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景止大佬出手,氣哭白蓮花

第6章 景止大佬出手,氣哭白蓮花

房間的燈都被時九開着,大的燈,小的燈,明亮的燈,晦暗的燈。

林梓心疼電費,讓時九少開燈。

時九拿準了林梓的脾氣,悠悠地說道:“在疾控中心……”

林梓連忙叫停,她不過是個膽小的姑娘,哪裏經得起時九這樣嚇唬。疾控中心什麼的,精神病患什麼的,於她而言過於遙遠,也不敢多想。

時九躺在柔軟的床上,心滿意足地拉着被子,醫院裏的被褥可沒有這個舒服,她定定地說道:“林梓,為了你這床,我肯定要替你好好活下去,不讓你去坐牢。”她闔上眼睛,呼吸均勻而清淺,睫毛在眼底打下一片陰影,當真是已經睡著了。

靈魂體的林梓一時間無言以對,果然時九本質還是個瘋子。

林梓隱沒在空氣中,消聲覓跡。

這才是她們第一天見面,可是已經經歷了生死逃亡,有了過命的交情。

在林梓的過往中,她在逃跑的途中,被那群人抓住了,畢竟她只是個纖瘦的女孩,體力根本就抵不過那群亡命之徒,最後被剝了衣服,拍了不堪入目的照片。

被警察找到的時候,已經是五天後的事情了,當時她的心理已經在奔潰的邊緣……

恐懼,無助,絕望,但即便是那樣,她還是想要活下去,直到他把她的手腳砍斷,直到她被所有人以為是一個放浪的女孩,糟糕的鋼琴師,這才斷了她想要活下去最後的最後一絲念想。

再苟延殘喘的活下去,只是給父母蒙羞,增添負擔罷了。

她不甘,她怨恨,她憤怒,為什麼要讓她經歷這些,她平生沒有做過半點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麼要受到這樣的屈辱,為什麼要遭受這樣的結局?

僅僅是因為,她擋了別人的路嗎?

這世間千萬條路可走,為何非要走她這條路,為何非要把走在前面的人推到萬丈深淵之下?為什麼?

時九睜開了眼睛,一伸手,手上是冰涼的觸感,眼角是兩滴清冷的淚水。

她低聲說道:“林梓,別難過了,別哭。明天就去收拾渣男還有渣男他妹。”

腦海里有林梓帶着哭腔,輕輕地嗯了一聲。

時九無聲地笑了笑,她現在覺得自己像是個精神分裂,她是主人格,林梓是副人格,好在她現在意識還算清醒,要不然可能要開始懷疑,過去在疾控中心的經歷是不是也是她腦海里虛構的了。

第二天,時九在衣櫥里換上了一件青綠色的羊毛衫,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隨即就打算出門。

被林梓緊急叫住了,“時九,這樣出去會被凍死的。”

時九聞言又回去加了件格子大衣。

林梓無奈地說道:“再加一條圍巾,還有手套,對了,還要帽子也要戴着,一定要全副武裝。”

江城,是一個很冷的城市。

時九無奈地拽了一條純白色的圍巾,在脖子上胡亂繞了兩圈,又戴上了針線手套,看了一眼林梓的那些帽子,下意識地拿了一頂紅色的貝雷帽。

對於身體原主人的要求,還是要盡量滿足到,要不然把林梓氣哭了怎麼辦?

今天本該是林梓在Anglewithevil樂團演奏的日子,這是一場周年獻禮的活動,會有很多音樂界和商界的知名人物到場,是一次很重要演奏機會,為了這場演奏,林梓練習了兩個月,每天只睡五個小時。

然而一旦她不到場,演奏人選就會順理成章地變成渣男他妹,許覓柔,而林梓也會被業界批評是一個沒有信譽度的演奏者。

這次演奏的曲目是蕭邦降E大調夜曲,林梓擔心了很久,怕時九會彈不好……但她的擔心其實有些多餘,時九雖然是個沒有感情的演奏者,但完美無誤地演奏出鋼琴曲,她還是能做到的。

在進醫院前的幾年,她接受過的貴族教育里,最重要的一項,就是鋼琴。在進醫院之後,醫院裏也有專門的鋼琴教室,在時九不發病的時候,也可以去鋼琴教室練習。

偶爾也會遇到幾個瘋了的作曲家,演奏家,不過時九跟着他們學了幾天,覺得自己也快要被帶瘋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時九想了想,出門前又從廚房拿了一把摺疊刀。

林梓懵懵懂懂地問道:“帶刀防身嗎?”

