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亦真亦幻

第22章 亦真亦幻

陳參謀長說骷髏頭是金子做的,這讓張一真陷入矛盾之中。他手提的骷髏頭感覺份量不重,難道自己進入洞穴打死黑熊殺死凶怪魔罡刀扎惡煞玄風是做夢?還有那位老人看上去道骨仙風掉進洞裏沒了影蹤,最懷疑那頭獅子,怎麼那樣不禁揍,越想張一真越覺得自己在夢中,難道自己做了一個夢?

是的,他做了一個夢,夢裏他成了不可戰勝的英雄,渴望成為英雄的張一真才會做這般不可思義的夢,等他夢醒已是太陽高升,太困太累讓他的夢境有了那麼多虛幻,醒來亦真亦幻,想不清自己是否真的進入洞中。我倒喜歡複述他的夢境,希望他成為無所不能的大英雄,但夢總歸是夢,陳參謀長想考驗他的只不過是夜行的膽量,還有識圖的本領。

陳參謀所說的金腦袋只不過是任務的由頭,那骷髏頭不過傳說而已,至於是否真的在洞中至今無人考證。

我們可以試想那個年代,刀光劍影炮聲隆隆,小日本鬼子劍拔弩張時刻準備着進攻,前線官兵的每一個人的神經都必須緊繃再緊繃,置身於九死一生,出現幻覺做英雄夢或惡夢那也是難免的,必竟是活生生的人。我也參加過作戰,晚上抱槍而睡,開始由於太過緊張常被惡夢驚醒,要麼夢到敵人進攻,要麼夢到一發炮彈落在身邊,但我沒能做出張一真的英雄夢,雖然我立了戰功但和張一真相比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張一真必竟有真功夫,躥房越脊飛檐走壁如履平地,家傳的仙風掌、擊石功更是了得,沒有拿得出手的真功夫張一真的爹也做不了保鏢,張一真也不會學到一身真正的好功夫。

張一真注視着陳參謀長,認真地說:“如果真的有金腦袋,我想求你下達命令,讓我不是在夢中而是真正的找到它,拿回來換武器彈藥。”

陳國林笑了:“千年的古物,傳說中的東西,也許在山洞裏,也許!聽懂了嗎?深更半夜,你能照圖單獨出去又能安全地回來其實我已達到目的,兵荒馬亂的年代,土匪到處出沒,撞上或許就沒命,你的任務完成了,不要着急,你會成為無所不能的英雄。”

回到新兵宿舍,張一真怎麼也睡不着,想想新兵的訓練就要結束了心裏有了一絲難過,撫今追昔思來想去感慨萬千,他想到爹,想到開思藝茶館的姑姑張菊,想到高麻子一伙人,還有那個瞎了一隻眼的高路,更想到想起來心裏就甜的竇妮,這個小姑娘不知道怎麼樣了。

相處好幾個月的新兵戰友就要各奔東西分到不同的地方駐守,也許今生都不會再見面,想到這裏張一真有些難過。

張一真沒能睡好,早晨跑步的時候新兵連長看到張一真紅紅的眼睛,叫住了他。

“想家了?要不就是做惡夢嚇醒再睡不着,你可是做夢的英雄。”新兵連長馮文成無不諷刺地說,“英雄是真刀實槍殺出來的,我也做夢,夢裏就是拿刀砍小日本鬼子,解氣的得很喲。”

張一真:“夢比你做得邪乎,真刀實槍我一定比連長強,要不你把我分到你們連咱戰場上見。”

馮文成聽張一真這樣說,心裏說不出的開心,他喜歡這樣的兵,帶出這樣的新兵連長也光榮,他拍拍張一真的肩膀疼愛地說:“我想留你也留不住啊,各連都缺兵,不是誰想要誰就能得到,身手矯捷槍發又好的士兵都爭着要,可部隊有規定,挑選新兵是有先後的,由上而下,一級一級的挑選,把最優秀的士兵放到最需要的位置。”

新兵結束照例要舉行考核,張一真已全優的成績結束了新兵訓練成了一名真正的軍人。

張一真被陳國林留在了身邊。本來他要求到特務連,可陳參謀長說,在他身邊會有更艱巨的任務。

陳國林說:“我最了解你,平時訓練可以到特務連,把你的拿手武功教給特務連的戰友們。你那一石擊暈的功夫可以派上大用場。”

張一真:“那可不是一年兩年學會的,十年八年也不一定練成,一個準一個力道,有力量打不到暈穴上也是白搭。”

時光進入1936年。

春天,對北方來說來得晚些,士兵們在柳樹萌出的嫩芽上看到了春的信息。

大雁從南方飛來,嘎嘎嘎叫着飛過,那叫聲在天空回蕩,張一真仰臉看着大雁,聽那叫聲覺得凄涼,日本鬼子的槍炮說不定什麼時間響幾聲,那聲音滿帶着挑釁的味道,在自己的國土上日本人的張狂張一真看在眼裏,恨在心裏。

等到夏天,日本鬼子的調動頻繁,平靜的陣地瀰漫著火藥味。

看着敵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卻不能打出去,軍人們的心情很沉重,張一真常常發牢騷,說:“我們這麼多人怎麼把日本鬼子打不出去,他不開心心裏憋曲。不過他也有開心的事情,在新兵連帶新兵的連長馮文成調到特務連當連長,以後有什麼任務陳參謀長不給自己可以求下馮連長。

張一真盼着任務,盼着打跑小日本鬼子,回家把房子修下,求爹回家過幸福平安的日子,他想那時候自己會娶個媳婦,最好是竇妮那樣的,想到竇妮他眼前就會浮現出竇妮坐在身後抱着自己的幸福感受。

任務來了。

當任務下達給張一真的時候,他還象孩子一樣在軍營里追逐一隻蝴蝶,當他抓在手裏放在唇邊親吻的時候,通信員找到他,要他到陳參謀長屋裏去一下。

屋裏就他們兩個人,陳國林臉色凝重,屋裏顯得死氣沉沉壓抑得張一翰有些喘不過氣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讓陳參謀長這樣憂心忡忡。

陳國林:“最近小日本鬼子調動很頻繁,不知道要搞什麼動作,我想讓你帶個人去偵察一番,好有個照應。要搞清楚小日本鬼子的情況,比如他們部隊的部署,又增加了些什麼裝備,最好不要打草驚蛇,現在是比較敏感特別時期,最好不露一絲痕迹。”

張一真一下輕鬆了許多,對於不怕死的主來講冒險就是開心的事。

但張一真不理解陳參謀長話的深意,他不明白對付小日本鬼子為什麼不大開殺戒,還悄悄過去,不留痕迹,這事真讓人為難,特別時期還不是妥協,戰又不能,談總吃虧,這事弄得,執行任務還要小心翼翼。

心裏想可他看到陳參謀長嚴肅的表情又不敢問。

“什麼時間出發,帶幾個人?”

陳國林:“只能在夜間行動,帶一個人,人越少目標越小,不易被鬼子發現,你可以到特務連挑選和自己配合最默契那個人,要記這次行動要做到住萬無一失。”

等你挑到人,我把行動路線,可以藏身逃離的位置親口說給你們兩位。

張一真很直爽:“我不要特務連的人,我就要帶我新兵的班長尤戰洪。”

陳國林一臉疑惑地問:“能行嗎?”

張一真:“沒問題,其實他並不比特務連的戰士差一分,請參謀長批准我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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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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