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鱷嘴剪法

“師傅，三天前，弟子在無量山周圍查探地形時候遇到一個蒙面女子。弟子見其形跡可疑，遂上前查探，叫那女子解下面巾。不想那女子蠻橫，突然對弟子出手。弟子與那女子交手數十回合，不敵受傷，被打入河水，險些被淹死。幸虧老天保佑，才能回來見得師傅。”孫岳回想這孫三霸以往的言行，一番思量後向岳老三道。

“胡說八道，你水性比老子還要強那麼一點，怎麼會淹死？”岳老三立馬瞪眼。“說，那女子為何對你出手，可是你又調戲人家了？”這岳老三到還真是了解他徒弟。

“師傅，弟子冤枉！弟子只是見那女子形跡可疑，想叫她摘下面巾。不想那女子蠻橫，說什麼只有她丈夫或者死人才能看他容貌。那個男人要是看了她容貌要麼就當他丈夫，要麼就得做死人。弟子自然不相信，哪想到那女子會突然對弟子出手。”恩，甭管那女子說了沒有，反正我知道木婉清有這麼個誓言哈。

“恩，誰看了她容貌要麼做她丈夫，要麼當死人。這規矩到時古怪的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樣子，岳老三確實對這事感興趣，倒和金老寫的差不多。

低頭嘀咕可一會，岳老三才抬頭朝孫岳道：“昨日接到老大傳信，說是什麼新認識了個叫什麼馬王神鍾萬仇的，要先去什麼萬劫谷住幾天。”岳老三撇着嘴說道。

“還跟傳信的說無量派比劍也沒什麼好看，讓我們先在無量山等他。”說道這裏，岳老三想是心理生氣，罵了聲“他***，不管他了。正好這幾天我先傳你幾招厲害刀法，免得你連個女人都打不過，說出去給我南海派丟臉。"

“多謝師傅，弟子一定學好師傅的刀法，不給師傅丟臉，不給我南海派丟臉。”等半天了，終於等到你教武功了。

“今天現在這裏住下，明天隨我出去找個好地方教你刀法。”一通酒肉，吃到天色微暗，岳老三終於盡興，起身道。

“是，多謝師傅。”孫岳看岳老三起身，趕慢轉身，朝柜上喊道：“掌柜的，速速給我師傅準備最好的房間！小二，立馬去燒熱水，伺候我師傅洗澡，給我師傅解解乏!”

“哈哈，好，好，你小子到時比以前勤快多了，哈哈！”岳老三，見得孫岳這麼殷勤，心情大悅，不禁誇獎道。

“謝師傅誇獎，弟子帶師傅上樓。”

送岳老三回房后，孫岳反身下樓，喊了門口夥計進來。拿出一小塊碎銀子，放到桌子邊上，用手指在桌上划拉着，向夥計問道：“這鎮上可好手藝的鐵匠？”頓了頓，不等那夥計開口，有道：“先說好了，要是那鐵匠手藝還過得去，這快碎銀子就賞你了；要是敢騙公子，嘿，少不得要在你身上試試刀了。”

夥計眼睛隨那小粒銀子轉了兩圈，才吞了口水道：“回公子話，街口東邊有家鐵匠鋪，門面挺大，主要打制一些兵器出售。也常見有無量山上的少俠下來打些長劍，掌柜是歐陽家的，做出來的精鋼劍很是精美，其實也就比鐵劍強些；倒是街尾巷子口，有家趙氏鐵劍鋪，平常主要是趙二牛打制些農具售賣，聽說也會打制刀劍，只是要價很高。但是那趙二牛他爹趙老頭聽說以前是當兵的，整天兇巴巴個臉，有不少人都說他手藝比歐陽家的好，就是人太凶了，所以買賣不如歐陽家的。”到底是酒店裏的夥計，四路八面的小道消息，倒是張嘴就來。

“恩，趙氏鐵劍鋪么，這就帶我過去，要真有好手藝，這銀子就賞你了。”孫岳拿起銀子，拋了拋道，手法倒是和拋硬幣似的，可惜銀粒形狀實在沒有可比性。

鎮子不大，也就盞茶功夫便跟小二到了街尾巷子。鋪子果然不大，鋪面後方有個不小的院子，隱約可見炊煙；靠近門口擺了些各色農具，進門果然見一個面目有些兇狠的精壯老頭靠在搖椅上小憩。周圍也只擺了些常用的鐵質農具，和鐵質的生活用具，架子上掛了一些菜刀，邊上還有些剪刀。

聽得有人進來，老漢也不在意，喊了聲，“想要什麼自己找，小件便宜，大件錢多，有鋒刃的除外。”

孫岳也不在意，看了看剪刀，見各處曲折及合口都頗為流暢，便又拿了吧菜刀，試了試刀鋒，才轉向老頭出聲問道：“請問老伯，這剪刀和菜刀一把能用多久？”

老頭睜眼朝他看了看，才道：“可以用到你兒子和你分家了。”

看來這老頭不怎麼待見我啊，孫岳拇指擦了擦鼻頭，朝老頭道：“晚輩姓孫，想請老伯親自動手，用最好的鐵，幫晚輩打制一把柳葉刀。不知老伯要價多少？”

