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真相(2)
“那你是怎麼騙過警方的?”南初夏疑惑的問。
男人很無辜的說了一句:“我沒騙呀,我就把他叫到公園,給了他那個葯,說是一種很好的東西,保健,他就信了我的話。都是老鄉,他肯定沒想到我害他,那個地方的人大家可能住一年都不知道彼此是誰,所以警方問的時候都說他沒和人接觸,就是這麼簡單啊。”
男人說的時候,還有那麼一點得意,讓南初夏有一種想抽他的衝動。
“你知道你犯法了嗎?”江一洋陰翳的問,他從來都心之向善,熱愛陽光,那次被道士騙,這次又遇上這麼個人物,簡直要摧毀他的三觀。
就連犯法都這麼雲淡風輕的,可真是不多見。
“知道啊,但是君總這麼厲害,不會連一個我都保不住吧,我這麼配合你們,要是再把我送進去了,是不是不太人道??”男人一臉諂媚的說著,看向君謙牧。
南初夏簡直都要被他氣笑了,放過他?放過他誰放過她的那五年?五年來她只要做夢,就是媽媽的樣子,媽媽在哭在悲傷,那則短訊就像針一樣刺在她的心上。
君謙牧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你最好,不要多說話,不然,可能我會忍不住弄死你。”
警察再一次來的時候,南初夏只是給了個錄音筆,現在已經習慣了,和陌生人說話的時候錄下來,因為不知道哪位陌生人說的話就有道理了。
當南初夏眼看着那個男人被帶走後,身體突然一個踉蹌,幸好君謙牧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還好嗎?”君謙牧將南初夏一個公主抱抱在了沙發上,江一洋也一臉的關懷。
“我沒事,我只是,崩了很久的弦終於釋放了,腦子裏突然一片空白,什麼也不想去想。”南初夏說著話情不自禁的流了一下眼淚,終於,五年了,她終於可以放下了。
南初夏看向君謙牧,說:“我想去看看俞子然。”不出所料的話,俞子然怕是會再加上故意殺人罪,數罪併罰,要麼死刑要麼無期。
君謙牧蹙了一下眉,他不希望南初夏去,一個人一旦被逼急了,指不定說出什麼話,他怕俞子然會刺激到南初夏。
“我可以的,我什麼都可以面對,我想去。”南初夏的語氣里有了一點懇求,面對俞子然,就是和過去告別。
君謙牧思考了一下:“好吧,我送你過去。”
江一洋立刻出聲反駁:“不行,我不同意,她現在處於精神虛弱階段,萬一那個女人瘋了口不擇言,那怎麼辦?”
南初夏笑了笑,強撐着身體坐了起來,喝了一杯水:“我沒有那麼脆弱,哥哥,你還不了解我嗎?這五年,我早已百毒不侵了。我要去看看,,看看那個佈置了全局的人到底是圖什麼?”
君謙牧很快就把南初夏送到了監獄,有君謙牧在,探監似乎也省去了很多的程序。再加上南初夏是律師,監獄長也可以接受,只是,江一洋被擋了下來。
現在,正在氣呼呼的坐在外面等着君謙牧和俞子然出來,結果,令江一洋高興的是,君謙牧也出來了。
“你也出來了?”看來待遇也不怎麼樣嘛。
哪知道,君謙牧嫌棄的看了一眼江一洋,高冷的說:“是初夏讓我出來的,我們不一樣,我是老婆讓出來的。”
江一洋:是,我們不一樣,不一樣。
彼時,俞子然和南初夏面對面。
卸了妝穿上囚服的俞子然和平時那樣的氣場解熱按不同,甚至有了一種乾淨的氣質,這真的是很匪夷所思。
俞子然拿起電話對南初夏說:“你來,是想看我笑話的還是想告訴你贏了呢?”
從警察告訴她是南初夏來了,她就知道她輸了,但那又怎樣,本來,就從來沒贏過。
“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了什麼?為什麼?我知道你喜歡君謙牧,可是強扭的瓜不甜,我們已經結婚了,你還要去搶他!為什麼?”南初夏一連問了幾個為什麼,她是真的不懂,憑着俞子然的美貌和地位,要一個很好的男朋友該是不難的。
“為什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南初夏,你不過是把我設的連環計破了,可是那又如何,我沒熟,就算我現在是這樣,我也沒輸。”俞子然看向南初夏,一臉的驕傲。
就像一個伸出犬籠的獅子,張揚着它的姿態。
“嗯,你沒輸,你應該知道,那個男人的死我也查出來了,很幸運,煜風碰到他了。所以,殺人的就找出來了,而他,毫不猶豫的把你賣了。”南初夏說出這些,只是想告訴俞子然,用金錢用陰謀詭計換來的人,終究是留不住的。
俞子然只是笑了笑,表情是不甚在意:“那關我什麼事?我給錢他辦事,我們互不相欠。”她這一生,只有一個白月光,她也只想要她的白月光,可是白月光被南初夏佔了。
明明她和君謙牧有那麼多年的感情,為什麼白月光還是會給南初夏!
“俞子然,你後悔過嗎?假如一切可以重來,你後悔嗎?”這才是南初夏想要問的,她想知道,假如一切重來,媽媽是不是可以活着,按媽媽當時那個狀態,都已經和正常人差不多了。
俞子然愣了愣,她的腦海里浮現出了那天君謙牧告訴她:會心疼。那是她用善良換來的君謙牧的心疼,對呀,南初夏是比不上她,可是南初夏一直很善良很堅強,也許與南初夏相比,她就輸在了不善良吧。
就算南初夏知道了真兇,也沒想過報仇,而是交給警察處理,可能要是她的話,她會把那個人折磨到令他生不如死。
“後悔不後悔又能怎麼樣?一切都過去了,現在真相你也知道了。路也不可能重走了,不過,南初夏你記住,我這一生都不會祝福你,永遠不會。”但我祝福君謙牧幸福。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他幸福一生。
俞子然說完,看向南初夏,只是說了一句:“南初夏,你永遠不會懂我經歷了什麼,所以,你沒有資格評判我,所有人都沒有資格評判我,只有我自己可以評判。”
說完,放下了電話。
南初夏聽着俞子然的話,久久不能平復。。