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拖油瓶
看着他們打球，凌雲才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眼花繚亂。
雖然在球館裏，他連着蓋了王珞丹四次。但是凌雲知道，若是在正規比賽中，自己早就因為六犯離場了。
但是無論如何，因為和王珞丹對位的那十幾分鐘，讓他徹底的喜歡上了籃球這種運動。
想要能立足的時間久一些，他就必須學會打球，至少，要學會盡量少犯規或者不犯規。
但是現在，除了蓋帽，他沒有任何可以拿的出手的，就連最基本的運球也不會。
想要打球，那就必須從基本功開始練習。雖然到了高二，學習負擔已經很重了，但這些對成績一向優異的凌雲來說，並不是問題。
……
當鍾靈和孫妙可來到教室的時候，凌雲已經將今天的英語單詞預習完畢了。
看了一眼凌雲，孫妙可似乎想要說什麼，卻被鍾靈給硬拽了回去。
開玩笑，若是讓這個大嘴巴一張揚，自己跟葉銘住在一起的事情豈不是立馬就要曝光了。雖然她們僅僅是住在同一個家裏，一個住在別墅里，一個住在大門口的平房裏，僅此而已。
但中華文字的博大精深，有時候真的並不是單單用嘴就能夠解釋的清楚的。
“唉，看到沒有，十大校花，咱班上就佔了兩個！”汪洋用書作掩護，對這凌雲悄悄說道，手裏的平板上，正是鍾靈和孫妙可。
“老兄你打算追求哪個？”凌雲無奈的翻了翻眼珠子。
“靠，想什麼呢，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還是清楚的。這種女神級別的美女，咱也就是過過眼癮……”看着汪洋又陷入了無盡的幻想之中去了，凌雲也是無奈的很。
就在這時，班主任唐靜宣佈了一個消息。
籃球賽！
而比賽的時間，就在十天之後，理所當然的，這件事情就交由體育委員高揚負責。
作為高二（2）班的體育委員，同時，高揚也是校隊的主力後衛，能力可見一斑。
“只有十天的時間，時間緊，任務重，我們不渴望拿到冠軍，但是，亞軍，我們可不稀罕！”
“靠，你丫的直接說必須拿到冠軍不就得了！”汪洋無奈的翻了翻眼珠子。
對這樣的賽事，凌雲並不抱多大的希望。已經高二了，班上肯定有許多打球非常厲害的人物，自己一個連運球都不會的新人，怎麼可能派自己上場。
“為了早一天投入訓練，我建議，咱們班今天下午抽出一節課，專門挑選球隊隊員。”高揚向班主任建議。
學校也知道學生們的學業重，壓力大，所以也鼓勵學生們積极參加課外活動。
一上午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中午的時候，還是三食堂，還是兩個饅頭一盤菜。
三兩下解決掉饅頭，凌雲直接去昨天的室內球館。
不過，凌雲顯然是來的早了點兒，王路晨的腋下夾着籃球，正在開鎖。
看到凌雲，王路晨也有些意外。
“學長早！”凌雲禮貌性的打了聲招呼。
“怎麼，昨天還不過癮，今天又想來虐我？”王路晨嬉笑着，長發隨風飄逸，狹長的眼睛炯而有神。
凌雲微微一笑。
“昨天那是學長讓着我，若是正規的比賽，我早就犯滿離場了！”凌雲實話實說。
“吆，還謙虛起來了！”王路晨撇了撇嘴。
“學長，我想跟你學打球！”凌雲也不繞彎子，直接說道。
“精神上摧殘我還不行，還要在技術上壓到我啊？”
王路晨推開大門，一股熱浪撲了出來。遂趕緊打開了空調，球館內的溫度終於慢慢的降了下來。
“從小到大，我幾乎沒有什麼朋友，就算轉學過來，也只是形單影隻。我怕有一天自己會自卑，所以，我只是想要一個夢想！”凌雲認認真真的說道。
“夢想？”王路晨撿球的手突然僵住了。
曾幾何時，他也有夢想，他的夢想，就是站在世界聯賽的最高舞台上。但是，已經十八歲了，他卻依然在為拿到榕江市聯賽的冠軍而努力。
朋友，他的朋友又在哪裏，誰又能真正的幫助自己實現夢想。
“學長？”凌雲站在門口，折射進來的陽光將他的身影拉的修長。
“打球，很累……”
“我不怕！”
王路晨看着凌雲，彷彿看到了四年前的自己！
“去把所有的籃球全部擦拭乾凈！”王路晨的聲音不大，但凌雲卻聽得清清楚楚。
“學長……”凌雲突然一愣，他沒想到王路晨居然真的答應了，內心的狂喜使他甚至忘記了王路晨剛才在說什麼。
“還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嗎？”說著，王路晨扔過來一把鑰匙。
“每天中午十二點三十分之前，必須把所有的籃球全部擦拭乾凈……”
“明白……”望着飛快工作的凌雲，王路晨的眼睛落到了球館正對面的牆上。
榕江市聯賽季軍！
這是他們目前取得的最好成績，也是王路晨的最好成績。
凌雲順着王路晨的視線看過去，愣了一下。
榕江市作為全國籃球聯賽的強隊，每年都如同一匹黑馬殺進前八強。但遺憾的是，卻從來沒有問鼎過全國總冠軍，甚至連前三名都沒有打進過。
凌雲雖然不明白王路晨心中的失落，但是他們感覺的到，他們，是同一類人！
熱身！
折返跑！
單手運球！
雙手交叉運球……
整個中午，凌雲都在按照王路晨的安排，按部就班的練習，即使汗水將衣服浸濕，他也沒有停下來。
他的起點太低，王路晨能不厭其煩的一遍遍的給他示範，已經非常難得了！
不久，球館裏就出現了其他球員，顯然也是校隊的，他們每一個人都熟悉的跟王路晨打着招呼。
只是，凌雲能夠從他們的眼裏看到疑惑和不解。
“路晨……”這時候不遠處有人喊道。
“你先這樣練習，我一會兒過來！”王路晨停下運球，看了眼身後的眾人。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凌雲能夠清晰的聽到他們的對話。
“你瘋了嗎路晨？”
“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你已經高三了，若是這次也失敗了，你的夢想就徹底完了知道嗎？”
“我已經決定了！”王路晨的態度很堅決。
……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是，凌雲還是猜出了一個大概。
榕江市的中學生聯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若無法問鼎中學生聯賽的冠軍，那麼，到了高手眾多的大學，王路晨想要再實現自己的夢想，那就更難了！
“凌雲！”就在這時，王路晨已經回到了凌雲的面前。
“想參加中學生聯賽嗎？”王路晨一開口，凌雲直接愣住了。
“砰……”葉銘看到，當王路晨說出這句話的的時候，剛才勸誡王路晨的一名男子狠狠地將籃球砸到了地板上。
“砰砰……”球高高的彈起，然後落入看台上……
“想！”凌雲的眼裏噴出怒火，男人，可以失敗，但覺不容許被人看不起！
“想個屁！”那人大步走來，足足比凌雲高出一頭，指着凌雲的指頭差點兒戳到他的鼻子上。
“你就是個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