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腦洞大開,午夜夢回

第9章 腦洞大開,午夜夢回

唐寧衡想到方才晏棲遲那鳳眸輕輕一睨,平和的語氣稍許加重了一些,清冷了幾分,渾身發冷的抖三抖,立刻閉上想要反駁的嘴巴,三下五除二的爬回駕駛座,綁好安全帶,啟動車子,速度地離開。

你媽,今天吃錯藥了嗎?

竟然在老虎頭上拔毛,竟然敢對這個腹黑的晏狐狸發火,竟然,竟然,竟然……他最後也“竟然”不出來了。

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不讓他打慕大小姐的主意,難道這傢伙認識慕大小姐?

這不對呀,宴棲遲這可是第一次來安城啊!

難道這慕大小姐不好惹,怕自己受到傷害?

這就更不可能了,以這傢伙腹黑的程度,可從來沒有關心過他是否受到傷害,而且慕大小姐看着待人很好的樣子。

哎呀!

媽的,好糾結,到底為什麼不讓接近她呢?這不符合他情聖的風格啊!

唐寧衡開始各種不靠譜的腦補。

一定是害怕他太帥把安城第一美人搞到手,讓他這個帝都第一公子沒面子!

嗯,一定是這樣!

唐寧衡思緒天馬行空,大晚上的做着白日夢。車子開的歪歪扭扭,引起了正在值夜班交警的注意,以為是醉酒駕駛。交警在邁巴赫後面騎着車,吹着口哨,緊追不捨。

宴棲遲察覺引起了交警的注意,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影響,睜開清幽深邃的鳳眸,看了一眼還在神遊太空的唐寧衡,蹙起清雅溫潤的眉頭,聲音里含了幾分冷意,“再不好好開車,你就回帝都去!”

啊?回帝都?

誰回帝都?回帝都幹啥?

還沒回過神的唐寧衡,心裏閃過一系列的疑問,懵逼的眨了眨瀲灧的桃花眸。

似乎猜到唐寧衡的想法,見他又沒有任何動作,晏棲遲的聲音又冷了一倍,“你!”

我?

“怎麼是我?”

回想了一下晏棲遲的話,無意的瞥了眼後視鏡,看到車後面跟了一連串的交警,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徹底的蒙圈了。

他怎麼覺得事情要大條了呢?

他來之前,可是跟他們那幫兄弟立過軍令狀的,不治好老四的病堅決不回帝都,否則隨他們處置。如果就這樣沒有任何結果的回去了,還不被那群惡狼給撕了!

不回去,堅決不回去!

想完這些,唐寧衡對晏棲遲討好的笑笑,見晏棲遲閉着眼睛,沒搭理他的意思,立馬把車停在路邊,麻溜地下車,疾步走到同時也停下的交警前,帶着一臉欠扁的笑,交涉着,“警察叔叔,不好意思,我的這個車有點問題,還沒來得及送去修理。”

靠!

這要是在帝都,只要刷個臉的事,但在這個人不生地不熟的安城,還要陪着笑,把幾輩子的臉都丟光了。

宴棲遲那傢伙也不打算幫他。

哼,好氣哦!

交警瞥了眼車牌號,又看了一眼唐寧衡,估摸着也是個富家子弟,晚上出來找刺激的,既然人家和和氣氣的不想找事,他們也沒有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於是就象徵性的詢問了一下,就放唐寧衡走了。

“搞定!”

唐寧衡坐回車子,打了個搞定的響指,也沒指望晏棲遲施捨給他一個眼神,快速繫上安全帶,發動車,一下子竄得沒影。

一溜的交警在大馬路上,看着瞬間消失不見的邁巴赫,吧唧吧唧嘴,同一個心聲:果然大晚上出來尋刺激的,看這車跑的多快,哪有一點出問題的樣子!

