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番外38(完結)
李嘉樂進來的時候紫芝正在喝茶,她放下了所有的驕傲跪下身去求紫芝給一條生路,紫芝便勸她和離,李嘉樂當晚回去便將自己的所有嫁妝從相府搬了出去在紫芝的手底下要了一個三進三出的院子,姜沉玉便也直意帶走,姜老狐狸賠了夫人又折兵沒的辦法礙於李家的面子也只能將姜沉玉給她。
李家的人得了消息,便派人來勸李嘉樂都被李嘉樂拒之門外,所有人都以為李嘉樂瘋了,放着好好的丞相府人不做要和離。
紫芝得了消息,便讓四散在城郊的乞兒大肆宣揚,姜老狐狸養妾室帶回來家裏妾室便出言不遜還傷了李嘉樂,又如何虐待李嘉樂,把李嘉樂說的要多可憐便有多可憐,當然這些事情半真半假。
頓時在城裏掀起了軒然大波,哪一個府上的人不是妻妾成群,李嘉樂就這樣成了受委屈的人。
第二日皇帝移宮去了南山說是去祭奠那個故人,讓牧南星伴架,以為了照顧紫芝身體為由將她接進了宮裏。
姜老狐狸親眼看着皇駕出了宮,牧南星也跟着,又為了以防萬一便又等了一夜的時間,在確保人走遠了這才去了一趟春渡院裏。
朝欽墨正在戲台上甩着水袖走着蓮花步,便瞧見姜老狐狸進來鼓掌,他沒有聽的意思反是將水袖甩到了臂彎微微抬起一雙十分驚艷的眼睛看着台下的人口中咿咿呀呀唱着霸王別姬這齣戲。
姜老狐狸便十分悠閑的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一邊品茶一邊搖着頭欣賞着朝欽墨的戲腔。
姜老狐狸曾經調查過這個二皇子,這個二皇子便是當時朝野國皇上外出是和一個戲子生的兒子,本以為只是一刻的紅鸞帳暖沒有想到那個女人便懷了孕,這是敵軍臨城,皇帝只能親臨軍營指揮打仗這一打便是五年,五年的時間誰又能記得一個戲子?一個沒有名分的人自然是不會有人記得,那戲子後來死了,一尺白凌穿着霸王別姬的衣服,她走的時候還在唱,唱着戲文里的郎有情妾有意,最後卻終將逃不出情愛。
而朝欽墨便被養在戲班子裏唱,今日唱這個明日唱那個,虛情假意悲歡離合假假真真到最後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朝野國的皇帝只有一個嫡子,後來嫡子死了才想起來在外還有一個兒子,只是不是他想起來的,是他身旁的太監,那個倒禁水的太監。
皇帝將他接了回來,一朝成龍鳳,那個高高在上的人不讓他唱戲了,他便不唱,他學治國安邦,學軍機謀划,什麼都學……
姜老狐狸品了一口茶看着台上的那個人:“魚進來了,該收網了。”
“那便收吧,早收早解脫,王也率兵兵臨城下了。”他捏着嗓子開口將水袖退下,下了台。
姜老狐狸站在那裏良久之後才起身離開了哪裏,次日清晨他便讓人偷換了兵符率領着眾軍將城圍住和朝野國的王裏應外合一舉包圍了起來。
紫芝正在和牧京墨下着棋,姜老狐狸大笑着進來。
“牧將軍刻意謀反,刺殺皇帝,朝野國的皇帝特來支援,還請兩位移步。”姜老狐狸嘴角的笑絲毫沒有停過見兩人不走便揮手讓人將兩人給拿下來。
士兵將紫芝和牧京墨帶走關在屋裏,拿金鎖鎖上。
姜老狐狸笑着,見朝野國的皇帝進來便笑着去邀功,只是還沒有走到跟前,便看見周傾之走到跟前高舉着軍符厲聲喝道:“亂臣賊子給本將軍拿下!”
