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105.小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來自協會總部的特種小隊,卻開始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本來滿懷傷感之色的善水者,此刻用一臉便秘的表情,自語道:“過了這麼久,怎麼人還沒過來……”
真是白瞎了那種難言的氣氛,讓他有種啪啪啪了狗的感覺。
熱愛懟人的女隊員,看著錶情豐富的隊長,就憋不住自己的一張嘴,開口道:“噗……隊長,上次見你露出這表情,還是在總部的暗態傳送門旁……”
似乎是實在忍不住笑意,她放聲大笑了幾下。
其他隊員,也或多或少的露出奇怪的笑容,和怪怪的笑聲。
善水者皺着眉頭,有些心虛道:“都說了多少遍,這件事是個意外。當時是邪神之子突破屏障,恰巧降臨在我們所補給的前線基地……”
因為這一個突發事件,毫無反抗之力的前線基地被摧毀,僅有2.5支處於調令狀態的小隊成功通過暗態傳送門來到現世。
說到這裏,他很慶幸自己小隊碰巧在邪神之子徹底降臨時,正好在離開前線基地的路上。
否則,肯定是死無全屍。
可一回想起這個事情,他就忘不了當時直面死亡的感覺。
那時時間緊迫,外加那股令人膽寒的氣勢越來越重,他就內心不安的催促前面的小隊快點通行。
直到……一股難以想像的恐怖攻擊從天而降,瞬間將前線基地由外到內,一寸又一寸的瓦解成塵埃。
察覺到什麼的善水者,在大喊着快跑的同時,由於實在壓不住內心的恐懼,便不管前面還有沒有人擋着,直接一股腦撞上去。
幾息后,位於現世的暗態傳送門承受不住門的對面所傳來的巨大壓力,直接爆炸開來,化成了一團熾熱的大火球。
而他在感受着與外獄截然不同的,名為活着的空氣時,卻愕然發現自己坐在一具柔軟溫熱的身體上。
面前的一張嬌羞中帶着憤怒的美麗臉龐,用紅潤的嘴唇吐出了幾個沉重的大字:“你,還,要,坐,多,久!”
……
眾人又聽了一遍善水者的單方面解釋,可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幅八卦該有的樣子,根本就沒有變過嗎。
他按着自己的額頭,嘆了一口氣,道:“我就不該跟你們解釋什麼,你們愛咋滴,就咋滴。”
熱愛懟人的女隊員,用有些玩味的語氣道:“隊長,你肯定不知道那個女孩是來自哪裏吧……”
“我幹嘛要知……”
善水者的話還沒說完,她就迫不及待的說出了自己全部知道的信息。
“他們是比靈爾大學的大四學生,來外獄是因為畢業的條件之一,就是在外獄生活三個月。聽說這是這所大學的優良傳統,想想還真是慘呀。幸好我是野路子出生,不用受這份罪。”
她說完后,還頗有女人味的抿嘴笑了幾聲。
善水者無語了一會,才吐槽道:“那你更不幸了,等這次突發任務結束,就又要回到獄外。況且人家是學生,無論位階還是任務烈度,肯定無法與我們相比。所以……你到底在想什麼。”
“……”一向懟死隊長的女隊員,忽然發現他說的很有道理,自己根本無法反駁。
其他人則是相互討論這個比靈爾大學的底細。
“我怎麼沒聽過?”
“你也是野路子出生,當然沒有聽過,畢竟與我們以後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你知道。”
“我沒去過,聽別人說的,屬於小道消息。這個比靈爾大學是帝國唯一一所正規的異能者培養學校,表面上則是國內的二流大學,位於非常偏僻的北漠省。可以從這所大學畢業的異能者,可以留校教導,或成為幾個合作大勢力的中高層一員。”
“聽起來,似乎很美好,想當初我可是費了老大勁才爬到霸主級的位階。以為可以縱橫天下,結果……”
“結果才發現弟弟,始終是弟弟!”有人默默補充道。
……
“好了,別鬧了,我們此次是有任務在身,必須得完成它,才能回到那該死的外獄。”善水者正經的說道。
不過,他有些擔憂自己呆在現世的這些天裏,降臨在外獄的邪神之子所帶來的威脅還沒有解除。
以對方所展露出的冰山一角般的力量,竟能使駐紮在前線基地的,排名地榜第七十二名的虛空狩獵者毫無一絲抵抗之力。
恐怕只有名列天榜前百名的頂尖強者,才有資格作為邪神之子的對手吧。
想到這裏,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一件事。
雖然與他和他的小隊,乃至是協會都毫無關係,但也令人內心沉重。
聽聞,在末世爆發幾天後,外獄最危險的地帶之一,曾被邪神虛影貫穿至現世。
後來是最近的一名天榜大佬穿梭過來,以命為代價將其逼進外獄,讓屏障的強烈排斥性給彈出世界之外。
此時,隊員們不再開玩笑,而是認真的聽隊長的話。
他們可沒有忘記臨時加派的任務。
【協會臨時任務】
【探明新出現的名為自然教會的勢力,究竟是不是與古老的聖者有關,並儘可能的了解其最高戰力水平……】
善水者沉思了一下,開口道:“既然人還是沒有過來,我們就主動找那位祭司吧,畢竟時間不能在耽擱下去了。我可不想被安插一個消極怠工的罪名。”
“聽隊長的。”沒心思懟人的女隊員,表示自己聽從安排。
眾人起身打開房門,光明正大的向著一個方向走去,也不怕監視的人有什麼想法。
……
時間回到半個多小時前。
本來蘇祭司正帶着自己的護衛,向著將要去的目的地前進,結果半路上出了一點無聊的小事情。
而蘇云為了維護自己的高大上的祭司形象,只好以一幅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聽對方訴苦了。
“你有什麼事,擋在我的去路?”
墨芸用自己快要冒出淚水的眼睛,看着眼前這個似乎很平易近人的大人物,聲音沙啞的說道:“我……我想訴不公,為什麼壞人可以隨意搶奪東西,還活的那麼滋潤……”
她說著說著,就真的流下了兩行淚,好似受到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蘇云:“……”
他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種小事不該由教會的神職人員處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