼什麼都會。。。”
“我還能做出來更好的，只是耗時及長，第一批成品需要明年才能做好。不過略差一些的倒是很快就能做成。”
宋玉此時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好了。
只是本能的，他冷靜了下來。
“這買賣只怕咱們吃不下。京城裏的文人雅士豪門貴族若是見過了，哪怕沒有更好的就是這個，他們只怕也想要。到時候惹火了不該惹的人，他們只怕沒有靠山，至少他們宋家沒有，到時候人家索要秘法，難不成你會選擇交出去？不過來提醒一下表達一下雙方的意見，過多的咱們可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