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沃日!這叫什麼事情!
許子言突然暴起,張牙舞爪的把沙發上無辜的公仔、靠墊扔的客廳哪裏都是。不過卻牽動了剛剛被開發的某處,‘哎呀’一聲之後,頂着通紅的一張臉窩回了沙發上。
該死的閑乘月,用完了就走!許子言暗戳戳把自己知道的有限的幾句髒話在心裏翻滾了無數遍,還是沒有膽子說出來。委屈巴巴窩在沙發里哼哼唧唧揉着腰。
說起和學長的這段孽緣,其實還要追溯到半個月前的百年校慶上。
Q大建校百餘年,是國內最頂尖的大學一流,優秀的畢業生多如過江之鯽,遍佈各行各業,每一年校慶的時候,校方都會邀請這些人中的佼佼者來參加,還會從中選一位最傑出的,為學弟學妹做一次講座。
當然,鼓勵學弟學妹們倒是次要的,這些大佬帶回母校的‘見面禮’才是校方最為期待的。而今年回到學校做講座的,恰好就是閑乘月。
本來許子言一直以來都對這個傳說中的學長很是景仰,希望有一天能夠遠遠看一眼這個已經畢業五年依然還是Q大校草的人物,是不是真如傳說中那麼迷人,只不過恰巧他女朋友唐雪柔今天親戚來訪,不舒服的很,權衡了一秒之後,許子言還是決定在領導喋喋不休的開場白中,悄悄溜走,導致他剛好錯過了閑乘月上台。
學生幾乎都在展廳,平常熱鬧的校園到是冷清下來,許子言先拐了個彎兒,買了杯薑糖水,還有一些巧克力——這是他從網上查的,女生來那個吃點兒這些會好一點兒。
【小柔,我在樓下,帶了些】
光標卡在那裏久久未動,鍵入了一半兒信息的許子言獃獃的看着本該躺在床上休息的女友和一個男生相談甚歡,動作甚是親昵。他還看到唐雪柔甚至大方的親了那個男生一下,然後在宿舍樓下大大方方的交換唾液。
許子言愣住了,這是他認識的溫婉、保守,說話大聲一點兒都會臉紅的唐雪柔嗎?
“子言?”
吻得忘我的唐雪柔被江陽捅了一下之後才發現站在不遠處的許子言,看到許子言之後,唐雪柔確實慌亂了一瞬,下意識想要推開江陽,不過也只是一瞬而已。一個呼吸空擋,唐雪柔就調整好了心情,甚至還回吻了一下江陽,讓他先走,示意她自己會處理好。
“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咱們分手吧。”唐雪柔目送江陽離開之後,這才晃晃悠悠走到許子言身前,漫不經心的說道,語氣就好像再問‘你吃了嗎沒有’一樣隨意。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們在一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許子言瞧的分明,唐雪柔看向他的目光里分明有嘲諷。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到底哪裏做的不好,如果你覺得我做的不好的話,我可以……”改啊……
後面的話許子言無論如何也說不下去,他不會原諒唐雪柔,他們也就那樣了吧,不用再談什麼改變不改變。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問問你自己?”唐雪柔似乎一直在等着這個一吐為快的時機,現在機會終於擺在她面前,壓抑良久的她終於可以暢所欲言。
“老娘和你在一起多久了?一年了!整整一年了!你連和我說一聲‘我喜歡你’都要我逼着你,‘我愛你’老娘更是想都不敢想!這一年裏你親過我嗎?就連牽手怕都沒超過你腳指頭的數兒吧!老娘和你談戀愛為了什麼啊?柏拉圖嗎?老娘如果想談柏拉圖的話,直接去找個和尚好了,沒準還能早一點兒看見佛祖!”
一口氣說完,再加上唐雪柔情緒有些激動,酥.胸劇烈起伏,恨不得一口唾沫噴死許子言。
許子言張張嘴,想要反駁些什麼,可仔細一想,唐雪柔說的好像確實是實情……
“呼……”終於出了口惡氣,唐雪柔氣兒順了,淑女的架子也端起來了,睥睨的瞥了一聲不吭的許子言一眼,熟練的點燃了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
“許子言,我問你,剛才你看到我和江陽接吻,有沒有有一瞬間,哪怕是一瞬間,你有想上來揍死他的衝動?”
許子言啞然。
“哼!”唐雪柔看許子言並不說話,心底報復的快感大打折扣,煩躁的將抽了半截兒的香煙扔在腳下。
“許子言,你都不是個男人。死基佬!”
“趁熱喝。”
許子言記得沒錯,今天就是唐雪柔的生理期,也不管她想不想接,把薑糖水還有巧克力塞進唐雪柔手裏,轉頭走了。
“媽的!誰要這些東西!你就不能像個男人一次!”
