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一力降十慧(二更6000求收藏)
“你這妖道,找死。。。”或許是有些惱羞成怒吧,亦或者是已經煩燥於袁洪的呱噪。所以,那烏巢禪師此刻卻是直接提着他那碩大的八寶禪杖,劈頭蓋臉的就往袁洪頭上兜頭打了下來。這一下若要是打實了,怕是一個大好的不壞金身,亦是要被這一柄八寶禪杖拍成個稀爛。
“哼。。。”也不知道那坐於地上的袁洪,是從何處拿出了根鐵棍來,此棍一經拿出,便隱有風雷二聲,呼嘯於其間。
舉棍輕架住那似一根重逾山巒的禪杖,卻是反手間,又以棍當槍使,在貼着那一根八寶禪杖之身而直刺烏禪胸口。
若論道法神通,或許會是烏巢更勝上一籌,但若是論上本身體術武藝,試問,那烏巢他一個修法身神通的修佛者,又如何能斗得過袁洪這種純修體術的妖怪。
何況,妖身,本就適合於肉搏。
“唵嘛呢叭咪吽。。。。”一聲輕吼,那烏巢已是念出佛門六字真言咒,而擺脫了袁洪的糾纏,疾飛身退了數丈距離,卻是雙手急扯下一直掛於胸前的那一竄小兒拳頭般大小的念珠來。
烏巢自也是能感覺得到,眼前這敵人,絕對是一個大羅金仙級別的強者。烏巢禪師,他自己,亦只不過是處在了太乙金仙頂峰,他還待着守在這桐柏山上鎮守那無支祁,待得他弄到足夠的功德證方才能證得大羅金仙呢。
現在,想來亦是知道佛門為什麼專會滿世界的去收羅這種罪大惡極之輩,捉住了去卻不殺,而只是鎮壓了吧,因為,只要選擇鎮壓他們之後,然後再以某一些快要突破而一時又突破不了的弟子,來此處鎮壓他上一段時間,時間一長,這為民除害的功德,自然能絲絲縷縷的進入他們體內。
功德這種東西,絕對是修行上的一種大作弊器,當然,更是一個好東西,君不見,漫天裏六個至高無上的聖人,亦是只靠着功德才從准聖變為聖人的嗎?
烏巢禪師,處在太乙金仙境已經有上千年,到得如今,亦是差不多也是要功德圓滿了,只待得他再熬個二三百年,保證能一舉突破至大羅金仙境,而為佛門又多造成一尊高手來。
只是如今,這橫插了一杠的袁洪卻是突然間的打上門來。
念了聲“疾”,那一串烏黑的念珠,陡然間豪光大射四方,隱隱有龍吟虎嘯之聲自內中傳來,想亦是一件頗為了不得的寶貝,此時,這一串念珠,卻早已是化為一片烏光,夾雜着烏巢禪師的所有怒火,朝着袁洪套來。
袁洪早已是身無外物,唯有那一身的銅精鐵骨和手上這一根風雷棍。然而,有此棍再手,袁洪足矣。
悠然間,輕踮起腳尖,袁洪整個人,卻突然之間就這般往後倒飛着,直往天空中騰雲而起。
正自那烏巢以為,這袁洪也只是個金槍臘樣頭,已經準備腳底抹油走路而哂然譏笑着準備收回那一串念珠的時候,卻見那袁洪,自在白雲間,卻猛然間吐氣開聲,撮口一聲暴喝,卻就在烏巢愣神間,以極快的速度,舉棍便往那一串念珠上打去。
“妖道,你敢。。。”袁洪這勢大力沉的一棍,以烏巢自度,若是被打實了,怕是自己那一串念珠,就要報費了。這卻是由不得烏巢不大怒出聲。
急飛聲而起,烏巢卻已是顧不得自己是否肉搏戰上打不過袁洪,心裏頭只急着想要把那信念珠先收起來再說。
這也怪不得烏巢這般急燥,實在是因為西方佛教太清寒了,那地方,清貧的只如一個清水衙門般,沒得多少油水好撈,想要煉製一些好點的法寶,除了自己去外頭找些好材料之外,似乎還真的沒什麼別的好辦法,至於西方教內,唉,抱歉了,沒有,這還真的應了那句話,僧多粥少啊。
這一串念珠,乃是烏巢以靈山八寶功德池裏的泥土,活上佛主燈前的香油煉製而成的,不說這法寶威力如何,但只這般材料,確也是寶貝得緊,這也算是名牌了,掏這些個名牌材料出來,那也是他烏巢走了現在佛那大日如來的面子的,若是換成其它人,你有見得誰能輕易間就弄到這兩樣東西的?