黑夜在大地的睡夢中悄悄的流逝,圓月也從西方滑落到了東方。

晨曦的微光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魚肚白的微微泛着靛藍的天空提醒着睡夢中人們,美好的新的一天又來臨了。

微弱的曦光,透過白色未遮掩全的窗帘的細縫,一點點的射進有着微微亮光的卧室,與床頭柜上枱燈散發的暖光交相呼應,相互融合,呈現出一室的溫馨。

寬闊的卧室內,從大大的衣帽間,梳妝枱,一目了然就可以看的出是女孩子的房間。房間裝修的是溫馨的田園風,很是襯出其主人淡然的性格。

在這個恬淡安靜的清晨,一切似乎都很靜謐。

當然如果可以除去寬大的白色床上正在與噩夢抗爭的慕相弦。

慕相弦雙手緊緊地抓着蓋在身上的蠶絲被,緊皺的小臉蒼白無力,額頭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水,不時的搖着頭,沙啞的聲音里透着驚恐害怕,似乎喊着什麼,模模糊糊聽不真切。

突然大喊一聲“不要”,慕相弦睜開似霧非霧的水眸,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額頭上的汗水,順着臉頰,經過修長的脖頸,流進睡衣里,消失不見。

慕相弦抱着被子顫顫抖抖依靠在床上,手發抖地端起前一天晚上放在床頭柜上已經涼透的水喝下。

喉嚨里冰涼的水漸漸使還處在噩夢余暈中的慕相弦清醒過來。緩緩地長長地舒口氣,揉了揉不斷跳動的太陽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推開身上的被子,下了床,穿上拖鞋,走到落地窗戶邊,拉開窗帘,打開窗戶,讓清晨的微風吹進來,吹散心中的害怕與驚恐。

慕相弦平復一下極速跳躍的心跳,想了想噩夢裏的恐怖場景,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在夢裏,她渾身是血,顫抖地抱着一個昏死過去,看不清面孔的男人。她拚命地想喚醒那個男人,可是這個男人卻沒有任何反應。

雖然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卻明顯的感覺的到這個男人對她很重要。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停止了,很疼,很疼,恨不得代他受過。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懷裏的人體溫一點一滴的下降。

她越來越害怕,害怕男人就那樣的丟下她走了,為了救男人的命,她拿起地上的石塊割破了自己的手臂,把血餵給男人。

她自己的血液在點滴之間不斷地流逝,她虛弱地趴在沒了氣息的男人身上,感覺很悲傷,閉上眼睛,覺得只要和他一起,死也是好的。

就在這最後的一刻,場景突然發生了變化,變成了她站在馬路邊不知在等什麼人。突然出現在馬路對面正和朋友挽着手逛街的相思,突然看到她,驚喜興奮地向她招手,親密雀躍叫着她,並且歡快地向她跑來。

她笑看着慕相思朝她奔來,期待着姐妹二人的久別重逢。

突然一輛車極速行駛過來,她驚恐的睜大眼睛,喊了聲“不要”,提醒並沒有看到車子的慕相思,而後就從噩夢中醒來。

慕相弦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外界的所以聲音變得格外的清晰。

清晨,一切都還很安靜,慕相弦輕輕的撫摸着手腕處,因為時間久遠,已經淡去的疤痕,她的心卻久久都無法平靜。

她不知道這個疤痕是怎麼來的,只知道,幾年前在醫院醒來后就這個樣子了,詢問一番,也沒有弄清楚怎麼回事。

這個疤痕就像那兩個噩夢一般,陪伴了她五年,好幾次的午夜夢回都次次的驚醒,害怕,彷徨,無助,已經成了她的家常便飯。

對於慕相思的死,慕相弦是愧疚的,她有時會想,如果當時是她過馬路去找慕相思,那麼她是不是就不會因出車禍去世?

慕相弦看了一會兒窗外的風景,平靜一下心情,低頭掏出掛在脖子上,隱藏在睡衣里的項鏈。

這是一個女戒,由一條雕刻着薔薇花花紋的細鏈子套着,在鏈子的接口處是一個鎖的形式,只要戴上了,沒有相配的鑰匙是取不下來的。

而戒指也很是精緻矜貴,指環上雕刻着梔子花的花紋,花心處,採用六角星型粉鑽切割法,把鑽石的內部雕刻成慕相弦的英文名字Arrow,指環的內側也是一個英文名Vernon,字跡特別小,採用微雕刻成梔子花的形狀,不仔細看認不出來。

這個女戒,是慕相思未出事之前送給她的,慕相弦很珍惜。

這雖不是慕相思第一次送給她東西,卻是最有意義的一份禮物,那是慕相思人生第一桶金所購買的。

自從慕相思出事以後,慕相弦就把這條戒指項鏈戴在脖子上,似乎只有這樣,她才會感受得到疼愛的妹妹還在她身邊,陪着她,給她力量,讓她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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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嬌妻:宴少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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