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白浪
魔都老軍區基地的舊址,兩輛東風猛士急駛而來,就停在了大海倒灌而成的湖邊上,而大湖裏,一艘摩托艇駛了過來,白浪被激得在摩托艇後面打得飛揚而起,艇首之處,站着一個大漢,遠遠的看到東風猛士停下,就朗聲道:“前面是顧團長嗎?伍正文來了!”聲音如雷震耳,東風猛士的車玻璃被震得嗡嗡直響。
海水湖的水突然向下一陷,跟着一道激箭從水裏沖了出來,卻是一隻四米長的大魚,也不知道是哪一種進化過來的,一張大嘴裏儘是獠牙,就向著伍正文咬了過來。
伍正文冷哼一聲,手臂一抖,十幾道水滴飛躍而起,都打在了大魚的腦袋上,立刻把大魚的頭給打成了漏勺一樣。
那大魚在空中一滯,就向著水裏摔去,伍正文手掌一揮,水波化成大手抓住怪魚就送到了他的身前。
伍正文手掌處流出來一道水柱,就化成手,好像手掌長長了一截似的,抓住了怪魚的尾巴甩手向著岸上一擲,道:“顧團長,這個就算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吧。”
前面領頭的東風猛士停下,穿着將校呢軍裝的顧忠從裏面走了出來,後面還跟着兩個衛士,他向著那魚瞟了一眼,然後向湖上道:“伍先生不愧是我們魔都第一高手,見面就拿着三星魚類異獸來送禮,只怕除了我們魔都第一之外,就沒有人會有這麼大的手筆了。”
伍正文自嘲的一笑,道:“那又如何,不過就是一個連飯都吃不飽的傢伙而已。”說著話摩托艇已經將要靠岸,伍正文就向前一步,湖水揚起,一朵跟着一朵的從艇邊直到岸前,形成一條水波凝成的台階路,伍正文向著就邁步向前,踩着台階向著岸邊而去,那摩托艇眼看他下去了,就又掉頭回到了湖中。
伍正文向著顧忠一拱手,道:“顧團長,魔都的大軍不顧魔都百姓的生死,自行遷移,這讓我們對他們都極度失望,您身上頂着軍方的頭銜,想要統一魔都不太容易啊。”
顧忠冷笑一聲,道:“伍先生,你也不用拿話來這勾我,我請你來,就存了要給你分潤的心思,這好處自然不會少給你,但是;別來和我談什麼條件,明白嗎?”
伍正文沒想到顧忠竟然會一口把他給回絕掉,不由得臉上有些不好看,顧忠看在眼裏,就走過來,道;“我知道,這麼說話你肯定不會甘心,但是你自己想想,我就算是說一些和你平分天下的話,你能相信嗎?”
伍正文先是一怔,隨後苦笑道:“顧團長說得對,現在這個時代可是比那個時候都亂,末世降臨,甚至我們人類能不能活下來都不一定,那些仁仁義義的假話再說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顧忠沉聲道:“你能明白就好,我也和你說明,丟棄魔都不是我們的意思,而是上面的意思,不客氣的說,魔都已經是一片廢地了,不會再有人來看一眼,我們活要靠自己,稱五稱霸也要靠自己,現在我手裏有糧,而你需要的也是糧,只要你肯成我為的部下,幫我把青虎門的地盤拿下來,讓我們進軍清浦,魔都就是我的了,而你想要的,我也都能給你。”
伍正文低首不語,他們在海上只能靠着吃魚為生,但是現在人的身體已經接受不住了,身體出現了各種疾病,沒有辦法,伍正文只能分別向青虎門和顧忠分別發出了消息,表示了自己的結盟心思,並約定今天在大湖這裏見面,可是青虎門的黑三娘子竟然沒來,只有顧忠到了,這讓伍正文有些為難,不知道就這樣跟了顧忠是不是對的。
顧忠看出伍正文還有些猶豫,就道:“我知道,你給我和黑三娘子都傳了消息,希望能在我們兩個之間,挑着來吃,可是現在黑三娘子沒來——事先聲明,我可沒有派人截殺她,只能說是她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裏,你要是再自誤下去,想着腳踏兩隻船這樣的晃下去,到時候我也不要你,就看着你自生自滅了。”
伍正文一咬牙,剛想要答應顧忠,就見一輛汽車飛馳而來,將要近了,那車門打開,會在副駕的人不等車子停下就跳出來了,然後飛步向著顧忠跑了過來,大聲叫道:“團長!出大事了!”