嚴毅站在一旁一雙眼睛冷漠沒有絲毫波動率領眾人將姜老狐狸還有朝明峰給包住扣在中央。
朝明峰暗道不好中計了,卻已經為時已晚,紫芝和牧京墨從正門走進來身後跟着朝子霧和使臣,朝明峰皺眉。
“子霧還等什麼?殺了他們。”
朝子霧和使臣沒有說話只是揭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迥然不同的臉。
紫芝笑了笑將手中水滴形的吊墜丟在了朝明峰的眼前:“皇上,您輸的一敗塗地……您的兒子早在前日便回去將朝野國一舉拿下就在剛剛你們來攻打的時候他成了新的王……”
朝明峰皺着眉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千算萬算都算不出來的結局,姜老狐狸在一旁吱呀亂叫:“抓錯了抓錯了,我可是丞相,你們不要抓錯了……”
紫芝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便走了出去,接下來就只留下牧京墨和周傾之善終,算算時間牧南星也應該會來了,剛想着便見那人一身黑衣錦袍走過來,就像第一次見他一般。
那人爽朗一笑將佩劍隨意一丟笑着說:“夫人擔驚了。”
牧逢君踩着一雙雪白色的小靴從遠處跑來,撲在她的腿上叫了一聲:“阿娘……”
又過了一些時日,朝中姜老狐狸的黨羽被清除不少包括李家在內,可是李嘉樂不算李家人也不算姜家人,她帶着姜沉玉改名換姓在那個三進三出的院子裏過着清閑日子。
林斐封了右相,牧京墨成了左相,牧南星以身體有傷無法擔任將軍一任告病還鄉只是紫芝還是女侯,周傾之順理成章成了將軍,嚴毅也成了副將。
春天剛過紫芝便生了一個女兒起名牧繁星,牧逢君喜歡的不得了整天就是圍着他妹妹長妹妹短的。
公孫姝和葉旖秋各自嫁給了心愛之人,珠璣和天冬還在藥鋪里診病,時不時的會嘮叨一句。
“天冬!你再不下聘禮,媒婆就要踏破門檻了!”
天冬總是一邊抓藥一邊笑道:“馬上馬上。”
宋文娘和湛恆便站在旁邊笑,等珠璣一回家便看見滿院子的聘禮丟在那裏,是天冬送的。
南一坐在聘禮上開口叫:“嫂子,天冬哥哥忙,這聘禮可是我和我娘替天冬哥哥送來的哦。”
珠璣便用手帕掩着唇偷笑,伸出手戳了戳他的頭,南一笑着蹭了蹭。
朝野國的新皇上位,聽說那是一位十分仁慈的皇,百姓安居樂業,倒也是國泰民安,紫芝院子裏的那棵大樹上啃着桃望着南山的方向,牧南星喊她下來她才應聲。
“來了來了。”連叫了數十聲她才慢悠悠的下來。
下來的時候便踩了牧南星一腳:“你嚷嚷什麼?牧繁星才剛睡!牧逢君還在那裏背書呢!”
“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
牧京墨還是一個人坐在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位置上,他算着這算着那,替那個高高在上的人守着天下,再後來他正要出府辦事卻迎面撞上來一個姑娘。
“抱歉,公子,我瞧不見。”
“無妨。”那一次回眸,像是春光乍現,他晃着一把竹扇,淡淡的墨痕暈染,而那人一把蝶惜春的扇子掉在了地上,牧京墨蹲下身子去撿。
“請教姑娘芳名。”牧京墨將手中的扇子遞給他,帶着淺淺的笑意開口詢問。
“南陵,風懷音……”
南山的花又開了,半山腰上有一個院子,裏面種着輕輕綠綠的菜,有個姑娘正一臉是灰的炒着菜,時不時的還咳嗽兩三聲,那人明眸皓齒眉眼彎彎嘴角有着淺淺的笑意。
陸子楚站在門口望了一眼,便匆匆逃去,他是一國之主卻早就沒了形象……
只願她身長健,此生便可不相見……
紫芝撥弄着手裏的算盤,牧南星坐在棋盤前仰起臉:“聽說是朝欽墨提出來這“和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