時九微笑着說道:“嗯。”今天九號,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到時候要是找不到工具的話,可能又要拿頭撞牆,那樣的話,事後一定會覺得很疼。

時九是坐公交去的,因為她不會開車,再者,精神疾患是不允許考駕照的,她要是開車,那所到之處的人都有生命危險了。

這是時九第一次坐公交車,林梓教她怎麼看站牌的走向,怎麼投幣,到哪一站下車,簡直像是操碎了心的老母親。

在江城博覽中心的門口,寒風呼嘯,時九半張臉都窩在圍巾里,呼出一口熱氣,一回頭就看見了景止。

景止的肩膀上背着一個小提琴的琴箱,他穿着一身深藍色的西服,套着一件半長的黑色風衣,耳朵上戴了一枚銀飾,蔓延的荊棘藤繞在了耳廓,他妖冶的樣貌,像是在沉寂的禮服里,開出的一朵地獄之花,透着蠱惑的意味。

他伸出手,手指修長,勻稱而秀美,說道:“路人甲小姐,你今天也是來演奏的嗎?”說著,拉了拉時九的紅色帽子,“對了,我想起來了,你說過你是個鋼琴演奏者。”

時九愣愣地看着他,而後認真地點了點頭,“景止。”

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再見面。

景止挑起嘴角,笑道:“那我們一起進去吧。我今天是特邀嘉賓。”本來受人之託,還有些不高興,見到你就高興了。

時九心中竊喜,點了點頭。

兩人並肩去了後台。

幾十米外,一眾黑衣保鏢站在寒風裏,“頭,景少讓我們在這等他,可是現在他都和人家小姑娘走了,我們怎麼辦,要不要跟上去?”

為首被稱作是頭的男人,是景止保鏢隊的隊長,他五官堅毅,劍眉不威自怒,寸頭,此時他皺着眉,點了根煙,啐了一口,說道:“沒看見景少鐵樹開花,和小姑娘交流感情呢么,現在上去是找罵的嗎?景少不是給了我們一沓子什麼VIP票嗎,進場看看去。”

說著,他掐滅了煙,在地上碾了碾,撿起來隨手扔到了三米外的垃圾桶里。

景止本來有一個特邀嘉賓室,但他非跟着時九來了她的準備室。

但出乎意料的是,兩人來到準備室的時候,裏面已經坐了另一個人,許覓柔。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齊肩禮服,脖子上戴着高定的鑽石項鏈,明眸善睞,像是一隻雲端雀躍的鳥,在黑白的琴鍵上敲響音符。

見到時九的時候,下意識地皺起了眉,嘴唇抿着,然而在下一刻看到了景止的時候,立即站起身來,裙擺翩躚,跳到了景止的旁邊,溫柔地笑了,笑得極為地純善,極為地柔美,“景先生,我特別喜歡您的作品……”

時九的手下意識地摸到了褲子裏的摺疊刀,她很不不開心……

而景止只是伸出手攬着時九的肩膀,淡漠地說道:“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這是這位小姐的準備室,你在這幹嘛?要我叫保鏢嗎?”

許覓柔的臉漲得通紅,小鹿一樣眼睛裏蓄滿了淚水,“是團長說,林姐姐不來了,讓我來替一下的。”話語中的委屈不言而喻,而此時其他的準備室的人也伸出頭看。

時九皺了皺眉,好一朵盛世小白蓮,嬌弱不堪欺。

她淡淡地說道:“我沒和團長說過我不來,團長也沒說要你替我,想來是個誤會。”

“許小姐,那你現在可以走了,我要準備練習表演曲目了。對了,禮服記得脫下來,那好像是我的禮服。”時九不緊不慢地說道,像是在討論天氣很好一樣,嘴角帶着溫和的笑容。

許覓柔淚眼朦朧地看着景止,說道:“景先生,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我不是故意的……林姐姐你不要生氣……我馬上就把衣服脫下來……”說著,就伸手去拉裙擺後背的拉鏈,側着身體,恰到好處地露出了光潔而白皙的一塊後背。

時九覺得很鬧心,很想把這朵盛世小白蓮先拖到巷子裏揍一頓,她微皺着眉,看向了一旁的景止。

景止撫慰般地拍了拍時九的頭,懶懶地笑了,說道:“許小姐,你要脫衣服就到房間裏脫,大庭廣眾的,你不覺得尷尬,我們覺得辣眼睛。我朋友脾氣好,不代表我脾氣好,趁着我現在沒生氣,滾遠點。”

鳳眸微挑,泛着殺意。

許覓柔背後一陣冷寒,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淚光閃閃地撞向了景止,景止攬着時九的肩膀,一個側身閃開了,她一個踉蹌,險些跌到地上,拉着裙擺跑遠了。

圍觀者聞言只是嗤笑了幾聲,就各忙各的了,景少的熱鬧,還是少看為好。

這許覓柔得罪誰不好,非得往江城脾氣最差,最不懂憐香惜玉的景少面前湊,這位可不是哭哭鼻子,裝裝柔弱就會被騙到的人,就算是她哥許竹白,也得在這位面前,規規矩矩地喊一句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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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病嬌反派套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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