顧忠眉頭皺皺,剛喝斥自己這個手下,但是看到伍正文也有些好奇的看過來,就改了主意,道:“發生了什麼事,你慢慢說,沒有什麼是我們擎不住的。”
“黑三娘子……被人給殺了,現在她的手下正在搶奪她們青虎門的地盤呢。”
“你說什麼!”顧忠和伍正文兩個人同時失聲叫道,來報信的是顧忠的堂弟顧勇,他有些驚慌的看着顧忠和伍正文,一時之間,不知道是當說還是不當說了。
顧忠看了一眼伍正文,恨不得就給那個堂弟兩個嘴巴,但他已經喊出來了,再想掩飾也不可能了,就道:“你有什麼話,只管說就是了。”
顧勇這才道:“剛才我們哌到青虎門地盤上盯着的暗探給回來的消息,說是青虎門的黑三娘子到他們青虎門下面的一個聚居區,被那裏的首領嚴師橫給殺了,隨後嚴師橫就帶着人馬到青虎門的地盤去了。”
伍正文眼珠轉了轉,就向顧忠一拱手道:“顧團長,我們的合作還是在這之後再談吧。”說完回身就走,踏浪上了摩托艇,那艇接了他之後,立刻分波而去,眨眼就走得蹤影皆無了。
就在伍正文踏水離開的一刻,第二輛東風猛士上下來一個人,冷冷的看着伍正文的背影,向顧忠道:“就這麼讓他走了嗎?”
顧忠冷哼一聲,道:“不這樣讓他走了,還能如何?”
“集你我之力,足以把他留下了!”說話的人就是顧忠手下第一高手馬天孝,被顧忠命名為新軍區基能撐下來,就在於顧忠和馬天考聯手,幾乎沒有人能戰勝他們。
顧忠指了指那一湖的大水,搖頭道:“我們兩個留不住他,這個傢伙只要有水的地方,就能逃命,於其在這裏翻了臉,不如忍他一下,也許還有收服他的機會。”
馬天孝搖頭道:“只怕難了,那個傢伙聽說青虎門出事,一定會向那裏出手的,只要他能睚下青虎門百分之三十的基業,就不用再看我們的臉色行事了。”
顧忠冷笑一聲,道:“那他要是一點也得不到呢?”
馬天孝先是一怔,下意識的就想反駁,但是馬上明白過來,就道:“那我走一趟吧。”顧忠點頭道:“你不提出來我也要讓你去,有道是獅子博兔用全力,只要我們把青虎門的地盤給拿下來,為虎添他無路可走,就只能為我們的部下。”
說到這裏,顧忠停頓了一下又道:“你到了那裏之後,若是有可能,把嚴師橫也給攏在手裏。”馬天孝答應一聲,回身上了車,立刻就向著青虎門的地盤趕去,他們走陸路,不用拐彎,比伍正文還要快一些,看着馬天孝走遠,顧忠就背着看着老軍區,也就是那個海水倒灌的大湖,喃喃的道:“嚴師橫,我倒是走了眼了,沒想一箭雙鵰你竟然會有這樣的驚人之舉了!弄得我真的想要收降你了!”
