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遊戲人生規劃
“7-4-2030:很熱
華佗老爺爺,對不起了!”
……
和明月心聊了一遍,蘇沫大有茅塞頓開之感,不知不覺半個多小時過去,明月心說:“聽你說的挺有意思的,能不能先把樣片給我看看,我幫你潤色一下。”
“真的嗎?那多不好意思,明姐姐很忙的吧?”
“不忙,做我們文字工作的,生活經歷也是工作的一部分,AI與人的感情,聽起來是個很有趣的話題呢。”
蘇沫也不客氣了:“那就麻煩明姐姐了!我會給你稿酬的。”
明月心笑:“你就不怕我盜了你的視頻給別的主播?”
“嗯,那我就罰竇曉訓練量加大一倍。”蘇沫說。
“最好再加兩倍,讓他沒時間去沾花惹草。”
蘇沫八卦說:“明姐姐,你和竇曉是什麼關係啊?”
“竇曉是怎麼跟你說的?”
蘇沫說:“什麼也沒說,就說是個認識的人。”
明月心微笑着說:“我們呀,是未婚夫妻的關係哦。”
背後突然伸來一隻手,將屏幕合上,蘇沫回頭,半張着嘴還沒合上,只看見竇曉按着電腦的手臂青筋暴露,一張臉黑成鍋底。
“咳,嫂子挺漂亮的哈。”蘇沫尷尬的笑笑,一雙眼睛滿是探究。
竇曉的臉更黑了,抓起電腦說:“她開玩笑的。”
“哦。”蘇沫似笑非笑的說。
竇曉動作頓了一下,說道:“跟他們講。”
蘇沫捂嘴,手指中間分開一個縫小聲說:“那是我的電腦。”
望着竇曉疾步離開的背影,蘇沫笑的像只小狐狸。
“聊的什麼,這麼開心,嗯?”江瀝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幽靈般說道。
蘇沫嚇得電腦差點掉在地上,沖他做了個鬼臉,“秘密,不告訴你!”
夜深人靜,蘇沫躲在房間裏,用從江瀝舟手裏偷來的手機撥通了江玉樓的電話。
“我的小祖宗,你就別逼我了,那個姜無涯的事真的真的不能說,算你樓姐姐求你了,你那個小姐妹不是沒事了?將來八成也見不到那傢伙,咱就別問了!”
不是沒問題,而是不能說,話說到這份上已經說明很多問題了,江玉樓知道蘇沫能聽懂,蘇沫也知道這是江玉樓能做出來的最大妥協。
“那好吧,對不起樓姐姐,給你添麻煩了。”
突如其來的乖巧讓江玉樓猝不及防,江玉樓揉了揉眉心,剛生出來的一點火氣一下子散了個乾淨,這丫頭,真是……
“你也別怪我,神機2是世界第一個完全全息投影遊戲,肯定會夾雜許多科研項目實驗在裏面,就像你一樣,好了好了,天晚了,快去睡吧,年輕人不要熬夜。”
“嗯,謝謝樓姐姐!”
掛掉電話,蘇沫坐在床上望着窗外鱗鱗的湖水,與那片茶湖不經意融合為一,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個撫琴人,向自己伸出手的模樣,那天她沒有問曼曼一個問題,如果撫琴人也是喜歡她的,她又會怎樣呢?
但願這段故事,真的能就此了結吧。
……
出差三日之後,林大成功取經歸來,教練組的一大一小開了個簡短的碰頭會,下午戰隊的作戰會議如期召開。
經過幾天群策群力的完善,新的訓練計劃基本成型了,剩下的只有武術教練的聘任,據江瀝舟說進展順利,這兩天之內就能搞定。
之後就是今天會議的重頭戲,遊戲生涯規劃!
