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翎樂狐狸精
千里傳音給子河,讓他多帶了幾個人,御劍來到這裏。
“哎呀媽呀!這什麼魔物!”
子河面前,明黃明黃的巨大熱氣球,張開兩隻黃色小手,紅臉蛋,圓眼睛,兩隻長長的耳朵上各有一個黑色尖尖,後面綴着一條閃電形狀的尾巴。
皮卡丘!
這是皮卡丘!
什麼魔物!沒見識!
心裏罵了子河好幾遍,在一旁的隱身結界裏給他傳音,讓他們送這些人會龐貝古城,並叮囑了子河,中間過程友好,對方不友好咱也笑臉相迎。
如果出了事情,這便是星際問題了。
子河本來就是個笑面虎,平時很少見他跟誰發火,越是使壞也是笑得誠懇萬分,讓人分不出好壞來。
那些人一見子河,拿着閃光燈對着他就是一通拍,連他身後的徒弟都沒放過。
而且,笑盈盈,客客氣氣的子河給人以友好的感覺,讓這些人更加肆無忌憚。
只有翎樂知道,子河心裏問候了這些人上百輩的祖宗了。
子河催動風咒,送這皮卡丘魔頭一路狂飆,他已是金丹後期,比師尊的修為略淺,但也差不多少了。
紙扇輕搖,那皮卡丘越看越像魔物,便加快了速度。
飆車見得多的藍星人,飈熱氣球還是第一次,刺激驚險,那幾人在籃子裏嗷嗷叫喚,惹得又是子河一頓問候。
這些人要求子河送到別的地方去,可子河笑臉相迎,卻說什麼都不行,直接給他們送去了藍星大使館,並告了他們擅闖私人地域的狀,連同賠償一併給了那裏管事的。
告狀和要賠償是子河臨時想出來的,就連遠遠跟着他們的翎樂一聽,都傻吧吧的擰眉毛,不知所以,不知所云的樣子。
這裏管事的叫王格,是個面和心善,挺好說話,一聽擅闖,便然了。
一邊點頭一邊道歉,那樣子和做錯事情的子河如出一撤。
翎樂便用千里傳音在子河腦子裏說了一句你遇上失散多年的兄弟了。
子河自然不知其中深意,面色僵了一下,王格便立馬看出來,一再關心他是怎麼了,有什麼難言之隱什麼的。
辦事情小半天,寒暄了小半天,子河的徒弟沒說什麼,倒是翎樂,跟在子河身邊,一直誇讚子河脾氣好,性子柔,要是她早就一巴掌甩過去了。
子河疑惑,問為啥。
翎樂小聲的用傳音在他腦子裏說:“難言之隱在藍星語言中是質疑男性能力的晦澀詞語。”
話音剛落,也不知子河罵了句什麼樣的髒話,收了扇子轉身這就要回去乾死人家。
嚇得徒弟一個個全都撲上去攔着他,憋得子河醬紫色的麵皮,呼呼喘氣,咬牙切齒的嘴巴一張一合,不知心裏在咒罵什麼。
妥妥拽拽的,終於給子河塞回他幾百名弟子的山頭裏,並下了令,說看不好二師兄就等着受罰吧。
二師兄……哈哈哈哈-----
翎樂不求原諒,但求暢快的笑一場。
人就是這麼有意思。
事情處理完畢,她又去虛倫師祖那裏說了此事,只是氣氛凝重了許多。
人常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虛倫師祖千年之壽,智慧經驗自然要比他們這些小輩強大不少。
兩人相對而坐良久,虛倫師祖說:“希望我們是杞人憂天吧。”
也希望這件事不要讓子河受傷……
一個多月後,步仇在陣法的幫助下築基,高興的徐熙上躥下跳,到處奔走相告,不止華重子河,連平時對他冷眼冷語的妄允那裏都去了。
步仇卻不怎麼高興,因為築基前前後後加起來,要兩年的時間,他也從矮小少年漫過了翎樂,雖依舊面容稚嫩,卻披上了成年人才有的凌厲之氣。
“狐仙,你怎麼不高興?”
被欺負久了,也就習慣了,給師姐起個外號她竟然一點也不生氣。
“子河一個月沒見人影了,就連師傅都好久沒出現了。”
兩個人難道是一起離開的?
一起離開這麼久沒有音信,多半是出事情了。
不行,不放心。
翎樂說:“你們倆準備一下,在陣法長久修鍊。”
說完,也沒等徐熙一臉驚詫的看着自己的表情,轉身便消失在兩人面前。
虛倫師祖的破舊小院,翎樂坐於師祖對面,兩人無話,卻都知道對方心裏想什麼。
“師祖,我必須去看看,聖山靠您照看了。”如果她回不來的話。
虛倫點頭時,翎樂便一道青光消失在原地。
………
龐貝古城一片廢棄的院落里,一所破舊四處漏風的屋子裏,中間點着炭火,上面放着鐵燎,兩邊的架子放着夾手指的,抽指甲的,帶着倒刺的繩子等,各種酷刑器具。
正對這門的房樑上,吊著一個身高很高的男人,他點着腳尖站着,低頭喘息,碎發遮了多半面容。
衣服一塊塊撕裂,聳拉着,有的紅,有的白,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
兩個光膀子的壯漢,一個手裏拿着倒刺的鞭子,一個手裏拿着火紅的烙鐵,磨刀霍霍對着那人。
“說!說不說!”
見對方沒反應,倒刺的鞭子啪的抽過去,登時衣服裂開,一道血紅,鞭子攜着血滴收回來。
那人又問,還是沒反應,左不過又抽了幾下,血印子彼此覆蓋,已經看不清那裏新那裏舊了。
“這裏已經布了結界,你們那元嬰大能就算有十個,也救不了你!說!”
“不說,我可就燙你那白嫩嫩的小臉了!”
任憑字句惡毒,威逼利誘,男人像是已經斷氣了一般,愣是不出聲。
然
呲呲一陣烙鐵燒肉的聲音,伴隨着痛苦哀嚎,冒起了白煙,隨即歸於寂靜。
兩個光膀子大漢上前查看人是不是死了,從屋子的角落裏走出來一個人,一個錦衣華服被黑袍子掩蓋住的人,頭上碩大的帽子蓋住了面容,也蓋住了那惡毒的眼睛。
他呵呵笑出了聲,漫步走過去,不理兩個給他施禮的漢子,在破舊屋子裏來回踱步,最後,將那沾着血污,已經破裂幾瓣,看不出本來面目的紙扇,隨手扔進了炭火里。
盆內的火苗登時冒起,旺盛跳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