嚴師橫帶着人帶着人衝到了青虎門佔領的清浦商業街,大聲叫着:“把能搬走的,全部搬走,一樣也不留!”清浦聚居處的人應了一聲就向前闖,只是還沒有闖過去,清浦基地的人就出來了,立刻把清浦聚居區的人給圍起來了。
所謖的清浦基地也只是倚托着商業街的地勢修建而成的,就連一個大門都沒有,基地的人也都是躲在寫字樓里的,黑三娘子一直想要把清浦所有的力量都整合起來,然後建軍起一個大型的基地,卻沒有想到,才一出手就死在蘇錦的手裏。
這會青虎門的人還不知道黑三娘子已經出事了,二當家薛風帶頭攔住了清浦聚居處的人,仗着有黑三娘子撐腰,薛風也不把魔都第五大高手放在眼裏,就衝過來怒吼一聲:“嚴師橫,你的膽子不小!竟然敢來我們青虎門這裏……。”他話音沒落,嚴師橫閃身而至,一柄火刀在他手裏化形而成,只一刀過去,就把薛風的腦袋給斬下來了,脖子斷處,連點血都沒有,都被火刀給灼幹了。
“你們看看這是什麼!”嚴師橫把黑三娘子的腦袋丟下,叫道:“黑三娘子已經死了,我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五分鐘之後,只要你們投降於我,我就一定會重用你們,如若不然,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清浦基地的人都不敢相信的看着地上黑三娘子的人頭,三首領燕愛華眼睛瞪得老大,就想從那人頭上看出破綻來,但是他他的眼睛都看得酸了,也沒有找出任何的不妥,眼看着嚴師橫就向著她走了過來,燕愛華不由得臉色慘然,她不過就是普通的一個異變者,怎麼可能是嚴師橫的對手啊。
嚴師橫看出燕愛華的恐懼,冷笑道:“燕首領,對不住,你的身份太高,我怕你留下來會讓這些人有一個念頭,那我就不好掌控這裏了,所以……你還是去死吧!”說著話嚴師橫火刀輪舞,就向著燕愛華的頭上斬了過去。
眼看着火刀就要斬到燕愛華的頭上,一面土牆就在燕愛華的身前立起,火刀斬到上面,砰的一聲和土牆一齊炸碎,隨後一人飛射而至,冷笑道:“沒想到一個堂堂的魔都第五高手,竟然對一個弱女子出手,當真讓人不齒了!”
嚴師橫感覺到了來人的厲害,他不敢大意,讓後退了幾步,仔細打量對方,就見來人穿着一身漢服男裝,但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她是一個女人,手裏拿着一把摺扇,冷冷的看着嚴師橫。
“你又是誰?”嚴師橫雖然感覺到對方可能並不弱於他,但是並無懼意,雙手一動,雙是兩柄火刀同時凝了出來。
燕愛華這會跑到了那個古裝女子的身邊,叫道:“趙小姐,他們殺了首領,要來吞併我們的地盤!”
那位趙小姐似笑非笑的看着嚴師橫道:“我叫趙玉雪,是來和黑三娘子談合作的,本來已經談好了,可是現在你把人給我殺了,你讓我們怎麼合作啊?”
“這個容易。”嚴師橫冷笑一聲道:“你現在就死,找到了她一樣合作。”
趙玉雪冷笑道:“好,會說話,只不過我還不想死,不如你做我的信使,去給我問問吧!”說著腳掌在地上輕輕一跺,一道裂痕出現,嚴師橫就從地上向下落去,他手中的一雙火刃化成一面大傘,就把裂痕的邊緣給鉤住,隨後嚴師橫一個縱身,又從下面翻了上來。
趙玉雪主尖嚴師橫翻上來的一刻,閃身就衝到了嚴師的面前,手掌若托寶塔,向著他的身上一放,一座土山憑空成型,就向著嚴師橫的身上罩下來了。
嚴師橫手裏化出一柄長刃火刀,就向著土山劈了過去,兩件兵器橫加在一起,一時之間竟然誰也不能奈何了誰,僵持片刻,火刀和土山一齊迸散,兩個人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開來。
嚴師橫有些驚震的看着對面的趙玉雪,他清楚,自己小魚吃大餌,要是不能馬上吃掉,把其他的大魚惹來,那他就一口都吃不上了,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他一時之間跟本不可能勝了趙玉雪,這讓他不由得一陣陣的頭疼。
趙玉雪雖然沒有明顯的佔了上風,但是她猜得出來心思,就道:“你只要現在退走,鈳以給你基地里一半的糧令,這樣你滿意了吧?”
嚴師橫冷哼一聲,剛要說話,汽車馬達聲響,跟着一輛牧馬人飛馳而來,車子停下之後,伍正文開門下來,看看嚴師橫和趙玉雪,就道:“怎麼,二位還沒有打出一個結果嗎?要不要我來做個公證啊?”
伍正文為了能得到青虎門的地盤,他根本就沒有回去,而是在半路上下艇,在路邊隨意的開了一輛牧馬人,急匆匆的除了翻譯,竟然沒有帶一個隨從。
“你自己都還只是個平人,有什麼能力來做這個見證!”隨着話音,又一輛東風猛士駛了過來,馬天孝人沒有下車,這話已經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