這也怪不得袁洪要打爛他這般寶貝后,烏巢會如此的急紅了眼。
只是,烏巢終究是晚上了一步,誰讓你的寶貝見得人家都已經轉身架去飛去了,你還追上去的。
袁洪轉過身來一個回馬槍,這一棍,卻是結結實實地打在了那一串念珠上。可憐這一串被烏巢溫養了無數個日月的寶珠,轉眼間便被打碎了幾顆。
其它幾顆,亦是哧溜溜地脫了那線縛,跑了出來,滾得滿地都是。
嘴角間,還殘留着絲絲點點的血漬,這卻是因為那一串念珠,是烏巢禪師以心神舍利時時祭煉的寶物,如今寶物被袁洪一棍子打碎,與之心神相連的烏巢自然是心神感應之下,噗地一聲,吐出口鮮血來,顯然元神處亦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有絲絲縷縷那殷紅的鮮血,卻正自從烏巢的嘴角邊流出,然而,烏巢卻是理也不曾理會,此刻的烏巢,卻只若癲狂的入了魔道般,雙目中正有絲絲血線充斥於其間,怒視着袁洪,額面青筋暴跳間,一身禪衣更是無風而自動。
顯然,烏巢因為袁洪打壞了他的法寶而變得憤怒異常。
“袁洪。。。我若不殺汝,誓不為我佛子弟。”這一聲怒吼,卻只若誓言般,響徹於整個幽然山谷內。
“啊。。。。”仰天而狂吼聲出,經久而不衰,此刻的烏巢,一身法力澎湃激蕩非常,自其背後,更是顯出一尊吒怒金剛法像來,卻見那法像忽而金光大漲間,鋪天蓋地的有如二十四諸天菩薩親臨,忽而金光收斂至腰身外,只餘一圈光暈,護住身後,只若諸般泥塑的法像如來,卻端是神妙非常。
我靠,莫不是這老兒,在這激怒狀態下又要再做突破?此時的袁洪卻是大驚失色。
剛因為自己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這老和尚便自有了一次小小的頓悟,而使得道行大有展進,而現在,在這種激進的情況下,若是再有突破,倒也不是不可能。
想那烏巢本就是太乙金仙境上的巔峰高手,只差臨門一腳,便可踏入大羅金仙境,自他鎮守這桐柏山,亦不知道多少時日,身上不管是法力,還是功德,早已是積累到了一個量點上,若是再有給他二三百年時間,借用功德之力,照樣能夠水到渠成的成就大羅金仙道果。
只是,如今,因着袁洪的到來,這連翻的機緣下,烏巢終是要提前突破大羅金仙境去了。
“哼,豈能如你所願。。看棍。。”說打就打,絕不含糊,當然,此亦是因為袁洪是真急眼了,怕這一不小心,就讓這烏巢給度過了這一道坎,而成就大羅金仙道果了。
棍起,而夾雜着陣陣如龍如虎般的風雷之聲,沒有半分猶豫,更沒有半分的憐憫,有的只是這一刻的決然。
棍起如龍,直撲烏巢面門而去。
這一棍,便是烏巢有怒目金剛法像護體,亦是不敢去硬受袁洪這一棍的,畢竟,他的身體還沒有達到那種金剛不壞的地步。
所以,很無奈的,他只得收功,而側身往後避去。
他已經感覺到了大羅金仙境的玄妙,他已經一隻腳踏進了那個大殿的門檻,甚至於,在他的耳中,腦海里,還響徹着那絲絲美妙無窮的仙音。他彷彿已經看到了我佛如來所說的天國。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確突然之間成為了一個泡影,這一切的使作涌者,卻是因為袁洪,因為袁洪那一棍,而生生地打斷了他所有的腳步,甚至於連把他已經踏出去的那一腳亦給打了回來。
修道之人講究機緣,而佛門弟子卻講究頓悟,悟了便是悟了,可是,要想要有這個頓悟的機緣,卻亦不知道需要平日裏行多少善,積上多少德方才能換得這般一次玄妙的機緣。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還是因為袁洪,因使得他失去了他應得的一切。
試問,烏巢此時的心中,對於袁洪的恨,怕是那已經不能用恨來形容了。
便是讓烏巢生吞活剝了袁洪的心都有了吧。
所以,此刻,烏巢怒了,是瘋狂瘋狂的怒,他的怒火,若是可以燃燒,怕是足以把袁洪仍進煉獄裏化為灰灰了吧。
“老僧自開天後一萬三千年便自開始修鍊,至今日,方有這一身道果,這一世,我亦只感謝我師尊中央大日如來佛一人,而如今,看來這天道亦是要讓我再恨上一人,也好平了我命中之夙孽。”雖然,烏巢此時說的話,只像是在同袁洪嘮些家常般,只是,這一刻,聽得烏巢那話中的陰寒,便是讓人聽着亦是感覺得不寒而慄。
“那卻是榮幸之至。。。”單手抱着那一根風雷棍,袁洪對於烏巢的話,卻是渾沒再意。
袁洪倒是沒打算着現在就要把這個烏巢怎麼樣,反正他到此,也只是為著能拖住烏巢這個正主,好讓他不能馳援北山,而去打攪了眾兄弟們的行事。
所以,這烏巢要是願意跟他嘮嗑,甚至於講些先輩們的神話故事,袁洪這會那是最喜歡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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