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無恥的老闆
他也想把小包抱到自已車子裏來,可是當著老婆女兒和妹妹的面,他哪敢?就烏着臉坐在車子裏不動。
丁一樺沒有聽到陸少法打電話的內容,但從他的樣子看,他請了打手。剛才他用力一挌,讓陸少法嘗到了他的內勁,所以他一定會讓打手帶傢伙來。別的他不怕,就怕他們帶刀帶搶。他的內功再厲害,肉身是擋不住刀槍的。
丁一樺不敢馬虎,趕緊去尋找可以抵擋刀搶的東西。可他在附近的街上找了一圈,卻什麼也沒有找到,連一根竹桿和木棍也沒有。這裏他又舉目無親,沒人能幫他拿傢伙來。實在沒有辦法,他只得在街上拾了幾顆石子和碎磚在手裏。
這時,金小飛和汪曉雯買了衣服回來了。
汪曉雯叫過華曼倩,一起把蜷在地上的光身女孩扶起來,給他穿衣服。女孩穿上衣服后,連聲道謝,然後掉頭找着自已的包:“我的包呢?我把錢給你們。”
她渾身被踢傷,燒灼般疼痛難忍,皺眉輕吟,說話聲不高。
丁一樺走到三個女人坐着的車子邊,敲着車窗說:“把她的包還給她。”
三個女人坐在車子裏不動,只愣愣地看着他。丁一樺來火了,提高聲音說:“不還她的包,就是搶劫。”
三個女人委很怕他,但還是不理他。只是畏懼地朝後面車子裏的陸少法看,尋求他幫助。陸少法縮在車子裏,也不敢出來。
丁一樺便運些內勁到右手上,然後往駕駛室的車窗上一拍,車窗玻璃被震裂,碎成蛛網般的碎塊,但還連在一起。丁一樺再輕輕一推,整塊琉璃就軟倒下來。
“啊?你幹什麼?”原配嚇得驚叫起來。
丁一樺不跟她啰蘇,伸手拿過她女那個孩的挎包,走去還給女孩。女孩感激地看了丁一樺一眼,問汪曉雯:“這衣服多少錢?”
汪曉雯朝金小飛看,說:“錢是他的,總共兩百八十多元錢。”
女孩就從包里拿出三百元錢,還給金小飛。金小飛搖着手說:“這錢就不要了,你被她們打成這樣,就留着看傷吧。”
“你們都是好人,我不會忘記你們的。”女孩把錢塞給汪曉雯,眼睛一紅,感激得哭了。她抹着眼淚,一腳一拐地走到陸少法的車子邊上,指着坐在駕駛室里的陸少法,邊哭邊罵:“陸少法,我看穿你了,你就是個流氓,混蛋,我要去告你!”
她渾身痛得委很難受,所以聲音不高。圍觀的人群就朝她圍過來,丁一樺怕陸少法惱羞成怒要打她,就走到女孩的身後護着她。
“大家都來看看,這個無恥的流氓,他是新法制衣公司的老闆。”女孩轉過頭對圍觀的人群說,“他從我應聘進去的第二天開始,就不停地把我招到他辦公室談話,每次談話,他都要動手動腳。我生氣,斥責他,他就用甜言蜜語哄我,然後把我從車間裏,提拔到辦公室當秘書。我原來是成衣檢驗員,他把我調到辦公室后,想着法子騷擾我。”
圍觀者都聽得很認真。
“一次,他把我帶到外地出差,在一個賓館裏強迫了我。”女孩說到這裏,傷心得淚流滿面,她擦都擦不及,汪曉雯連忙拿出幾張紙巾遞給她。
“我要去告他,他就哄我說,他要跟原配離婚,然後正式娶我。我相信了他,一直在等待他。沒想到他今天,這樣對待我。說明他以前,都是在歁騙我,玩弄我。”
“去告這個流氓!他見老婆帶人來打你,竟然偷偷溜了。這樣的男人,還有什麼可留戀的?”有人在人群中小聲說。
車子裏的陸小法瞪着車窗外控訴他的女孩,恨得咬牙切齒。他想出來打她,卻憚於站在她身後的丁一樺,不敢推開車門走出來。他不停地看手機上的時間。等待打手的到來。
“你空上流氓,我被你整整欺騙,霸佔了兩年。”女孩悔恨交加,失聲痛哭,聲音嘶啞地罵著,“我為你墮過兩次胎,這一生都被你毀了,你要賠我損失。否則,我,我就把你偷稅漏稅,強迫廠里其它女工,行賄等事情說出來,弄你去吃官司。”
陸少法的臉色扭曲着,顯得非常猙獰。
這時,從這條老街的南頭快速開進來兩輛麵包車。車子開到人群後面,“嘎”地一聲停住,“嘩——嘩——嘩——”幾扇車門幾乎同時被推開,從裏面走出十多個混混。
這些混混手裏都拿着傢伙,不是砍刀,就是鋼管。他們的身上大都有紋身,頭髮也弄得奇形怪狀,樣子極為嚇人。
走在前面的是個身材中等的平頂頭男人,他的胳膊上紋着龍虎圖案。全身皮膚紫黑,他大概就是這幫混混的頭目,大搖大擺地朝陸少法的車子走來,
圍觀者驚叫着四散開來,許多人都躲進街道兩邊的小店,畏懼地往外觀看着。
“快躲起來,這是一幫兇惡的打手。”有人在奔逃的時候,好心地提醒丁一樺。
金小飛和兩個女同學嚇得臉色大變,不知所措,金小飛看着丁一樺說:“師傅,快跑吧。”
丁一樺冷靜地對他說:“你快帶着她們,還有這個女孩,躲到商店裏去,不管什麼情況,都不要出來。”
金小飛猶豫着說:“你一個人,手裏什麼也沒有,怎麼打得過他們?”