“沒有好鐵，一把柳葉刀五兩銀子。”老頭也不起身，直接道。

小二在邊上小聲道：“歐陽家最好的刀劍也才五兩。”

呵呵，不怕你要錢多，就怕你手藝不好，或者手藝好不願意動手哈。孫岳子袖中取出一錠十兩的銀子，遞到老頭身旁，道：“只要老伯手底下功夫真，要價高點自然是應該的。這是十兩銀子，當作定金，請老伯查看。”把銀子遞給老頭道，“只要老伯願意親自動手，用最好的鐵幫晚輩打制一把柳葉刀，晚輩願意在出十兩銀子，以酬謝老伯幸苦。”

老頭轉過頭來，看了他一會，才道：“好，老漢應下了，本店沒有什麼好鐵，不過就是用些凡鐵，也不會輸過那些所謂上等刀劍，叫公子失望。”

呵，底氣挺足，看來沒找錯人，“好，如此晚輩就仰仗老伯手藝了。”孫岳朝老漢抱拳道。

“公子放心便是，今日天色已晚，從明日開始，三天之後，公子可以過來拿刀。”老漢也起身朝孫岳道。

“如此多謝老伯，晚輩告辭了。”

“公子慢走！。”

呼，看來也不是都像小說里寫的，什麼有本事的人都一身怪脾氣嘛，哈哈。

走出趙氏鐵劍鋪，孫岳看了看一臉猶豫想說話的小夥計，也不在逗他，給了他一小粒銀錁子，讓他帶自己去歐陽家的鐵劍鋪先買把刀，這幾天先湊合用。

歐陽家鐵匠鋪里倒是有不少現成刀劍。要價倒也不低，孫岳便只是花一兩銀子，挑了一把分量較輕的柳葉刀，揮了兩下倒也算合手。想着要學刀法，總得有把刀啊。

隨小二回到客棧，天色已晚，客棧裏面已經掌燈。孫岳吩咐朝柜上吩咐，照着昨天樣子，在給自己房裏送一小壇酒，送些小菜熟肉，便走上樓去。

見岳老三房裏燈亮着，想了想后，走到門邊敲了敲門，隔着門道：“師傅歇息了沒有，徒弟往房裏要了些酒食小菜，師傅可要一起吃些？”

隔了一個呼吸的功夫，屋裏才傳來岳老三的聲音，“酒食不吃了，你自己吃吧，先進屋裏來，師傅有話和你說。你小子今天到是多了不少禮數。”

“是，師傅。”

孫岳推門進房，見岳老三坐在床邊，手裏還拿着鱷嘴剪不時比劃一兩下。

“師傅，有什麼吩咐弟子做的?"

“明天教你刀法，今天先和你說說。”岳老三把鱷嘴剪橫放到腿上，看着孫岳道：“我們南海派以前雖然叫過南海劍派，但我師傅教我時候，便沒有教什麼劍法。說什麼我性子躁，不適合練劍法，便只教了我些拳腳功夫。師傅我天資很好，不久練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和別人打架，喀嚓一聲，就能扭斷他的脖子。後來師傅看我練了內功以後，力氣越來越大，還給我做了根鱷尾鞭，（古代重兵器鐧、鞭裏面的鞭，不是軟便）教了我些鞭法，可是後來我我練的久了，越練越覺的像是刀法。便自己做了這把鱷嘴剪，從鞭法里改出了一套刀法，雖然沒有什麼名聲，但也是非常那個厲害的。師傅我練鱷嘴剪的時候，便加了這套南海刀法，那也死越練越厲害。”

“師傅神功，弟子佩服。”看來這岳老三，倒也是個武痴了，能把學的武功練到返璞歸真還加以升華，到真不知道下了多少功夫。這套刀法，倒是值得好好學學了。

“明天早上我們便去無量山上找個僻靜的地方，吧師傅我改出來的八招刀法都教給你。讓你知道我南海派刀法的厲害，以後行走江湖也免得給我南海派丟臉！”

“謝師傅，弟子一定不給南海派丟臉！”果然鱷嘴剪法裏面，夾了刀法，難怪鱷嘴剪下成刀弧，還有開峰了，不使剪法的時候便是一把刀了。

“你剛才出去好長時候，可是去買刀了？怎麼就買了這把么？”岳老三看到孫岳手裏的刀后，撇了撇嘴道，明顯看不上這把一兩銀子的柳葉刀。

“不敢瞞師傅，弟子先前受傷，失落了以前的佩刀。所以剛才出去，在鐵匠鋪定做了一把柳葉刀，三天後可以做好，這把是先買來充數的。”

“也好，三天時間正好你也可以把這八招刀法學會，到時隨師傅到無量山周圍看看，可有什麼好地方。老大隻說在無量山等他，可沒說在什麼地方等。”

“弟子聽師傅吩咐，弟子告退，不打擾師傅休息了。”

看到岳老三不再打算和他說話，孫岳才離開回了自己房間。吃了些酒肉，依舊沒有趟下，而是照昨夜般坐到床上，背貼里牆，不斷挑動丹田裏暖洋洋的內氣，慢慢開始恍惚神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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