所有人都已到齊,今天的會議在訓練室開,公屏上播放着這兩天的訓練錄像,蘇沫划著輪椅來到大屏幕邊上說:
“為了防止有什麼理解偏差,一些基本的東西我還是先和大家說一下,這些天大家也都該發現了,和神機1代相比神機2代的操作難度和武功裝備獲取難度都成倍的增加,而且一個玩家綁定一個賬號,不準任何形式的代練,所有這些都說明官方希望玩家在這個遊戲裏玩出自己的個性,不要被幾個標準的套路束縛住。”
“對於職業選手來說呢,也就意味着以前一個選手擁有多個配裝方案,甚至多個遊戲賬號的時代過去了,每個人只能經營一個賬號。”
“所以如何發展這個賬號,讓它既能配合戰隊整體的合作,又能保持一定的單挑強度就成了重中之重,而在遊戲的初期對賬號的發展路線進行規劃,就像在人生的起步階段制定好人生規劃一樣,能讓我們少走許多彎路。”
“小蘇老師,我有問題!”余凱同舉手說。
蘇沫抬手說:“余同學請講。”
“小蘇老師,我可以拿杯可樂嗎?”
“不可以,請認真聽講。”
林鵬用資料冊敲了他一下。
“可是神機2代許多武功的特性都和1代不同,不知道這些,現在也沒法規劃吧?”江瀝舟說。
蘇沫欣慰的點頭,這才是認真學習的態度,手劃在屏幕上調出一組數據說:
“這是我在網上收集的一些NPC高手和門派分佈數據,可以看到80%的門派和NPC還是和1代保持了原樣,這也說明了2代的世界觀和武學體系基本是從1代復刻的,許多1代的經驗都可以沿用,不然我們這些職業戰隊和新玩家相比也就沒什麼優勢,都可以退役重組了。”
將屏幕切回到訓練錄像,蘇沫說“不過呢,你們也不用懂這些,路線我和林大都規劃好了,你們照着做就行了。”
眾人沒誰覺得不妥,選手有個人風格,但如何統籌安排所有人的風格,捏合成一個隊伍,就是教練的權利了,職業戰隊容不得任性的權利,為了戰隊整體,犧牲個人的意願是行業內司空見慣的事。
所以一場比賽的勝利不僅僅是選手的發揮,整個教練和後勤運營團隊在其中的貢獻至少要佔一半,只是他們不如台上的選手那麼耀眼罷了。
除非,這個戰隊裏有一位特別突出的選手,讓教練和其他隊員都必須圍繞着他做戰術上的取捨,甚至壓過了教練的話語權。
四個隊員的目光不經意間向陸川靠攏。
蘇沫的視頻里最先出現的也是陸川。
畫面里出現一個憑空立在半空的劍仙,九柄飛劍飛舞在屏幕的每個角落,劍氣四溢,這是陸川在1代里的遊戲人物。
幾張圖表跳出來,蘇沫解釋說:“綜合這幾天的訓練,陸川選手的發揮是最穩定的,失誤率最低,細節把控最好,尤其是對傷害量的把握非常精準,所以初步定位為輸出位。”
眾人心中不由同時閃過兩個字:果然。
輸出位,也就是俗稱的C位,核心carry,往往是戰隊戰術構架的核心,以陸川的實力和名氣,來當這個C位當之無愧。
只是江瀝舟還好,其他三個人畢竟是銘劍的“老人”,卻要圍繞一個剛剛入隊的選手來打,就算那個人是陸川,心裏也總有些微妙的不舒服。
“不過呢,陸川選手也有他的缺點。”眾人齊轉頭,只見台上的少女說:
“個人風格太明顯,而且只玩劍仙這一種流派,很容易遭到針對,再加上名氣的加成,可以肯定一定會被其它戰隊瘋狂制定戰術針對。”
“雖然不能因為怕針對就放棄選手擅長的風格,但陸川選手也不適合孤獨carry,再加上劍仙職業的遠程牽制特性,所以我們的決定是陸川選手走牽制型副輸出位的路線,建議門派是元山派和峨眉派的氣宗路線雙休,提升生存能力,降低團隊資源的消耗,訓練方面着重提升控場能力的訓練,這點可以多向余凱同選手請教。”
除了早就知道一切的林鵬,眾人盡皆愕然,陸川,聯盟排名前三的C位,從來都是血C隊友,孤獨carry的陸川,居然走副輸出,還要向被稱為銘劍第一黑洞的小胖學習?
身邊的目光彙集過來,余凱同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忙擺手說:“我不行,我沒有,別瞎說啊!”
“好。”清冷的回答聲清晰的響起在空氣中,不帶絲毫的情緒,陸川,他居然答應了?!
無視眾人驚異的表情,陸川轉頭向余凱同說:“多多指教。”
余凱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好像要暈了,語無倫次的說:“哈,哈,不客氣,互相學習,互相學習!”
