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拜師
坐落於三石山脈正中,長生大陸正中,山勢險要,峰巒迭起,半數以上的山峰拔地而起,如通天柱石。
那便是瑤峰
瑤峰據說是當年三石聖人看中之地,長劍削平了主峰,以為居所。
后廣收門徒,且每每都是人間俊傑,出類拔萃者眾,實力漸增,便形成了現今三石聖山幾千里的廣袤之勢。
瑤峰頂面積極大,只坐落聖廟一座,用以祭祀和論劍聖會之所,平時只有門徒輪流打掃,白石鋪地,如老木年輪般。
明祥真人,也就是翎樂仙姬和步仇的師傅,立在三石聖人像前,將步仇的生辰八字,放在鼎內燒毀,並上三炷香,告知祖師爺,門下又舔一位徒弟。
翎樂幾位師兄在前面站着,她排最後,捏着尾草葉揉搓着。
兄長見她不莊重,不規矩,也沒說什麼。
畢竟翎樂已達元嬰之境,雖是初期,卻比師尊的道行還要高些,他們這些金丹初結,實力差距太過。
禮成---
一聲鳴鐘,響徹萬里,也是告誡諸位同門,亦是告誡周身弟子。
明祥真人浮沉而立,仙風道骨,刀削斧鑿般的面容,嚴厲懇切。
“今,步仇為吾第六位弟子,念其年齡尚小,與妄允同住。”
說完,御劍離去,步仇便成了眾人寒暄觀察,各種打探的對象。
翎樂便盡量遠離人群,師尊走她也跟着趕緊走,要不然………
“翎樂……”
一個男人氣若洪鐘,步履咚咚的走過來,高大的身材在翎樂面前形成了一片不小的陰影,將在陰影里的她襯托得異常嬌小,卻沒人敢就此小瞧了她。
“人是你買回來的,自己帶,什麼都塞給我!”
他手裏拎着步仇的衣領子,嘞的他眼睛上翻,眼看着要喘不過氣來,急的徐熙趕緊上前解救了下來。
妄允像看殘廢一樣看了徐熙一眼,又說:“廢物就是廢物,到哪都沒用!”
三石山有一條大家默認的傳言,那就是翎樂是明祥真人的私生女,顧兒所有最上乘的心法,最精密的口訣都交給了她,才會讓一個入門十年的女娃一飛衝天,結了元嬰,享無盡壽數。
顯然這說法是不同的,如若明祥真人有那種心法,自己怎麼還在金丹後期徘徊百年之久。
翎樂只是無奈的看了看妄允,搖頭離開。
有時候她真的在想,妄允這個萬年單身狗修仙幹嘛,享無盡寂寞嗎?
兩百多個春秋了,女朋友沒有,男朋友也沒有,一個人獨自晃晃悠悠的,他難道就不難受嗎?
算了,拎着自己買來的小師弟,還是想想怎麼教育教育吧,可不要長大了,成了妄允這樣彆扭的大人,可就悔青腸子了。
二師兄子河走過來,輕搖紙扇,問:“翎樂要不要去我哪裏喝杯茶,今年新踩得的毛尖,醇香的很。”
人群漸漸散去,還沒等翎樂回答,大師兄華重拎着翎樂的胳膊就走,一邊走一邊說:“抱歉老二,我有點事情要跟翎樂聊聊。”
眾人側目,還沒弄清什麼事情,翎樂就被拎在空中,捂着嘴,掙扎着沒了人影。
眾弟子議論,多半都說翎樂修為高,相貌又是頂尖出眾的,撫琴之姿更是比過九天玄女,自然追求者眾。
二師兄有這心思不意外,意外的是大師兄已有道侶,怎的竟也有這心思。
這不,徐熙背着步仇就被一眾人等給攔下來,逼問翎樂在龐貝古城都看了什麼,買了什麼。
這些弟子之中,不乏名門望族和其他修仙門派的人,自然要打探一番,好給自己某個出路。
一向老實實在的徐熙頓時沒了主意,他只能強調,龐貝古城裏,他師叔就看了幾眼小師叔,然後就買回來了。
第二天,整座三石聖山都在傳言,翎樂仙姬好**,而且是越好看越好,這是后話。
翎樂被華重拎到一處怪石嶙峋,溪水叮咚的幽閉之處,他問:“你見過一種可以在天上飛的球嗎?不需要法力,可以載好幾個人。”
球?
飛?
呃……
“你說的是熱氣球吧,不過我們這邊是沒有那種技術的。”
“技術?你的意思是有。”
翎樂點頭,顯然她在這邊也見過,不然聽華重這麼說,不會這麼鎮定。見他緊張感極重,一臉擔憂的表情,便安慰他。
“那東西飛不快,也飛不遠,更沒有任何攻擊力,你放心好了。”
“那這個呢?”
華重張開手心,一枚銅色金屬蛋殼躺着,光潔的表面泛着柔和的黃色光澤,卻照得翎樂眼疼。
她將蛋殼放在手裏看了好幾遍,緊緊握住,閉上眼睛,感受周遭的一切,身旁的溪流,瑤峰被圍困的徐熙,和在說她是狐狸精的步仇,更遠處自己的住處,盛開的鮮花,包括半日路程外的龐貝古城,南門那厚重的大字都歷歷在目。
少頃,她睜開眼睛,褐色瞳孔微微收縮了下,暗流便涌動起來。
“這事我來查,你去查所有聖山弟子門徒,有沒有失蹤的,出去幹什麼失蹤了,最近有什麼可疑的情況,都要查清楚。”
兩人相互點頭便分開。
從前,她還不是翎樂的時候,對槍械並不熟知,可以說一竅不通。
但面前這彈殼的長度來說,多半是步槍,狙擊槍之類。
這種要經過蟲洞,從正規渠道帶過來,那要經過雙方同意才行,這方面可能性很低,除非修仙界那些老頭子都傻了。
在就是通過不法渠道,地球那邊有錢人乘坐自己的飛機過來,對飛機要求很高,直升機肯定不行,必須航空標準的機艙才能承受住兩界交替的撕裂引力。
再者,這邊必須有人接應,不然,人生地不熟的,飛機都不知道停哪裏,更別說神不知鬼不覺了。
她細細端詳着子彈殼,思緒回到很多年前,這種打出的子彈旋轉着,刺入大腿,撕裂皮膚,撕碎了肌肉和血管,從另一側射出去。
只是一瞬間,自己的腿便像一灘肉餡,地上染了一片,不知道是血,還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