“快帶着她們走,不要管我。”丁一樺急了,跺着腳說。
“我報警吧。”金小飛知道憑他的功夫,根本幫不了師傅,就緊張地說。
“暫時不要報,我要打掉這個黑道團伙。”丁一樺自信地說。
金小飛就帶着三個女孩走進街道北邊東側的一個小超市。
只一眨眼時間,剛才還圍着一大群人的街道中間,一下子跑得乾乾淨淨,只孤伶伶地剩下丁一樺一個人。
街道的西則停着兩輛轎車,轎車東南方十多米開外的街道中間,停着兩輛麵包車。
丁一樺站在兩輛轎車的北側,還是那樣鎮靜。他的腦子裏在想着一個人赤手空拳,如何打敗十多個手持傢伙的混混的辦法。
陸小法見這麼多混混來幫他,又神氣起來。他連忙推開駕駛室的車門走出來,朝平頭男迎上去,轉身指着穩穩地站在那裏的丁一樺說:
“洪總,你來了。就是他,這個外地來的小子,竟然管我的家事,還打我們一家人,太囂張了。你給往死里打,一切後果由我承擔。”
黑皮平頭男朝丁一樺一看,驚訝地瞪大眼睛說:“陸總,就他一個人?那我們來這麼多人幹麼?還讓我們帶傢伙。這不是放屁脫褲子,小事大做嗎?”
“洪總,你不要輕敵,他很厲害的。”陸少法領教過他的臂力,神色畏懼,輕聲勸着黑皮男。
黑皮男見街道兩邊的商店裏擠滿了人,都在門窗口看着他們,就不屑地提着嘴角,輕蔑地看着丁一樺說:“就憑他這個樣子,能厲害到什麼地方去啊?根本不用兄弟們動手,我一個人就能解決他!”
說著,他把手中的砍刀丟給身後的一個混混,充好漢地說:“他手裏也沒有東西,我也不拿刀子,這樣才平等,我們道上的人,也得講究規矩。我洪黑皮明人不做暗事,要贏就贏得堂堂正正,打得他心服口服。”
正擔心今天會死於亂刀之下的丁一樺,聽他這樣說,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黑皮男這樣說,其實是對他的一種蔑視,是狂妄傲慢、不把他放在眼裏的一種表現。
這對他來說,是個極好的機會。
黑皮男說著,就轉身走到丁一樺面前,目中無人地昂着黑臉說:“你小子是從哪裏來的?竟然敢管我們陸總的家事,還敢打他們一家人,你吃了豹子膽了?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丁一樺義正詞嚴地說:“陸少法是個流氓老闆,他欺男霸女,容忍一家人扒光一個被害女孩的衣服,品質惡劣,行為卑鄙,你應該去教訓他才對。”
“洪總,不要跟他啰蘇,快打死他!”陸少法在後面急得大喊。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社會上也稱道上混的小頭目為老總了,反正誰都是老總。真是老總滿街走,騙子到處有啊!
洪黑皮聽到陸少法的喊聲,就揮起雙拳,出其不意地明丁一樺的頭部夾擊上來。他想讓他沒法躲閃,往右躲有右拳,往左閃來左拳,一記將他打悶,然後打死。
丁一樺不慌不忙地抬起左右兩手來架他的雙拳。他知道今天這個陣勢,必須一記把這個頭目擊潰,讓他們潰不成軍,像只沒頭的蒼蠅,自亂陣腳。否則,在頭目的指揮下,這麼多混混揮刀舉棍上來圍擊它,他就會招架不住,被他們剁成肉漿。
丁一樺在兩手上架時運足內勁,“啪啪”,只聽兩聲悶響,洪黑皮的兩條胳膊猛地往後上揚,身子倒退着跌飛出去。跌出去十多米遠,他的身子重重地撞在後面一輛麵包車上,“喯”地一聲,被彈跌到地上,再也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