聽聲音,唐雪柔應該是把那些東西扔了,不過許子言並不在意,悶頭離開了女生宿舍樓。
他不知道要去哪裏,其實對於唐雪柔,他還是有些感情的,小貓小狗時間長了都會有感情,何況是一個大活人,再說他還是對唐雪柔表現出來的溫婉、善良的一面很有好感,也確實幻想過兩人日後的生活,不過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不過到底是男人嘛,被帶了綠帽子,總歸是心裏不好受的。許子言溜到了宴客廳,躲在角落裏,一杯又一杯的喝着紅酒,不過他酒量並不好,沒一會兒臉就像熟透的櫻桃,紅粉紅粉的冒着小泡泡。
敢說他不是男人,敢說他是基佬!
許子言憤憤不平晃晃悠悠摸到了宴客廳後門,越想越不岔!他才不是基佬!
正巧兒遇到了不喜歡這種應酬,準備抽身而去的閑乘月。看到閑乘月的瞬間,許子言都覺得自己一雙眼睛不夠用,這人長得也太好看了吧,那臉,那腰,那腿,他還沒看過比他更好看的人。
嗝。
許子言打了個酒嗝兒,腦子裏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
如果他對這種級別的帥哥都沒感覺的話,那他一定就不是gay!他可是個頂天……嗝……立地的男人!
傻兮兮的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點了一個贊之後,許子言歪七扭八、跌跌撞撞攔住了西裝革履的冰山美人閑乘月。
“我不是基佬!”
“我是男人!”
閑乘月凝眉看着眼前這個小醉鬼,正思索是不是趁着沒人把人一腳踢開,軟軟糯糯的小人兒便撞進了閑乘月懷裏,腳尖兒一點,把自己送到了閑乘月唇邊。沾染甜膩酒香的滑.舌笨拙的舔舐着閑乘月唇邊……
已經忘記了有多久沒人離他這樣近的閑學長,第一反應就是把人扔出去,不過下一秒這個念頭便消退了。這小人——嘗起來頗為不錯的感覺,裹挾着一絲醇厚的酒香,生疏的討好着他。本來想把人推開的雙手臨時改變了方向,改把軟軟糯糯透着酒香的小人緊緊桎梏在胸前,好好享用起來。
“唔……”
等到閑乘月終於放開他的空擋,許子言早就軟成了一汪春水,只能堪堪倚靠閑乘月站立,渾身上下寫滿了‘我很好吃,快來享用我’的信號。
“嘻嘻……”
醉眼朦朧的許子言瞅瞅身下,由於後門光線很暗,黑黢黢的什麼都看不真切,他以為自己並沒有什麼變化。痴痴笑了起來,弱弱說道,“……我可是很爺們兒的,都說了不是基佬……”
實際上,和雄偉的閑乘月比起來,許子言……嗯哼……
……
第二天晌午許子言哼哼唧唧醒來的時候,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他完全是趴在閑乘月身上睡着的,閑乘月緊閉着眸子,睡的正香,一直胳膊耷拉在他腰間。
因為體位的關係,又恰逢是早上,嗯……許子言體會到了學長是個健康的男人。
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意志力才能控制他發軟的腰肢提起力氣從學長身上爬下來,又確保不會驚醒閑乘月。
依稀記得昨天是什麼情形的他,沒有勇氣去面對接下來發生的畫面,草草收拾了一下便跑出了旅館——順道把房費結了。
昨晚上學長應該是幫他清理過,許子言才能走的這麼洒脫。
腿軟腰酸的許子言實在是沒有力氣去擠公交,在路邊攔了一輛車逃也似的回到自己租的小公寓裏。
身疼,心也疼的許子言現在只想逃避現實,把自己封印進沙發里,順帶翹掉了一節禿頭老學究的理論實踐課程,睡了個昏天黑地。可即使在睡夢中,許子言眉頭還是高高皺起,可能一半兒是為了被學長‘疼愛’過渡的身子,另一半兒是為了五星級酒店的天價房費吧……
……
啊啊啊啊!!!
他本來以為兩個人就是一場露水姻緣嗎!怎麼閑乘月居然還會來逼婚吶!
而且,上次如果說他喝斷片了,細節什麼的都不記得了,那這次可是全程100%參與,100%契合。
他從來不知道,那事兒居然可以這麼舒服……
感受着身體裏還沒完全消散的熱度,想想學長,他——居然又有感覺了。
許子言雙目放空直挺挺躺在沙發上,突然一躍而起,也不管自己酸軟的腰肢傳來的抗議,從茶几上摸出手機,撥通了從小到大好友海潮的電話。
海潮:“喂?子言你不是應該在上課嗎?”
許子言:“海潮,我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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