台上的蘇沫也鬆了口氣,她還擔心陸川會放不下王牌的架子,還好,在專業的態度上,這個人始終沒變。
“既然說到C位,接下來是主C。”蘇沫說著切換屏幕,身材纖細的刺客正從黑暗中衝出,眼中儘是殺機。
“噔噔蹬蹬!就是楚瑜,fish選手了。”
屏幕上的巨幅照片一出來,楚瑜也要缺氧了,和小胖兩個說不上誰臉更紅。
難兄難弟小胖碰了她胳膊一下說:“否認三連借給你,是不是特符合你此時的心情?”
“你們也別興奮太早了,fish選手的問題很明顯,攻擊慾望很強,但經驗不足,而且沉不住氣,過於激進,比賽容易上頭,遇到經驗老道的選手很容易被抓住破綻成為突破口,銘劍上個賽季至少三分之一的比賽是這麼輸的。”
楚瑜的臉由紅轉白,類似的評論,不論網上還是職業圈裏她都聽過太多了,然而先被蘇沫下了劑猛葯,此時聽起來居然也沒那麼難受,反而冷靜了下來,只是疑惑也更多,“那為什麼還讓我打C位?”
“就是因為你最菜,所以把隊裏最簡單的位置留給你。”蘇沫品評的毫不留情:
“C位嗎,聽着風光無限,很牛似的,其實什麼也不用想不用管,只要能跟上隊友的節奏打輸出就是90分以上的C位了,正好和你的性格也很搭,咱們又不能換人,只能這麼安排。”
林鵬適時的說:“決定一個隊伍成就的,往往不是最強的那個,而是最弱的短板。”
楚瑜咬咬牙,“對不起,拖大家後腿了,我一定會努力的!”
竇曉拍拍她的肩膀,淡笑道:“誰都是從新人過來的,只要不像某些人,打了三年還是個黑洞。”
“我說老豆,前半句還好好的,怎麼後半句就不當人了呢?”
“還沒說完呢,都專心點兒。”蘇沫敲敲屏幕說:“另外職業也要變,刺客打主C太不穩定,綜合你的數據,最適合的是狂戰路線。”
屏幕上刺客的巨幅照片切換,變成一抗着大斧,身材火爆的女戰士。
“卧槽,這也太勁爆了吧?”楚瑜忍不住爆了粗口。
“照片是我用VIT選手的海報P的,不想出國的話可以考慮明教血魔堂,東海海鯊島,湘西屍傀洞……類似的還挺多的。”
楚瑜淚流滿面,難道她註定是個莽夫?
繼續換下個人,“毛豆選手發揮一直很穩定,經驗也足,沒什麼好說的,還是主打保護和肉盾,建議軍方系,平時多注意和楚瑜配合。”
“沒意見。”竇曉慵懶道。
“下面余彥祖選手,全隊問題最大的就是你,楚瑜只是菜,你是又菜想法又多,輸的比賽也有你三分之一功勞。”
“不是吧?好歹給我余某人留點面子啊,嚶嚶,人家不想活了啦。”
屏幕上切出下一張圖,幽暗的光線下,穿着黑巫道袍的男子陰險的笑着。
蘇沫冷笑:“呵呵,整個聯盟的治療,你場均治療量排名倒數第二位,你還好意思了,綜合你的表現,我和林大決定免除你治療的職務,雲南黑巫教,打控制去。”
“我贊成。”竇曉眼睛一亮。
“我雙手雙腳贊成。”楚瑜面帶紅光。
“嚶嚶嚶,老娘奶了你們這麼多年,你們居然!哼~!”
竇曉冷笑,“血量太高,沒看出來。”
楚瑜摸摸鼻子,“血量太少,沒等看出來就死了。”
林鵬也笑:“血量不多不少,不過奶量太小,確實看不出來。”
“哼!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人,等我去黑巫教畫圈圈詛咒你們!”
一片歡笑中,江瀝舟輕咳了聲:“那,我打什麼位置?”
屏幕上切出最後一張概念圖,江瀝舟背着葯簍,望着手裏一株藥草笑的像個老父親。
蘇沫狡黠一笑:“你呀,當奶媽。”
“好啊。”江瀝舟接受的很快,“不過治療我不太會,小蘇老師打算讓誰來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