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226.蜜糖不甜家外人
沐靈毫無壓力的把那個儲物盒拿過來,直接鬼鬼祟祟的就遞給了禹瑩娘,周琢瓚一看到他的動作,不甘示弱的拿起了另一個,遞給了禹瓊娘。
四個人在冷冰藍的白眼裏歡歡喜喜地出了門。
楊曉牧還在那裏,這會兒他沒有直跪着了,而是用一個蒲團半坐在那裏,長期的跪她也跪不起,誰的腿都會痛。
沐靈笑嘻嘻的看了她一眼,還朝着她眨了眨眼睛,那個意思就是你把這個天跪了掉下來跟我都沒有關係。
怎麼辦呢?現在就是去敲登聞鼓,撞景陽鍾,這個紈絝子弟都不會管她了。
難道自己就白白的吃了這個虧不成,被太子殿下怠慢,被他的小舅子羞辱,自己從草原來到這裏,為的可不是這些呀!
至於那個楚王,早就被他忘到九霄雲外去了,那人不值一提。
人就是這麼奇怪,越是把她踩到泥巴里的人,她越是記不起來是誰了,越是救撥過她的,她倒是記得清清楚楚,那些讓她撕心裂肺的事情,她都選擇性的忘記了。
她兩次為楚王懷了孕,可是她竟然不記得楚王的人,不記得樣子,不記得名字,甚至會忘了那一段經歷。
她看到了那兩個皎潔的姑娘,跟在兩個少年的身後,他們是多麼的和諧呀,天生的就屬於這樣的繁華和仙境,原來她是個很突兀的人嗎?她不應該來到這個地方。
她的手撫摸着鞋幫里的尖銳之物,她真想現在衝上去,把那兩個女人都殺了,可她曾經是個千金小姐,她沒有忘記自己的教養禮儀,她恨自己的父母,把自己教養的不倫不類,既沒有官家小姐的驕傲,也沒有平民百姓的安寧,她根本就不敢殺人怎麼辦?
周琢瓚注意地看了看她的手,她的臉上滿是恨意和殺氣,他下意識的伸手一格,楊曉牧瞬間摔倒在地,被兩個玄衣暗衛押住,奪下了她手裏的匕首。
沐靈愣了一下,周琢瓚道:“走吧,沒什麼好看的,就她那樣的身手,傷不了人,她只是想發個怒給我們看,把她送進牢房算了,這樣經常出來鬧一鬧噁心死了。
沐紅塵聽說了這件事情,有幾分惋惜的說:“其實我覺得她可以過得好的,不要把自己放在這個情境裏,沒有任何人要傷害她,是她自己要傷害自己。”
禹瑩娘說:“其實,在宋家小姐差點和沐靈訂婚的日子裏,我當時也有點發昏,心裏挺不平衡的。”
沐紅塵問她:“那要是他們兩個真的訂婚了,你怎麼辦?”
禹瑩娘很慎重的說:“不怎麼辦呀,找個地方哭一回,然後繼續過日子,能怎麼辦呢?木已成舟,只能讓它下水了。”
沐朝在一旁說:“你現在說這個話不算數,你這是勝利者宣言,如果是實話的話,估計你就撿鋪蓋逃回王府去了。”
禹瑩娘吃吃的笑着說:“我逃了幹什麼?我要看着他們兩個倒霉,他們要是過得好,我暗暗地捏緊拳頭,他們要是過不好的話,我暗暗地跺腳高興,守着他們,看着他們我心裏才舒服。”
沐紅塵自己想了想,自己會怎麼辦?果然也就會那樣的,眼睜睜的看着別人過日子,好與不好都想看着,幹嘛要逃避呢,逃避就是不捨得。
周琮玥在自己的園子裏見了秦知微,他知道這個人一直都喜歡太子殿下,他其實跟這個人沒有任何接觸,只知道她是京城第一美人。
見過她的畫像還沒有見過真人。
像畫的不好,與真人相比差遠了。
雪白的綾紗羅裙,潔雅清華的肌膚,乾淨得就像天上剛剛下來的人。
只是那雙眼睛沒有太子妃的明亮,沒有太子妃的淡然,也沒有她那無所畏懼的態度。
果然人怕比人,如果從來沒有見過太子妃的話,這個人已經是絕頂的美女了,說是京城第一美毫不誇張。
黃秀菊是很多人都見過的,這人確實比黃秀菊美麗很多。
秦知微不知道這個三皇子把自己叫來幹什麼?二十歲不到的皇子,臉色蒼白,眉清目秀,眼神涼淡的看了她一眼。
秦知微傲慢的問他:“你是什麼意思?你讓人這樣把我攔下來,不怕別人看到嗎?”
周琮玥淡淡的非常突兀的笑了一下:“別人是誰?你說的是太子殿下吧,你大概還以為,他有多麼的捨不得你,這麼長時間你都沒能接近他,你認為你還有幾分機會?”
秦知微看到對方坐了下來,兩個手指頭拈起了牛眼杯,卻沒有喝杯里的水,又放下了,那隻手白嫩纖長,細膩光滑,精緻的翠藍板指閃着幽幽的光芒,這真是一隻讓人噁心的手。
秦知微心裏莫名其妙的跳出來這個念頭,她是見過袁貴妃的,袁貴妃那樣的人,沒有任何資格做她的婆婆,真不知道皇上為什麼下得去口。
周琮玥怎麼可能會知道秦知微現在產生了這樣的念頭,不過他看到了秦知微眼神里一閃而逝的厭惡。
喜歡和不喜歡兩種眼神是最難掩飾的,他們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厭惡,卻又要那麼虛假的寒暄。
秦知微不無嘲諷地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這樣把我攔下來,不覺得自己已經犯法了嗎?”
周琮玥冷淡的一笑:“你可以去告我,無所謂,我只是提醒秦小姐一聲,你肯定在做竹籃打水一場空的事情,有沒有興趣和我合作?我不是在求你,就是在和你商量一下。”
秦知微一笑,笑容驕傲:“和你這樣的人有什麼好合作的,沒有人能跟他抗衡,根本就不用白費力氣,這是我好心的忠告。”
周琮玥瞥了她一眼,臉上無喜無怒,好一會兒才說:“你就那麼相信他?就算是他是個頂天立地的人,怎麼樣的稀奇,你覺得你有什麼機會呢?就憑你這樣無所事事,毫無意義的等待,你都不爭取一下怎麼知道自己不行呢。”
秦知微笑道:“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我不行,還有行不行的,關你什麼事?三皇子真是多慮了。”
周琮玥淡笑:“你們這樣的死心塌地,在別人的眼睛裏只是個笑話罷了,他得到再多的糖,也甜不了不相干的人。”
他一邊說,一邊用一支小金棍撥弄着金絲籠里畫眉的鳥食,神態優雅,說不出的尊貴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