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臨別
晚上，江亞徹夜難眠。他心裏面很難受，凌晨一點鐘他撥通了白瑠姬的電話。“喂，我江亞對不起這麼晚還打電話給你。”
白瑠姬也有些驚訝，江亞會主動打電話給她。“沒事兒，現在我也睡不着。醒着。”
“你能告訴我，我爺爺住的那家醫院嗎？”
白瑠姬告訴她醫院地址，江亞一大早趁着家裏沒有來的空檔來看爺爺。江亞看着病床上的爺爺真的老了。“爺爺，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到會這樣，我很痛苦這麼多年。我知道我一直這樣逃避問題也不是解決辦法，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江亞痛哭流涕，白瑠姬輕聲地安慰道“沒事的。”
“你怎麼會在這裏。”
“你晚上打電話給我問我爺爺住的醫院，我想你一定會來看爺爺，你一直和叔叔不睦，肯定會趁着沒人來。所以我一大早就來醫院了。”
白瑠姬將江亞摟在懷裏。
爺爺檢測生命的儀器上心跳加快，儀器開始報警。醫生護士都沖了進來搶救。白瑠姬把江亞拉到一邊。“這幾天爺爺經常這樣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了。”
但是這一次沒有搶救過來。宣佈死亡時間的時候江亞整個人都傻掉了。
“通知家屬吧。”
白瑠姬趕緊打電話給江叔叔過來，江亞一個人走出病房，白瑠姬看見趕緊給了上去。“江亞你去哪裏啊。”
“我回去了。”
“你不參加爺爺的葬禮嗎？”
“不用，爺爺的最後一面我見過了，葬禮就不去了。”
“為什麼啊。”
“有什麼好參加的，生前我就一直沒有盡過孝，死後盡孝有什麼意思。回去吧。”
白瑠姬死死地抱着江亞。“你這是要去那裏啊，你也帶我走好不好，你是知道的我喜歡你，我從小就喜歡你，我不知道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但我不想剩下的日子裏沒有你。”
“我有什麼好的，值得你喜歡。”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喜歡你，就是你是殺人犯我也喜歡你。”白瑠姬哭着對江亞說。
江亞抱着白瑠姬，兩個人都哭了起來。“哪怕我讓你和我一起去死你也喜歡我。”
“當然。”
拉起白瑠姬去了海邊，兩個人往海里走，越走越深。
“你們兩幹什麼呢。”在馬路上巡查的警察看見他們要自殺喝止他們，把他們拉到岸邊。“你們兩個幹什麼，要死要活的。這麼大的人怎麼一點事兒都不懂啊。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因為現在已經是秋天了，風一次兩個人冷得發抖。兩個人抱在一起。
“冷了吧，也沒有衣服換，你們兩個人先用這個蓋一下。怎麼回事兒就要去死了。有什麼事兒你就說，不要動不動就要自殺。跟我說一下你們家裏人的電話讓他們來接你們。”
江亞不說話，白瑠姬知道他不想見江叔叔。“我們沒有家人。”
“好好，身份證拿出來一下。”
兩個人在警察面前只好乖乖地掏出身份證來，只見他在對講機中說了什麼之後“你們在這裏等一下。看你們冷的要不到車子上去。”警察開了熱風。
“謝謝警察。”
沒有想到警察通知了江亞和白瑠姬的家屬，一看到江爸，江亞就跑，後面江爸就追。警察見狀連忙跑上去拉着。“你跑什麼阿。”
“江亞你這麼多年你跑去哪裏了啊，為什麼不回家啊，你知不知道你媽和我有多擔心你嗎？回家吧？”
“我不要回去。”
“你爺爺去世了。”
“我知道。”
“你去過醫院了是不是？”
“是。”
“你就這麼恨我。”
“是，我恨你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我就是死也不會和你回家的。”
江亞拚命掙脫警察的束縛，往海里跑。警察只好追。最後追了回來。“你看看搞的我衣服都濕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得去警局吧，到哪裏去。”
來到警局。“怎麼回事兒啊，一個個的都渾身濕透了啊。”
“自殺，我給救下來了。哎喲我趕緊去換衣服，冷死我了。”
“為什麼，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我們從小有虐待過你嗎？”
“要不給你看看我身上的傷疤，這不叫虐待這叫什麼，從小到大我不管做什麼在你眼裏都是錯的，我考不到年紀第一你就罰我大雪天在外面背書，不給我吃飯。”
“我這都不是為你好嗎？否則你怎麼考上的北大。”
“我從來都不想上北大，是你硬逼我說這個看學歷的社會，考不上北大以後工作都不好找。”
“我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啊。”
“我不想和你說了，我走了，你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在一邊的白瑠姬看着江亞走了就追了上去。白媽媽拉着白瑠姬。“你這是幹什麼啊，你也要離家出走啊。”
“媽我想跟着他，我想和他一起你不是不知道。”
“白眼兒狼，什麼意思啊，你這就跟人走了啊，有本事兒你就一輩子不要回來。忘恩負義的傢伙。氣死了。我要跟你斷絕母女關係。以後你一毛錢也不要想從我手裏拿走。”
江亞看着白瑠姬問“你這樣做你不會後悔嗎？和我一起離家出走。”
“我不後悔和我愛的人在一起。你當初走的時候我沒有和你一起走才讓我真的後悔。只要想到以後和你這麼一直在一起我就開心。”
“我們以後可能會很苦，一切都只有我自己誰也幫不到我們，我們可是和家裏面斷絕了一切關係，你現在回去的話還來得及，庄阿姨現在只是在氣頭上。哄哄就好了。”
“這一切我都想好了，為此這些年我做了很多準備。”拿出包里的存摺。“這些錢都是我瞞着我媽偷偷地存的。雖然不多。”
“連存摺都帶出來了，你是真的想好了要離家出走了。”
“當然，我差點忘了一件事情。這是你爺爺活着的偷偷塞給我的，說以後轉交給你。”
一張銀行卡和一封爺爺寫的信，看到爺爺寫的信，江亞哭了。爺爺原來早就為他準備好了。
打開信封裏面都是爺爺對自己的關心，他一邊讀一邊哭。白瑠姬在一旁也只能默默地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